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天使」階段就把企業這顆大樹拉上車，對於楚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之喜。

原本他以為想要讓企業局，至也得等到實驗論證有結果了之後。

畢竟以楚對這幫人的了解，他們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當初企業都被軍團騎臉輸出了，理事會仍舊是不溫不火地開了一個月的會才下定決心向聯盟派出增援。

而現在李長空只是看了一眼聯盟的海上工程設備和已經開始工的工地就沉不住氣了，著實讓楚有點兒沒有想到。

雖然理想集團並不等同於企業，但在楚這邊也沒什麼區別了。

畢竟他需要的正是理想集團的「奇觀建造經驗」以及各種工程類人才換做五大集團的其他幾個集團過來還真未必好使。

從海螺號下來之後李長空便搭乘專機飛往了南部海域的北島，住進了那兒規格最高的北島大酒店。

這麼大的事顯然不是他一個經理能獨自決定的。

楚知道他需要和理想集團的其他東們通，因此並沒有催促他，只是把項目的計劃書和概念圖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一腦的塞給了他，讓他拿回酒店裏慢慢研究。

李長空謝過了他的好意，接著便把自己關在酒店裏沒了靜，期間還借了幾次酒店的全息會議室。

南海聯盟的通訊網絡雖然沒有和理想城相連，但通過聯盟這個跳板還是能聯繫上理想城的。

自從黏共建之後，聯盟和企業為了加強信息流，沿著天水設置了不信號中繼。

雖然通訊的通道寬度有限，但至不必像以前一樣，小事兒靠飛機送信，大事兒靠摔人聯的衛星了。

並沒有讓楚等待很久，就在雙方初次會面之後的第三天，這位來自理想集團的代表便再一次約見了他。

雙方將會面的地點就定在了北島大酒店。

經過這三天的討論，理想集團已經定下了初步的合作意向，這次雙方就合作的細節洽談了起來。

「……按照企業的法律，這種預估總價超過100億Cr的大項目，我們理想集團沒法獨自做出決定，決策必須經過理事會的批準。不過這件事您無需心，我們會設法說服理事會的其他員，只要拿到半數議席的贊票就行了。」

這對於理想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首先太空電梯和其他幾個集團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更不像之前康茂集團提出的「仿生人參與公共事務」那麼敏。

再其次理想集團也有充分的理由，想要解決理想城未來的能源危機，就必須在能源耗盡之前恢復地月航班。

基於這兩點因素，理事會的投票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理想集團大概率不會到什麼阻力。

只要投資和回報不是太離譜，有明顯「轉移資產」的嫌疑。

楚對於理想城的規矩之多是有所了解的，因此聽到李長空的這番話並沒有什麼覺，反而是對他沒有就「1000億銀幣」的預估本提出異議鬆了口氣。

這個數字其實是他參考科考團的意見做的保守估計，最後的實際開銷可能要不了這麼多，但也沒準會比這多一個零。

畢竟是劃時代的工程，本沒有過往的案例可供參考，聯盟的相關單位也在走一步看一步的階段，指他拿出一個準確的預算數字是不現實的。

為建設部經理，李長空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因此並沒有在預算上挑任何病，只是就計劃書中幾個看不明白的地方提出了疑問。

「我注意到你們的計劃書上除了太空電梯本之外，還提到了引導東部諸省的倖存者向沿海地區遷徙……這又是什麼？」

這部份容寫在了計劃書的末尾。

雖然佔據的篇幅不多，只是順一提的覺，但由於這部分容是聯盟在黏共大會上沒有提到過的，因此仍舊是勾起了他的好奇。

楚倒也沒有吊他的胃口，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部分計劃是我們最新加上去的，我們除了打算在南部海域建造太空電梯之外，還打算在中洲大陸東部沿海地區新建十個沿海定居點，用於安置廢土上的倖存者，同時重點發展和外層空間開發有關的產業。」

比如太空垃圾打撈和分揀什麼的。

畢竟外層空間飄著的那些太空垃圾，最終的歸宿多半是他腳下的這片海，到時候去海里撿垃圾以及從垃圾里淘金勢必會為一個熱門的行業。

指那些廢土客們幫忙造航天不太現實，但讓他們干拾荒的老本行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到了那時候，南部海域想必會比現在熱鬧的多。

等到人口聚集了起來，沿著海岸線形了穩定的聚落，聯盟便可以在當地複製在其他聚居地做過的事。

比如建立秩序，普及教育等等。

而等到這些聚落髮展了不遜於曙城、巨石城、黎明城那樣的聚居地，他們還可以將自己的和熱沿著他們來時的足跡，朝著東部諸省廣袤的無人區輻。

這一策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好，能夠對東部諸省大部分混地區形人口虹吸效應。

不事生產的掠奪者是很難在荒野上獨自生存的。

隨著可以吸的對象逐漸減，他們要麼放棄原始部落式的生活方式，嘗試自己耕作和生產。要麼就只能放棄腳下的據地，跟著那些南遷的人群們一起朝著海岸線的方向遷徙。

甚至不只是掠奪者，那些大大小小的奴隸主們也是一樣，隨著新鮮和往來的商隊越來越，日子肯定會不如以前好過。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休克治療了。

等到東部諸省只剩下掠奪者、變種人、奴隸主、變種黏菌和異種，聯盟手收拾局的時候也能幹凈利落一點兒。

李長空愣了下，首先想到的卻不是聯盟在這十個定居點背後的佈局，而是另外一件事兒。

「這……不會有被水生變種人襲擊的風險嗎？」

楚耐心地解釋說道。

「水生變種人固然危險，但陸地上的危險也不，更何況陸地上同樣有變種人活。在沿海建立定居點，至南海聯盟的艦隊可以幫忙巡邏，而如果確定了變種人巢的位置，我們的海螺號潛母也會攜帶地面部隊過去幫忙清剿。總的來說，這十個定居點不會比廢土客們原來的生活環境更危險。」

李長空點了點頭。

這聽起來倒還靠譜的。

畢竟聯盟的陸軍他是了解的，那幫傢伙可比變種人狠多了，聽說在死亡海岸上把火炬教會圈養的魚人殺得抱頭鼠竄。

只是還有件事他不明白。

「……這也是太空電梯計劃的一部分？」

楚笑著說道。

「那倒沒有，不過我們打算在推進太空電梯項目的同時，同步推進這項工作。」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這是一項長期的規劃，未來我們打算將南部海域沿岸一帶打造新的『環太空電梯工業區』，就像當年環繞舊太空電梯的四大工業區一樣。」

李長空聞言做出恍然的表，食指著下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建個太空電梯確實不夠，附近還得有配套的工業和流設施，將那些從太空輸送到地表的資源加工產品。

曾經的人聯選擇將天空電梯建在了人口相對稀的中洲大陸中部，然後再將其他行省的人口和工作崗位逐步遷移到了太空電梯的附近，也就是如今的大荒漠地區。

想要在中洲大陸中部重建太空電梯顯然是不現實的，那兒的建築廢墟和飄在外層空間的垃圾一樣都是個天文數字。

然而南部海域卻是一片未經開發的風水寶地！

想到這兒，李長空的眼睛愈發明亮起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將太空電梯搬到海上簡直是個天才的主意！

注意到了李長空眼神的變化，楚的臉上也出了愉快的笑容。

「雖然這項計劃嚴格來說並不屬於太空電梯項目的一部分，但到時候搞不好還得麻煩你們幫忙。」

李長空笑著說道。

「這點小忙不算什麼……不過我還是得把話說在前面，理想集團畢竟是上市企業，我們需要對自己的東和財務報表負責，不可能無償援助你們在沿海地區搞建設。」

楚也笑了笑說道。

「這個你們放心，我能分得清楚你們和理事會之間的區別，這純粹是商業合作，該支付的費用我們會支付的！」

「謝您的理解，」李長空點了下頭，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最後，我想確認一下合作合同的細節。」

「按照貴方在計劃書中提供的條款，我們計劃承擔整個太空電梯三分之一的工程開銷，但預算的使用和更改必須經過我方簽字同意。」

「另外，我方對於運力配額的分配方式存在疑慮。考慮到太空電梯不只是運輸工，還有可能產生其他收益，因此我們希貴方採取更公平的分配方式，比如立一個份制的項目管理公司，將回報我方投資的『三分之一運力配額』，替換『三分之一的份』。」

三分之一的份倒也不算過分，畢竟現在整個太空電梯還在只有個PPT的階段。

而理想集團這邊承諾的「承擔三分之一的開支」，拿出來的可都是真金白銀，並且這筆投還不是一次的，而是會據項目預算的調整，一直跟進到整個項目竣工。

如果不是雙方的關係足夠親，並且聯盟這邊又讓理想集團這邊看到了大餅真的希，恐怕對方也不會一上來就下這麼重的籌碼。

面對李長空這邊提出的訴求，楚雖然心臟跳得厲害，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故作沉思了片刻才說道。

「這個沒問題，採用運力分配的方式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這個可以依照你們的意思進行改進。不過相對的，我希貴方提供的不只是資金，還有你們寶貴的施工經驗以及相關的技……簡單來說，我們希你們能從設計階段就參與到我們的項目中。」

李長空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我們正好也有這個想法！說實話，在海洋環境下施工是我們的弱項，我們也希通過這個機會向你們學習！」

「咱們就別互相吹捧了，」楚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另外，如果是份制分配利益的話，我希加一條補充條款，如果中途還有其他人伙的話，我們各自持有的份將同比例稀釋。」

如果是三分之一的運力配額，他倒是可以答應給企業，但如果涵蓋了其他收益的話，他可就不能當這個冤種了。

「沒問題！」李長空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並接著說道，「不過相對的，我方要求對新伙者的提名權以及一票否決權……當然，這是一項對等的權力，你們同樣有。」

「沒問題，這是合理的訴求，我們也不希有攪局者進來壞事兒，」說到這兒的時候，楚又接著補充了一句，「當然，關於攪局者的認定，我們必須經過充分的通，原則上我更傾向於讓廢土上更多的倖存者們更多的參與進來。」

李長空笑了笑說道。

「這個您放心，關於這一點，我們的立場和你們是一致的！哪怕是軍團這種攪屎，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我們同樣不會排斥他們局，即便我們存在一些歷史恩怨。」

楚舒展了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我就放心了。」

他並不排斥這種有排他質的合作協議，僅僅只是擔心企業利用先加的優勢地位，隨意使用手中的反對票。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企業又不是軍團，更何況聯盟和企業在「誰是攪屎兒」這件事上總是能達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