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巖故意辱陸晚,他原以為陸晚這樣出貴門的小姐,一定不了這樣的辱,卻沒想到一臉平靜的為一眾漢子忙前忙后,一點難堪扭都沒有。
眾人從嚴巖話語里認出眼前一村婦打扮的子,乃鎮國公府的二小姐,更是未來的睿王妃,所以不敢輕視輕怠。
但有兩三個年齡小、剛經事的頭小兵,見陸晚雖然一布荊釵,卻難掩傾城國,頓時氣翻涌,口如小鹿撞,眼神迷離的膠在上,舍不得移開。
其中一個膽大的,一口灌盡碗里的酒,又涎笑著向陸晚討:“好姐姐,再給我來一碗。”
陸晚掃了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眼神里的,若無其事的提起酒壇給他倒酒。
“叭!”
一聲脆響,不等那小兵將手中的海碗挨近酒壇去接酒,半空里突然劃過一道鞭影,小兵手中的大海碗竟眼睜睜的裂開兩半。
眾人驚得回頭去看,卻見一紫袍男子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手中烏金馬鞭和它主人一樣,閃著懾人的冷芒。
巡防營統歸北郊大營管,這群兵蠻子那有不認識翊王的?
眾人看著從天而降的翊王,驚得魂都要飛了,一個個嚇得下凳子跪好,大氣都不敢。
李翊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地的一群人,眼風輕輕一掃,烏金馬鞭朝居中的嚴巖一指:“你是嚴巖?!”
嚴巖萬沒想到威名震天下的翊王會突然顧他們一個小小巡防營的分營口,激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小的……小的正是。”
李翊下了馬,“與本王談一談。”
說罷,率先朝一旁的屋子走去。
從頭到尾,他沒瞧過陸晚一眼,眼風都未曾掃向。
陸晚著王旺給的口供,看著閉的房門,幾次都想鼓起勇氣進去,可終究還是不敢……
天不覺晚了下來,陸晚怕錯過出城的時間,便準備去尋人放了蘭英與吳濟,好趕在城門關閉前出城。
在家時雖然不得寵,但做為鎮國公府家的小姐,又是未來的睿王妃,在外面的該有的排場,一個都不會。
所以,此次來常華寺清修,除了蘭草這個侍候的丫鬟,還跟了四個嬤嬤,兩個小丫頭伺候。
出來了,寺里那邊雖然有蘭草替瞞著,但若是不抓時間回去,一天都未面,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到時傳到大長公主耳朵里,就麻煩了……
正在此時,房門打開了,嚴巖恭敬的送了李翊出來。
李翊目不斜視的從陸晚邊走過,翻上車,一揮馬鞭,揚塵而去。
嚴巖一直目送他離開巡防營才不舍的回過來。
下一刻,他神激走到陸晚面前,在面前單膝跪下,抱拳愧疚道:“是我誤會小姐,將小姐的一片好心當了壞意,差點錯過了殘害我妹妹的真兇。”
從李翊突然出現,陸晚就猜到他是為何而來,所以一點也不驚訝嚴巖態度的突然改變。
虛扶他起,苦笑道:“你這聲謝,我愧不敢當。是陸家對不起你,我代陸家向你和令妹致歉,同時也希不要冤枉好人,讓真正的作惡之人付出代價。”
嚴巖用力點頭,眼睛不覺紅了。
陸晚將王旺的口供拿給他,嚴巖接過一看,道:“新的供詞,方才殿下已經拿給我了,我等下回家,就與妹妹商議這件事,明日就去刑部翻案重審。”
陸晚沒想到李翊的作這麼快,倒是省了許多事,見天已晚,不再多說,煩請他將蘭英吳濟放出來。
嚴巖這才想起還抓了的人沒放,不好意思的直撓頭,立刻親自去放了人,并將方才院子里的人都過來,嚴令今日陸晚來過巡防營的事,不許出半個字。
離開巡防營,三人馬不停蹄的往城門趕,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順利出了城。
相比繁華熱鬧如白晝的城,城外一到晚上,就一片寂靜漆黑。
吳濟在車棚上掛了一盞風燈照明,奔波勞累了一整天的陸晚,靠在蘭英肩膀上,枕著道旁禾田里的陣陣蛙鳴聲,不覺睡著過去。
邊,不時有趕夜路的車馬飛馳而過。
馬車里,長亭一直起簾子察看道上的行人車輛,等終于看到陸晚時,興道:“主子,看到二小姐了,就在前面的騾車上。”
李翊掀眸冷冷看去,看到前方不遠的路道上,一輛小騾車點了盞螢螢小燈,晃晃悠悠趕著路,一村婦打扮的陸晚靠在丫鬟的肩膀上,閉著眸子似乎睡著了過去。
他瞪了長亭一眼:“我是去看樂潼,關什麼事?”
長亭自討沒趣,只得放下簾子。
檀木馬車很快超過小騾車……
眼看就要到常華寺,騾車卻不小心掉進里,陸晚蘭英從車上跌下來,只是跌破了點皮,駕車的吳濟就沒那麼幸運了,左卡在車里,好不容易拔出來,已經骨折了。
此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路上的車馬行人也越發稀,陸晚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
先前一直走在他們前面不遠的那輛馬車,也跑得不見影了……
看著痛得直冒冷汗的吳濟,陸晚只得與蘭英一起,一左一右攙扶著吳濟往前走。
蘭英還好,可讓陸晚攙自己,吳濟卻是萬萬不敢的,撇開男大防不說,份也不同,他那里敢造次。
無法,只得陸晚提著那盞快熄滅的風燈在前面引路,吳濟攙扶著蘭英咬牙跟在后面走。
陸晚一面走一面回頭,想看看有沒有路過的馬車,可以捎帶們一程。
所幸,沒走出多遠,一輛馬車從后面駛來,陸晚連忙跑到路中間攔車,對車的主人道:“我的朋友傷了,折了,能否借貴駕捎帶一程?我們到前面的常華寺就下車。”
車許久沒有靜,就在陸晚以為主人家不同意時,車簾掀起,長亭從車上下來,對道:“原來是二小姐,請快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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