幾個監生也反應過來了。

“老天爺，寇姑娘真的會看相！”

“這也太神了，不但看出谷玉有之災，還看出了他是怎麼出事的！”

“你們不覺得寇姑娘為了救谷玉去施粥，這手筆太大了嗎？”

這得花多錢啊！

幾人都看著說這話的監生。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一名監生托了托險些驚掉的下，喃喃道，“原來傳聞寇姑娘巨富是真的。”

章旭咳嗽一聲：“不要扯遠了。我可答應給寇姑娘保的，你們沒和別人說吧？”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游移。

章旭急了：“你們告訴別人了？”

原本說就說了，可寇姑娘是真的會看相啊，他還想和這種高人打好關系呢！

“誰說出去了？”

面對章旭的質問，幾人紛紛否認：“我沒說！”

章旭站起來。

“章兄你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去看寇姑娘啊！”

眼瞧著章旭往外走，剩下幾人互看一眼，也跟了出去。

他們也想看看神算寇姑娘！

此時的辛柚，正安排護衛們把棉、鞋等保暖裝車，運往谷玉家那邊。

這些是前幾日陸陸續續買到的，因為時間急，數目上還有不小缺口，好在寇姑娘名下就有一間制坊，已經安排工加趕工。

寒冬臘月，短時間的吃喝還能撐著，沒有屋舍庇護了寒之是能凍死人的。

“路面積雪厚，車子行慢點。”辛柚送出書局，叮囑楊隊長。

“東家您放心，保證按您代的把這些棉送到那些街坊手里。”楊隊長拍著脯保證。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寇姑娘是救命之恩的激，現在又多了深深的欽佩。

東家真是神仙一樣的人啊！

街道兩邊店鋪的人和來往行人看著一輛輛裝滿資的馬車駛過，也嘆不已。

“難怪寇姑娘能把青松書局經營得這麼紅火，這是善心有福報啊！”

“是呢，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有如此襟。”

“聽說了嗎，北樓坊那一片的屋子都被雪塌了，幸虧寇姑娘在那里施粥，人們為了領粥都在外邊，這才逃過一劫。”

“真的？”

“這還有假，國子監的好多監生都在說呢。”

“這可是功德無量了。”

這些議論辛柚沒有聽到，轉要回書局時聽到了一連串喊聲。

“寇姑娘，寇姑娘——”

辛柚轉過來。

“章公子？”

章旭跑到近前，氣吁吁：“寇姑娘，我都聽說了！”

辛柚默了默，等對方說出來找的目的。

章旭發現街邊人還不，低聲音：“沒想到你真的會看相！”

辛柚角微。

倒也不必這麼著急來說這個。

“咳咳，寇姑娘，你那日說我近日比較順遂，是真的嗎？”

辛柚仔細看章旭一眼，微微點頭：“嗯。”

章旭出了輕松笑容。

馬上就要月考了，一般來說他每月會挨一次揍，這次居然能躲過？

辛柚還有不事要安排，沒時間與這種紈绔子閑聊，一掃跟在他后邊的幾個監生，低聲問：“章公子替我保了吧？”

章旭笑容一僵，忙道：“寇姑娘你忙，我回國子監上課了。”

不等辛柚再開口，章旭飛快走了。跟著他來的幾個監生沖辛柚笑笑，也走了。

“姑娘，這個章公子肯定把您會看相的事說出去了。”小蓮皺眉道。

辛柚一笑：“不管他。我們回去理一下賬，再打發人去制坊那邊問問進度。”

辛柚手上有三份賬，一份是青松書局的，書局盈利可以隨心支配；一份是寇青青的那十幾家鋪面，這些鋪面給了方嬤嬤打理，是給寇青青留在世上的最親近兩個人的依靠；還有一份賬記的是寇青青那些真金白銀。

這筆錢早就征詢過小蓮意見，會用在救助災民上。如今谷玉家一帶災，正是把錢用到了該用的地方。

而除了那一片，京城定然還有災之。至于京城之外，就不敢想象了。

辛柚做不到救所有人，只能盡力而為，不辜負自己特殊的能力，也不辜負寇青青這筆家財。

快要走進書局時，辛柚聽到悉的喊聲，轉過去看到了一朱的賀清宵。

他帶了不手下，腰間挎著長刀，看起來只是路過。

“賀大人。”辛柚走過去。

“北樓坊那邊的事，我聽說了。”賀清宵其實有幾日沒見過辛柚了，但對這幾日青松書局的靜是清楚的。

在他這個位置，許多事哪怕不特意打聽，也會有人把消息報到他面前來。

“剛剛看到不拉貨的馬車，是書局送去那邊的嗎？”

辛柚點點頭。

“我正要去北樓坊那邊，寇姑娘若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可以對我說。”

辛柚有些意外：“賀大人要去北樓坊？”

“今上在宮中也覺到了地，吩咐各衙門探查京城災況，及時安置災民。據目前得來的消息，北樓坊一帶屋舍坍塌是最嚴重的，我帶手下過去與其他衙門配合，先把災民暫時安置到養濟院去……”賀清宵說起朝廷的安排。

屋舍的重建需要時間，如果任由災民大雪天宿，那沒被砸死也要被凍死了。

辛柚一聽朝廷的安排，為谷玉娘那些人松口氣：“也沒有什麼。賀大人要是方便，幫忙盯一下棉發放，不要造哄搶。”

棉對普通百姓來說可不是便宜，貧窮些的人家每人擁有一件棉都是奢求，更別說這種災的時候。

“好。”賀清宵點頭，深深看辛柚一眼，“寇姑娘太客氣了。”

目送賀清宵帶著一隊手下匆匆離開，辛柚又忙碌起來。

北樓坊那邊，氣氛有些低沉。

“砸壞了，全都砸壞了……”有人心痛抹著眼淚。

“等了夜可怎麼辦啊？”

“娘，我挖出一件厚裳！”

“我穿著襖子呢。快給小寶圍上，孩子小，不得冷。”

“你們看，好多馬車！”

離得近的人圍過去，問清楚后激大喊：“是寇姑娘送來的棉，是寇姑娘送來的棉！”

“老天保佑寇姑娘長命百歲！”

賀清宵趕到北樓坊時，看到的就是分到棉的人翻來覆去恩寇姑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