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得紅了臉。

“太麻煩你們了。”

葉行舟憋著笑，“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應該的。”

沈玥無語地乜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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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上了電梯，葉行舟將18、19、20一順按亮。

“……咦？”沈瑤扭頭看他，大大的眼睛里滿是不解，“為什麼要按三層？”

葉行舟抿微笑，故作神地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電梯很快到了18層，門開以后葉行舟走下去，站在門口沖著沈瑤揮手，“再見，沈小姐。”

“嗯？”沈瑤睜大了眼。

然而還沒等到葉行舟的答案，電梯門就重新關上。

沈瑤又去看沈玥。

“葉律師住18樓。”沈玥給解釋，“我住19，許總20。”

“你們都住一棟樓？”沈瑤很驚訝，“不對呀！”看看沈玥，又看看許紹城，“你們倆不是男朋友嗎？為什麼不住一起？”

這個問題著實把沈玥難倒。

然而還不等想出合理的借口，就聽見許紹城問：“沈小姐和男朋友住一起？”

他略微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沈瑤立刻擺手，“沒有沒有！我和鄭英家教都比較嚴，所以……”

許紹城皮笑不笑地問：“沈小姐的意思是，我和你姐姐都沒有家教？”

“不是不是！”沈瑤急得都快要哭出來，“我沒有那個意思！許總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叮！”

電梯恰好到了19層。

沈玥拉住沈瑤的手，“許總跟你開玩笑的。到了，我們走吧。”

剛出一步，又突然停下，轉頭沖許紹城微微一笑，“明天見。”

許紹城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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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本想把沈瑤安排到客臥，沈瑤卻說什麼都不肯，始終抱著的胳膊不撒手。

“我一個人睡的話，會做噩夢的~”沈瑤癟著，眼里有點點的淚。

沈玥只得依著。

為了照顧沈瑤，沈玥讓出了主臥的大浴缸，自己去了外間淋浴。

沈瑤這一個澡洗了很久，久到沈玥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才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

眼皮重到撐不開，打算就這麼直接睡過去，忽然沈瑤抓住的胳膊一頓猛搖。

“姐姐姐姐！你們家吹風機放哪兒呢？”

沈玥只得努力打起神，“在洗臉臺下面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拿一下。我困得不行，先睡了。待會兒你吹完頭發，記得關了燈再睡覺。”

“好的。”沈瑤上答應得好，沈玥也就放了心，再度閉上了眼。

可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沈玥再一次艱難地睜開了眼，只見沈瑤半跪在床頭，舉著吹風機吹著自己漉漉的長卷發。

“你怎麼在這兒吹頭發呀？”沈玥的語氣中略帶了些埋怨。

不僅吹風機產生的巨大噪音吵得無法睡，沈瑤頭發上滴下的水，也全都落到了地板上，形了一灘。

沈瑤一臉的無辜：“只有這邊有頭呀，不在這兒吹在哪兒吹？”

沈玥閉了閉眼，下心頭的郁氣，抬手指向浴室。

“洗臉臺旁邊的墻壁上就有一個頭，你去那兒把頭發吹干了再出來。”

“……哦。”沈瑤乖乖地拔下頭，抱著吹風機進了浴室。

沈玥又爬下床，用紙巾把地上的水漬都干凈。

等沈瑤吹干了頭發，沈玥已經睡著了。

沈瑤爬上的床，鉆進的被子，又牢牢抱住了的胳膊。

“姐姐~”

沈瑤不停地，直到把沈玥醒。

沈玥再也忍不住，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沈瑤被嚇到，咬著下眼淚說掉就掉。

“我……”怯生生地說，“我睡不著……想找你聊會兒天。你、你要是困的話，睡吧沒關系的。”用手背抹掉眼淚，出一個故作無事的笑，“不用管我。”

說完，就翻了個，背對著沈玥。

沈玥能清楚地聽見吸鼻子的聲音，也能看見的手一直在。

在心里重重地嘆一口氣，沈玥選擇了妥協。

“你想聊什麼？”的語氣比剛才輕了一些。

“姐姐你睡覺吧！”沈瑤急忙說，“真的不用管我的！”

“沒事，我不困。”沈玥說著違心的話，“陪你聊一會兒天再睡。”

沈瑤半信半疑地轉過來，問：“真的嗎？”

“真的。”

沈瑤立刻又抱住沈玥，臉在的懷里蹭了又蹭。

“姐姐最好啦！”

沈玥“呵呵”一笑。

“哎姐姐，你家里怎麼一丁點男人的痕跡都沒有呀？”沈瑤問，“我看你的浴室里，都只有你自己的東西哎~”

“我一個人住，當然只有我自己的東西。”

“那許總一次都沒有在你家里過過夜嗎？”沈瑤似乎對與許紹城的事充滿了興趣。

“沒有。”沈玥斬釘截鐵地回答。

“這樣啊~”沈瑤拖長的尾音里帶了點兒莫名的欣喜，“對了姐姐！”倏地抬起頭，重重地撞上了沈玥的下。

“嘶——”沈玥捂住下，倒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對不起！”沈瑤慌忙道歉。

“沒事。”沈玥一下一下輕輕著被撞疼的下頜骨，齜牙咧地問：“你要說什麼？”字音有點兒含混不清。

沈瑤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許總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明天我買點東西，上樓去向他道謝吧！”

沈玥直接否決了的這個提議：“他不喜歡別人去他家里。”

“那就去他公司！”

“會打擾到他工作。”

“我們可以午休的時候去啊！順便跟他一起吃飯！”沈瑤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沈玥該勸的都已經勸過，既然沈瑤不愿意聽，也不愿意再吃力不討好地阻攔。

“……隨便你。”

確定了要去找許紹城，沈瑤又開始考慮要給他送什麼東西：“花和水果都太老土了，而且許總不見得喜歡；太貴的東西許總大概不會收，太便宜的，他又看不上……”突然一拍腦袋，“不然明天早上去買點菜，我親自下廚，給他做一餐飯吧？這樣的禮不會給他太大的力，還飽含了我的一片心意，多好~”

沈玥困得不行，沒聽清說的是什麼。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