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你的說法，我們確實不想和他們為敵。另外你不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聖子在死到臨頭的時候為什麼要干那麼多多餘的事？不但自己的去向，還好心的提醒你們是誰收留了他們。好好想想吧！」

看著楊凱痛心疾首的表，楚無於衷地繼續說道。

「我知道那傢伙想幹什麼，無非是想引我們去調查關於天人的事。」

楊凱的眉心狠狠了，忍不住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是個陷阱，還問這麼多？」

「是不是陷阱那是另外的話題，我自然會據掌握的報和線索自行判斷這其中的風險，」楚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語氣認真地說道，「然而讓我無法容忍的，有一群臟東XZ在暗蠢蠢，隨時準備給我們一個驚喜。比起已經暴在明的陷阱，藏在暗的風險更值得我警惕。」

楊凱陷了沉默。

似乎是請示了自己的上級，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其實也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那部分。」

楚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在腦海中整理了片刻思路，楊凱緩緩開口說道。

「如果你了解人聯的歷史應該清楚，兩個世紀之前人聯曾向南門二派出一支遠征軍。」

楚心中一，立刻問道。

「那些天人是遠征軍的後人？」

「可以這麼說。」楊凱緩緩點了下頭，認同了他的猜測。

然而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楚的心中卻是湧出了更多的疑點。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他們是遠征軍的後人，那不是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嗎？為什麼要幫助火炬？」

對於楚的困並沒有到任何意外，楊凱繼續說道。

「站在我們這邊……你所指的『我們』到底是什麼呢？」

聽到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楚不輕輕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

楊凱言簡意賅地說道。

「就是字面意思。」

「這顆星球上充斥著復古的軍事主義者，遠視的逃離主義者，以及已經過上好日子的樂主義者……當然也包括一些七八糟的別的東西。你認為他們有一丁點兒希能結束廢土紀元嗎？可能他們自己都沒有想過要結束廢土紀元，比如我們就認為無所謂，反正我們終有一天會離開這裏。」

楚：「但也有覺得有所謂的人不是嗎？」

楊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你是說你們自己嗎？在你們看來當然是如此，但在我們這些旁觀者看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你們確實團結了一部分人，這很了不起，但對更廣闊的廢土其實也束手無策……沒有冒犯的意思，你們自己其實也清楚，一些人是團結不了的。」

楚點了點頭。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們還準備了另一套方案。」

楊凱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

「可能吧，但不管你們準備的方案是什麼，至在旁觀人看來，那些方案可能並不比威蘭特人的方法更高效。」

「指威蘭特人結束廢土也許需要花上個500年，而指你們這個數字也許是400年，但也沒準可能是600年……誰知道呢？我估計你自己心中其實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

楚既沒有否認他的說法，也沒有打斷他的說辭，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停頓了片刻之後，楊凱繼續說道。

「至於天人……在你看來他們是人聯時代的同胞，是那個時代的繼承者，然而這只是你們自己的以為。在他們看來，他們可不是什麼繼承者，而是人聯本。」

「至於你們、我們以及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在他們的眼中都只是人聯的『孩子』罷了。他們本不在乎誰會獲勝，只要人類文明最終能夠延續下去就足夠了。」

楚的眉頭擰了。

「哪怕是以犧牲所有人為代價的延續嗎……」

楊凱呵呵笑了一聲。

「尊敬的管理者先生，因為廢土紀元而死去的人還嗎？在我們看來無法接的代價，在他們那些真正的旁觀者看來搞不好反而是另外一回事兒……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不過在大多數況下，他們是不會直接干涉的地表上的事務的，只要你們別表現的讓他們覺到了威脅。」

楚沉聲問道。

「比如？」

「我不知道，也許是棋盤上的棋子主打破了擋在觀戰者與棋盤之間的隔離牆，也許是你們做了什麼讓他們覺廢土紀元結束無的事……」楊凱攤開了手，臉上做出無奈的表，「我們對他們了解甚，就包括先前我說的那些，很多其實都是我們的猜測。」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幫人比我們想像中的急功近利，這或許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有關……總之他們希在自己的時間耗盡之前結束廢土，而一些另闢蹊徑的方法，在他們看來都是可以接的，甚至包括火炬教會、啟蒙會的做法。」

「畢竟在我們的驗算結果中，如果火炬的計劃能夠功，最多五十年就能讓這顆星球進新紀元……當然，這個代價可能會很高昂，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

頓了頓，楊凱看著楚，語氣誠懇地繼續說道。

「所以我希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那幫傢伙，當他們不存在其實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兒……反正火炬在這個星球上的力量已經被清除了，那些傢伙就算逃到了150萬公里之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難道不是嗎？而且，如果這顆星球上再出現了什麼致命的危險，我們會提醒你們的，就像之前一樣。」

聽著這套天真的說辭，楚搖了搖頭。

「……如果說天人的想法最多只是讓我到這幫人已經瘋了，你們把頭埋進沙子裏當鴕鳥的做法讓我到的則是愚蠢。」

看著面慍卻無言以對的楊凱，楚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這幫人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急功近利，你們怎麼會得出『他們不會幹涉地表事務』這種天真的結論？」

「我直說好了，他們早就親自下場了，火炬持有的那些黑箱搞不好就是他們提供的，只是你們不願意承認。」

「如果我們真放著他們不管，這次只是火炬，下次搞不好還有什麼七八糟的玩意兒冒出來！」

楊凱忍不住問道。

「那你們又能做什麼呢？他們手上掌握的可能是一整支艦隊，而你們呢？甚至連外層空間都去不了。」

他還是希聯盟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些「天人」，所以試著勸說楚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畢竟招惹那幫傢伙且不說是否實際，兒一點兒好都沒有，還有可能招致更大的麻煩。

然而楚卻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而斬釘截鐵的語氣回道。

「我們自然會用我們的辦法。」

「無論最終我們作何選擇，總之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

——

（謝「BoliedFish」的盟主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