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莫太妃惴惴不安的躺在床榻上。
的嬤嬤守在一側。
此時寢宮之中無人侍奉,只有他們兩人,嬤嬤牽著莫太妃的手,細細的安,“你也不要太焦慮,陛下這些年對你一直尊重,不會突然就變了的。
振侯府那邊,我猜測,一半是因為道,一般是因為靜妃回來了皇上可能聽靜妃說了什麼,畢竟當年皇上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過靜妃的。
而且,振侯府手握重兵,皇上或許早就有了除掉的心思。”
莫太妃搖頭,“你不懂,以前皇上不論如何,都不會對四皇子冷臉,可今兒在書房侍疾,四皇子被攆出去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厭惡他。
我現在就擔心,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莫太妃一張臉蒼白到極致。
嬤嬤安,“皇上能知道什麼,知道四皇子不是他的脈?不可能,你不要想,皇上若是知道這個,憑著皇上耐不住的子難道還能留著四皇子?早抓了。”
正說話,外面有婢回稟,“太妃娘娘,靖安伯府遞牌子,老夫人求見。”
莫太妃就像是到了驚嚇,一個激靈從床榻坐起來,驚恐的著大門方向,“這個時候忽然來做什麼,還嫌不夠嗎!”
嬤嬤輕輕拍拍莫太妃肩膀,“許是有事,先見了再說。”
“帶進來!”莫太妃一聲令下,朝嬤嬤道:“你幫我梳妝一下,我不想讓看到我這個樣子。”
太憔悴了。
嬤嬤應聲,扶了莫太妃坐到銅鏡前。
洗漱更,梳妝簪花,收拾整齊,正好靖安伯府老夫人被帶來。
遣退引路的婢,寢殿大門才被關上,靖安伯府老夫人就慌張道:“不好了,你弟弟不見了!”
莫太妃剛要優雅得的坐在椅子上和靖安伯府老夫人談,聞言即將坐下去的作一僵,猛地站起,憤怒又驚愕的看向靖安伯府老夫人,“你說什麼?”
老夫人急的臉發綠,“你弟弟不見了,全家都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
“我今兒派了府上的管事去找崔世清,想要離間太子和崔世清,結果管事去了好久都沒有回來,家里覺得不對勁,就去崔世清那里找人,崔世清卻說人早就放了。
后來連那個給我趕車的車夫也不見了。
那車夫就是跟著我去凝水鎮的,我派人去找車夫,結果喊人的時候,我暗衛了一個。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立刻就去了室,室已經沒人了。”
靖安伯府老夫人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布滿褶子的臉上,全是恐懼。
“這可咋辦!”
莫太妃氣的差點斷了氣。
“你問我咋辦!啊!你問我咋辦,當時你炸了凝水鎮威脅我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咋辦!”
靖安伯府老夫人火氣也大,“我為啥炸凝水鎮,莫家不把我孫兒當人看,都懷孕了還讓跪著,生生把孩子跪的小產了,我不炸凝水鎮難道還忍著?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份!這些年我就是忍你太多,才讓你一步步騎了我頭上來!
姜琦那是我親孫兒,我父王若是還在,姜琦就是公主,你們那樣作踐,你憑什麼!”
莫太妃氣的臉發青。
“別和我說這些,你父親早就不在了,若不是看在當年你父親對我有恩的份上,我會參合你們這破事?我為什麼容不下姜琦?因為不蠢,還妄圖把云伯府斷子絕孫!
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嫁進去短短一個月功夫,云伯府出了多事?
懷孕的突然流產,險些大人都保不住,騎馬的摔斷,讀書的毀了容,這不是姜琦做的?
若是不過分,我能對下手?”
嬤嬤急道:“兩位主子,別吵了,現在是找人要啊!”
一句話,把兩人的爭吵打斷。
莫太妃重重哼了一聲,“不用找,人肯定是被祁闌弄走了,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但是祁闌今兒不在京都,他去定州了,千真萬確的去了,不他去了,他跟前的那個長喜也去了,姜意在祁闌去定州之后就去了溫泉莊子上玩了。”靖安伯府老夫人說。
“蠢貨!就是因為都不在,所以才是他們做的,不然都在京都,人沒了,不是正好懷疑他們?這手段也就騙騙你這種蠢貨!”莫太妃讓氣的口不擇言。
靖安伯府老夫人,堂堂前朝公主,被自己當做工人的人如此辱,氣急之下,抄起手邊一只茶杯就朝莫太妃砸過去。
“你瘋了!”莫太妃子一偏,躲開,怒斥,“你再撒潑,別怪我不客氣,我若不念舊,莫說一個姜琦,你整個靖安伯府我都能讓他灰飛煙滅,你試試!”
滿目戾氣的怒吼。
讓靖安伯府老夫人一怔,整個人僵在那里。
莫太妃著昏昏漲漲的眉心,“別撒潑,理正事要,我問你,你把我弟弟他們挾持之后,我放在他那里的東西你可都帶走了?”
靖安伯府老夫人心頭裹著怒氣,裹著不甘心,裹著恐懼,裹著憋屈,沉默須臾,嗯了一聲。
莫太妃道:“人肯定是祁闌帶走的,毋庸置疑,帶走之后肯定會審問,東西在你那里,咱們暫時無礙,就算是我弟弟他們忍不住酷刑招了,祁闌也找不到什麼。
眼下......”
莫太妃攥了一下拳頭。
“我們要先發制人!”
嬤嬤眼皮一抖。
靖安伯府老夫人問,“如何先發制人?”
莫太妃冷笑,“你不是天說我不替你父王報仇,貪圖嗎?今兒夜里,就讓四皇子登基!”
靖安伯府老夫人頓時眼底瞳仁一,“如何?”
莫太妃道:“我這些年拿到的那些把柄,足夠讓朝廷那幫蛀蟲聽話,皇上病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太醫院我有人。
太子正好遠在定州。
皇上一旦駕崩,立刻宣布四皇子登基。”
莫太妃面肅然凝重。
靖安伯府老夫人一顆心砰砰砰跳的就快蹦出嗓子眼,“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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