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沒說話,低著頭沉默起來。
過了幾秒后溪玥輕聲說道:“如果僅僅是為了道歉,那真的沒必要再見他了,秦霜做這些,肯定不是為了要你那一句謝謝。九隊里,秦霜是格是最靦腆的一個,在九隊這幾年也沒怎麼接過外面的孩子,好像都沒什麼經歷,聽云峰說他傷重的,上的傷,再怎麼重他都能承得了,心里傷了,就難說了。”
淼淼把頭轉向窗外,輕聲問道:“我還有見到他的機會麼?”
看到這一幕的溪玥不自的微笑說道:“看緣分嘍。”
淼淼的頭靠著椅背,側看著窗外向后飛馳的風景,滿腦子都是秦霜的臉,這是不是,也說不清楚。
淼淼的人生無疑是灰暗的,在遇見于澤凱之前,都是在接各種訓練,全都是關于賭博的,后來就了賭場老板賺錢的工,于澤凱把從賭場帶出來,才有了自己的人生。
重獲新生的淼淼對于澤凱心存激,對于澤凱有了依賴,接的越多,越是對于澤凱著迷,久而久之習慣了跟在于澤凱邊的生活,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愫,這種愫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
畢竟,淼淼也沒有過。
車隊從昆明出發,走銀昆高速進四川,晚上住樂山。
在酒店前臺辦理住的時候,小胖就開始和周圍的人吹噓了,對他們說道:“俗話說,食在四川味在樂山,樂山的味道才是正宗的四川味,至于都已經弱了,外來人口太多,川菜的口味就沒那麼正宗了,樂山的食真的是太多了,尤其是魚,今晚咱吃魚。”
依依用眼睛斜視小胖,鄙視的說道:“除了吃,你還會惦記什麼?”
小胖狡辯道:“畢竟,我就是個廚子,品嘗食是我的工作,走著,吃起來。”
辦理完住后,眾人先回房間存放行李,在房間,溪玥把淼淼打聽秦霜的消息告訴了蒼云峰,發表自己的看法說道:“作為一個孩子啊,我難的,我能得到淼淼是想秦霜的,但是我覺得吧,是不是喜歡秦霜,自己都說不清楚。”
蒼云峰道:“人啊,輕點折磨我兄弟吧,我不是說淼淼不好,主要是秦霜太單純,這孩子是為了不要命的,關鍵是……人家本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他。”
溪玥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蒼云峰問道:“那你當年是怎麼知道我喜歡你的。”
蒼云峰隨口來了一句,“還不是你臉皮厚,死纏爛打的送上門來,要知道我當年那可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呢,溪玥的腳已經踹在了他的屁上。
第二天從樂山出發,前往西寧方向。
西寧。
自從九隊從無人區出來后,王騰就沒閑著,上帶著傷對這些車進行修整,雖然公里數沒到,但是所有車的機油統統換一遍,更換濾芯、更換油封等等,有兩臺車的減震油,王騰在王海的指導下,把減震筒拆開,更換氮氣罐里面的油封,重新加注氮氣。
普通的改裝小作坊只會更換減震進行一個改裝,而王海在改裝上已經做到細化。其他人改裝車就是替換氮氣減震,安裝好氮氣罐支架,固定氮氣罐就完事了。
王海是先把其他改裝件都裝車,然后測一下車的重量,在確定車重量之后,據不同的重量制定不同的懸掛方案,比如車太重了,氮氣通里面的氣就要高一些,目的是確保車輛的舒適度,減震太或者太輕都會影響駕駛。尤其是在非鋪裝路面上,效果更明顯。
王騰跟著王海學了一段時間,開始追求這些細節上的東西。
李璐每天有了全新的工作……喂狗、喂!不對,是喂狼和金雕。“老黑背”和“白靈”已經是兩頭年的狼了,只要有吃的就行,它們倆被散養在修理廠,日子過的倒也算舒服,每天都有鮮牛吃,伙食好的不得了。
金雕就相對難以飼養了,王騰在修理車間的墻壁上給飛飛搭了一個窩,距離地面有五米多高,這個窩原本是留給飛飛自己住的,三只小金雕被李璐安排在地面,特意從淘寶買了棉布狗窩。
飛飛卻將這三只小金雕給抓到了窩里面,每天都是它去捕獵,弄的半死不活的帶回窩里面。
最近小金雕的羽翼逐漸滿,飛飛每天又多了一項工作,把小金雕從窩里面推出去,讓它們練習飛行。
開始幾次小金雕都是撲騰幾下就掉在地上了,好在這個窩距離地面只有五米高,小金雕掉下來的時候,看的李璐心驚膽的,后來發現這幾只小金雕一天要被摔幾十次,結果第三天這三只小玩意就會行了。
在會行之后,飛飛帶回來的獵就沒那麼“殘”了,比如野兔都是能跑的,丟在修理廠大院,讓三只小金雕追著野兔抓。
有兩次“老黑背”躺槍了,一直小金雕飛到老黑背的上,抓著老黑背就撲閃著翅膀,大有一種要把老黑背拉到空中再丟下的架勢。
不知道的以為修理廠要改行養喂狗呢。
為了迎接九隊的到來,王騰的修理廠現在已經不對外營業,修理廠原本只有兩個學徒,現在又招聘了兩個,要趕在9月15號之前把所有車都弄好,隨時可以進無人區。
老宋頭在北京已經和侯建祥取得了聯系。九隊從樂山出發去久治縣這天,侯建祥、謝萬福兩人來到了北京,拜訪老宋頭。
這讓老宋頭有些意外,他是真沒想到侯建祥和謝萬福竟然到北京了。
既然都要跟著人家去無人區了,老宋頭還是以很高的格招待侯建祥,招待九隊的人,是帶回家在四合院里面涮火鍋、燒烤喝著陳年茅臺。招待侯建祥和謝萬福,安排在附近一家檔次很高的飯店,喝的是樓下酒行買的當年的飛天。
差距還是蠻大的。
老宋頭見侯建祥的時候只帶了老歪一個人。
侯建祥和謝萬福這邊是兩個人,謝萬福看起來應該是60歲以里,他算是“華夏碼基金會”的高層了,李士金都很重的人,謝萬福在基金會里面說話很有分量,而且這是個真真正正的老玩家。
僅靠一個放大鏡,就能鑒別出大部分的文,尤其是和藏地文化有關的,也說明了這老頭的博學多才。
見面之后,老宋頭笑呵呵的點菜,第一道菜就把菜單上最貴的一道菜給點了,然后把菜單遞給邊的老歪,讓老歪送到對面去,他坐在椅子上很敞亮的說道:“來北京了,這頓飯我得做東,吃什麼隨意。”
謝萬福接過菜單,侯建祥對老宋頭微笑說道:“宋老師咱也不是第一次打道了,從黑沙絕境就有集了,這小半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和意外了,我對您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您只是單純的喜歡探,喜歡研究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并不在乎誰帶你去對吧?”
老宋頭開口道:“我還是很看重是誰帶我去的,畢竟無人區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里面的條件真的是太艱苦了,有一個可靠的后勤保障團隊太重要了。”
侯建祥笑道:“這個你放心,咱們的隊伍絕對專業,不僅有越野領隊,還有方的保駕護航,半個月后我們要在拉薩集結,這次我們尋找的是第三座神廟。”說到這,侯建祥又改口了,對老宋頭說道:“其實,第幾座神廟都不恰當,這個玩意也沒有個固定的順序,是我們自己定義的。”
老宋頭裝出一副很興趣的樣子,“你說的這座神廟在什麼地方?又是在無人區里面麼?”
侯建祥道:“要找這座神廟,我們得先回月亮湖,據我們從月亮湖帶回來的影像資料分析,古羌族真正的神廟在火山口下面,火山口里面有個祭臺,那個祭臺應該就是進地宮的口,而我們要找的神廟,就是在下面。”
老宋頭道:“下面?神廟?這個不可能,我沒見過哪座廟是在地底下的,那還是廟麼?那不是墓了麼?”
這時,點完餐的謝萬福看向老宋頭,對老宋頭說道:“地面上的廟,經過風吹日曬雨淋,還能留下什麼呢?對吧,所有的文,都是出土的,只有土里的,才是好東西。”
侯建祥在這個時候補充道:“影像資料我看的特別仔細,祭臺上有一個方形的凹槽,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神印放這個凹槽,地宮的門就被打開了,現在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這個神印,它相當于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地宮的鑰匙。”
“哦。”老宋頭聽明白了,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是要拿神印,這算盤在北京打的,拉薩都能聽到了,他假裝糊涂的反問了一句,“神印呢?神印在什麼地方?你們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