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是個瘋子,他竟然看中了我的畫像。
選秀的畫像是我自己畫的,眾所周知,黎大將軍府的三小姐黎泱泱醉心功夫,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別的姑娘的畫像,都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花之貌,而我黎泱泱的畫像只能勉強看出個人樣兒。
就這樣,皇帝看到我的畫像居然眼冒桃心,滿面笑容地下旨讓我進宮面聖。
母親命人給我準備了一條花里胡哨的長,把我襯得像個花仙子。
我嘆一口氣給母親分析:「娘,你看啊,我的畫工你是知道的。我是奔著落選去才自己畫了畫像呈上去,這都被選中了,由此可見,這位皇帝不是一般人啊。」
母親斜了我一眼:「能做皇帝的自然是人中龍,能是一般人嗎?廢什麼話,快穿上!」
母親的暴脾氣我是知道的,爹爹和大哥被打得「哇哇」的景歷歷在目。
所以儘管很嫌棄這條長,我也不敢再出聲反駁,只好皮笑不笑地乖乖穿上,還在面前轉幾個圈,行個禮,得到的點頭讚許,才上了轎子去往皇宮。
皇帝見了我皺起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我眨著眼睛看他在我面前負手踱來踱去,隨後口吻戲謔:「唉,你這長的也跟畫像不像啊……真沒意思。」
他長得白白淨淨,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鼻樑高,兩片薄泛著潤潤的紅——是我喜歡的類型,只可惜,腦子有病。
即便是腦子沒病,我黎泱泱也不是會被沖昏頭腦的人。
我從小弱,爹娘便讓我習武強健。
府裡的規矩對我來說也形同虛設,因此,過慣了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我,絕對不了皇宮裡囚鳥一樣的生活。
我「噗通」一聲跪下來:「皇上恕罪,臣畫技拙劣,污了皇上的眼睛,罪該萬死!」
「罷了罷了。」他有些不耐煩,「你退下吧!」
我心下一陣竊喜:「謝皇上!臣這就退下,永不出現在您面前!」
我轉就走,領卻被人一扯,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撞上一堵人牆。
「咳咳咳……皇上饒命啊!」我脖子被勒得不過氣。
皇位爭奪有多殘酷,翻翻歷史就了然於心,所以說能登上皇位的大都不是正常人。
就像我後的他,晴不定,喜好特殊,恐怖如斯。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傳來:「選秀你就不用選了……」
「好叻!謝主隆恩!」太好了,我不熱淚盈眶。
一出宮我就要讓大哥給我介紹十個八個小哥哥,挑個合適的良辰吉日就把婚事辦了,免得這個神經病皇上突然反悔,做他老婆太可怕了,時不時來個鎖,我有幾條小命可以搭上?
「直接主中宮吧!」
我的欣喜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分崩離析。
「你腦子是不是……」我一口氣憋在口,有病兩個字卻被生生咽了下去。
我猛的轉過:「臣沒聽清……」無奈,力度沒控制好,頭狠狠頂著了他的下。
「啪」一聲,都把我撞懵了。
他大一聲,退後幾步蹲下下:「嘶……好疼!黎泱泱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啊?」我心想完了完了,這個瘋子一聲令下,不僅我,黎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都要被「咔嚓」了。
我的不聽話的了,又是乾脆利落的一跪:「皇上,饒命啊!」
過了會,他大概是不疼了,站起居高臨下拿鼻孔盯著我:「黎泱泱,我聽說的你可不像今天這副窩囊樣子。」
「哈?皇上聽說過我啊?」我十分訝異,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居然知道我這麼個默默無聞的小子。
「半個月前在琳瑯街把丞相千金揍得鼻青臉腫的人,是你吧?」他勾起角對我揚揚眉。
我傻笑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呵,讓皇上見笑了。」
那一日正是中秋燈會,我上街遊玩,恰好到姜丞相的獨姜若蘭出遊,坐在轎子裡,帶著一堆僕從,好大的排場。
當時我還不知道轎子裡的人是。
我與發生爭執完全是因為不知因何事發了脾氣,從轎子窗口丟了個東西出來,恰巧砸在我額頭,砸出個大包。
我忍著痛上前去理論,約莫是因為我的打扮極為簡單,將我當了一般的平民百姓,十分的趾高氣昂。
不僅不覺得自己隨意丟使我傷有任何錯,反而認為我的衝撞使到了驚嚇,揚言要把我關進家地牢好好教訓一番。
我一向秉承著能手就不的理念,當即就出手給了點瞧瞧。不過兩招的功夫,就哭爹喊娘的暈了過去。
事後,姜丞相帶著一群家僕怒氣沖沖地趕到黎府要拿我問罪。
我爹爹是先皇親封的彪騎大將軍,也不是好惹的,在我講明事來龍去脈後,我爹爹當下就發了飆,將薑丞相眾人轟出了將軍府。
姜丞相自知理虧,但也拉不下面子,就叉腰站在府門前罵街。
我娘知道了,擼起袖子趕出去,給了他一個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那些家僕瑟瑟發抖,火速將丞相帶回了自己府裡。
大概也是覺得丟人,自此以後,丞相就絕口不再提及此事。
但聽爹爹說,他在朝堂上還是暗暗針對起我爹爹來。
只不過,治國者,都懂得文武制衡,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皇帝向我走近:「數日前,蘇史家的後牆是你推倒的吧?」
一滴冷汗自側額落,我咽了嚥口水:「這事,純屬誤會。」
「哦?」他站到我面前,又轉回去往椅子上一坐,捧起茶几上的茶盞呷了一口道:「這事朕倒是知道的不是很仔細,不如你與我細細說來?」
我見他臉上帶著笑意,並沒有要問我罪的意思。
於是我站起,了跪得生疼的膝蓋試探道:「皇上,臣能坐著說嗎?」
「自然。」皇上點頭。
我儀態端莊地走向他旁的椅子,大方座。
他盯了我幾秒,又輕咳了一聲:「咳,其實,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不必那麼拘謹,保持你在將軍府的子就。」
我在將軍府瘋什麼德行,這位知道了估計得跌碎他的龍眼。
上樹掏鳥窩,下池抓錦鯉。西院鑽狗,東院烤地瓜。
一樁樁一件件,都會引得他們皇家人士怒吼一句:「何統!」
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再端著架子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於是我盤而坐,自然地端起茶几上的另外一個茶盞一飲而盡。
「事是這樣的……」
那日,明,萬里無雲。
大哥不知從哪兒淘來個新鮮玩意——一個用藤條做的球,裡面還墜了一些小鈴鐺。
我去討了來,將球在手裡拋來拋去,那些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好聽極了。
玩著玩著,我跟阿楠就將這球當毽子一人一腳踢起來。
阿楠是我的侍,從小同我一起長大,也學了不拳腳功夫。
越玩越上頭,一個沒注意,腳上用多了力,那球就「嗖」一下飛出了牆外。
我跳上牆頭一看,呦吼,這球居然飛了隔壁蘇史府的院牆。
好巧不巧的還砸中了正在院中看書的蘇家大公子。
這會,他正坐在地上,拿著書的那手著後腦勺,另一隻手撿起那球端詳著。
黎府與蘇府院子只隔了一道約莫一米寬的小路,我一蹦就到了蘇府的牆頭。
「餵,書呆子!」我喊他。
蘇子衡是朝城有名的才子,博古通今,出口章,常常看書到廢寢忘食。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去看書的路上,甚是無趣。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無趣的書呆子,長了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引得一眾子對他芳心暗許,可他好似從未正眼瞧過誰。
姑娘們皆道蘇子衡冷心薄,只有我知道,他不願回應那些子送來的信,一則是害;二則是他心裡早已對我二姐仰慕許久。
蘇子衡抬頭見是我,立馬丟了球雙手抱拳,朝我行了個友誼之禮:「原來是黎三小姐,子衡失態了。」
「餵,那是我二姐最喜歡的球,你怎麼就這麼丟了!」我逗他。
蘇子衡愣了一愣,立馬將球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舒一口氣,又撈起袖了額角的汗,這才開口道:「還好還好,沒有壞。」
我翻下牆,落到蘇府院中:「這個院落倒是清淨。」
「是在下平日里看書的地方,是以下人們得了令,無事不會靠近這。」蘇子衡解釋道。
我從他手中接過球,又拍了拍他肩膀:「今日砸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喜歡二姐,改日有機會,我一定為你們牽個線。」
「啊?」
「啊什麼啊?你不喜歡黎霜霜啊?」我翻了個白眼,著實跟他這種墨跡格的書呆子難以通。
於是默默起拳頭,如果他敢說不喜歡,我就一拳頭過去讓他知道什麼是人心險惡。
「喜……喜……」他滿臉憋得通紅,喜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完整話來。
所以我就不喜歡讀書人,平日里講道理他能給你說上三天三夜,一遇到的事兒,半點不爽快。
我不想再同他多說,於是擺擺手:「告辭!」
正打算跳上牆頭,卻發現那面牆裂了好大一條。
「書呆子,你們這牆該修葺修葺了,不然來一場暴雨,這牆準要塌。」
蘇子衡走過來了瞧了瞧:「近日家父家母忙於祖母的生辰,怕是過些時日才能管這事了。這牆面雖有裂痕,但因著全府的院牆都是連通的,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是嗎?像這種脆弱的小牆牆,我一掌就能推十面!」我一面吹著牛,手順勢一掌打在了那條裂上。
「轟隆……」我都沒反應過來,那面牆直接塌了個。
……
蘇子衡驚呆了。一雙桃花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我也驚呆了,自覺掌上用力不過三,怎麼就把牆推出一個大呢?
聽到聲響的下人們紛紛湊過來看熱鬧,我腳底抹油在蘇子衡回神之前跑了。
後來聽說蘇子衡替我頂了罪,但他一個手無縛之力的讀書人,平時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嘆一番生命可貴,卻徒手推倒了一面牆,蘇史明顯是不信的。
蘇府的下人們看到過我心虛潛逃的一幕,人多雜,消息很快傳到我爹爹耳裡,他來問我,我就一五一十地說了。
爹爹要領著我去蘇府登門道歉,送禮賠罪,我裝病央求了二姐替我去。
倒並不是怕什麼,而是我之前說過有機會要為蘇子衡和二姐牽線,這算是我實踐諾言。
況且,二姐知書達禮,蘭質蕙心,自然比我更能討得蘇史一家歡心。
睡在自家的大牀上,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穿越躺在亂葬崗上的棺材裡,被一溫雅俊逸的男子救下,事後得知是腹黑的王爺用殘酷的懲罰導致她休克,王妃死後理應厚葬,而王爺居然把她隨便地扔在亂葬崗。王爺把她綁回府後,欲對她家法伺候的時候,她極力反抗,被她折斷了手臂,打敗了四大護法,做出了一件自古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休夫。
福兒六歲進宮,本打算窩在尚食局混日子,混到二十五就出宮,誰知被挑給太子當引導人事的司寢宮女。宮女們都說:“福兒這下要飛上枝頭了!”福兒確實飛上了枝頭,可沒幾天叛王奪了位,太子也不是太子了,而成了廢太子。…
退休宮女芷蘭自回到老家起就不停的在相看,可相看一個黃一個,不死心她再第N次相看的時候,那人終於按耐不住的問了她一句:“阿姐挑夫婿,可有什麽特定要求?”他還就不信了,她相看一個他就給她攪黃一個,等到最後,她總能看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