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畫舫停靠在湖心島。
比賽也結束了,陸承裕來檢驗兩隊的比賽結果。
李睿方收獲頗,足足釣到滿大盆的魚,而李翊這方……
陸承裕看著獨自呆在船頭的陸晚,問道:“翊王呢?”
陸晚道:“翊王殿下不喜曬,到艙歇涼去了。”
陸佑寧往腳邊的魚盆里瞧去,見只有五條不甚大的魚,頓時眉梢一揚,側頭對李睿歡喜道:“三表哥,咱們贏了。”
李睿眸沉沉的打量著陸晚,見臉發白,上沾著水漬,想必是釣魚時濺到的,一疲容。
再看著一旁擱置的酒盞小碟,不由開口問道:“這些魚全是你一人所獲?四弟沒幫你麼?”
陸晚無力的點了點頭,嘲諷道:“四殿下金枝玉貴,那里會做這樣的事?”
李睿心里頓舒服了一些,憐惜道:“早知道四弟甩手不管,我就不同他比這個賽了,沒得最后苦了你。”
陸承裕也覺得今日這個主意很失敗,訕笑道:“罷了罷了,時候不早了,想必大家都了,我們上岸吃飯,翊王殿下做東!”
“怎麼,是我輸了嗎?”
李翊慢悠悠的踱步過來,陸承裕回頭一看,“咦,你怎麼換裳了?”
“方才喝酒時不小心灑了。”
李翊慢不經心的回道,轉頭看向李睿,拱手笑道:“恭喜皇兄與三表妹。”
陸承裕這才想起那對龍鈺,連忙命人取來,送到李睿手里。
龍鈺,一龍一兩塊玉拼合而,寓意天造地設的好良緣。
李睿拿在手里惦了惦,側對一臉的陸佑寧笑道:“這對鈺還是給三表妹吧。此鈺寓意好,盼三表妹早日覓得良婿,與夫君同佩此鈺。”
經過這一上午的獨,李睿手把手的教釣魚,他的溫多早已將陸佑寧迷得五迷三道,一顆芳心死死的在了他的上……
很想與李睿分佩這龍鈺,但到底此刻他還是陸晚的未婚夫,只得咬牙忍不住心中的不甘不舍,收下玉鈺道了謝。
一行人下船登上湖心島。
島上有茶館飯舍,還有供游客小憩的客房,陸家早早將這里全包了下來,所以今日島上不見其他游客,只供他們一行差遣。
已到了飯點,陸承裕命廚子安排下去,不一會兒,各味佳肴就端上桌來。
他們今日釣獲的鮮魚也被做了幾道魚肴,味道鮮,自不在話下。
席間,幾人都心甚好,淡笑風聲,惟獨陸晚興趣缺缺,也沒什麼胃口,獨自悶坐著。
也是,今日一行,各人皆有所獲,惟獨沒有。
陸佑寧經此一游,認定了李睿,徹底定下心來。
而李睿,也如愿破壞了大長公主與父皇的計劃,將陸佑寧一顆芳心牢牢抓在了自己上。
李翊心里打什麼主意陸晚不知道,只知道,鉤壞了他的裳,又吐了他滿,以他睚眥必報的子,必不會放過。
如此一來,與他之間,像扯的線團一般,越攪越,都快理不清了……
想到這里,陸晚心跌谷底,總覺自己還未出虎,又踏進了狼窩里。
再無半點心吃飯。
陸承裕謹記著祖母的叮囑,他掃了眼對面,見李翊獨自喝酒,陸晚木然坐著,陸佑寧倒和李睿聊得甚歡,不由朝陸佑寧使眼,示意也和李翊說話。
陸佑寧瞪了他一眼,甩頭不理他。
指使不陸佑寧,陸承裕就去尋陸晚,剛巧下人呈上一碗鮮魚湯,他就示意陸晚給李睿盛湯,獻獻殷勤。
陸晚知道今日之事,陸承裕回去后會一五一十稟告給大長公主,為免引起大長公主的懷疑,只得起去給李睿盛湯。
剛拿起碗,陸佑寧卻搶在前面,將手里的湯放到了李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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