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夫人派人害奴婢,宋棠將奴婢安置在幽州外的道觀中,這一待便到如今。”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一字虛假,若有虛假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親家,這丫頭所言一字都不能信,先是假死騙主,如今又突然府栽贓主子,如此不忠之奴之言怎能相信?”
“侯爺!”
申老夫人清楚,這偌大的侯府真正說一不二的人其實是宣平侯。
因此上前道:“侯爺,不能信啊!夫人一直待大公子如同親子一般。自他出生由生母教養,其生母病逝之后他生了重病是夫人幫他找到房家幫他治病,后為保護他讓他留在了幽州我申家主宅!”
“夫人為當家主母,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最好,這些年持……”
說完此申老夫人忽的住口。
申氏這些年都干了什麼都有目共睹,聚賭一事便是不去的污點。
“總之侯爺,此刁婢之言萬萬不能信!”
宣平侯忽略所言直接問紫苑道:“你可敢與夫人對質?”
紫苑再次重重磕頭道:“奴婢敢。”
宣平侯忽然的輕笑一聲。
這一聲笑里似有自嘲,也有失甚至還有一悔恨的意味聽得申老夫人心中一激。
覺今晚必會出大事。
“侯爺、老夫人,舅夫人來了。”
“陳氏……”
申老夫人聽聞兒媳婦來了,申老夫人再看地上跪著的紫苑,不由抬頭看向房梁,這里真像是為兒的掘的墳墓。
眼前一黑暈過去。
老夫人見狀道:“將府醫來給申老夫人好好看看,可不能讓申老夫人在侯府子不適。”
自有丫鬟去請府醫來。
陳氏寶青的裳,很符合這個年紀顯得沉穩又老練。
一來便看到昏迷的婆母靠在椅上,淡淡掃了一眼,心中浮起一抹譏誚而后才對宣平侯和老夫人行禮。
“這麼晚了上門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陳氏道:“只是今日若不來,明日我也是要來的。”
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道:“這便是當年紫苑寫下的供詞,上面已畫押,侯爺與老夫人若是不信便將此呈送公堂,自有審案的大人親自審問。”
趙卓將信接過呈給宣平侯,宣平侯看過之后給老夫人。
老夫人掃了一眼道:“果然如這丫頭剛才所說,只是這供詞怎會在你手中?”
稍頓老夫人疑道:“申夫人當初也在幽州?”
“從未去過幽州,此我也是今日才收到的。”
“是……宋棠給你的?”
“是。”
陳氏也不瞞直言道:“此一直由高夫人收著,知我今日要來為我兒討公道因此才讓人將此給我。”
“的夫君已經被逐出侯府,因此不便前來。”
老夫人面上有些尷尬,主母謀害庶子原本便是天大的丑聞,宋棠和高寄握著申氏的罪證卻多年未曾發作,反倒是被申氏攛掇著宣平侯將高寄攆出府……
想想宋棠送給的諸多寶,老夫人心中難得的涌起幾分愧疚之意……
“你兒如何?與那申氏有關?”
老夫人皺眉,“你是母族弟妹,素來對母族親厚,也會傷你兒子?”
陳氏冷笑道:“再親厚也不過是外人,怎麼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金貴。”
陳氏將上次高瀾惹上事兒污了名聲,之后申氏以宣平侯府之威迫兒子申文奇背下污名至今難以說親之事細細說出。
說到難之陳氏更是淚灑當場。
府醫趕來給施針剛將申老夫人救醒就聽到了陳氏這番話,心中一急站起來,還買來的及說一句話便又暈倒歪在了團椅上。
“我兒做錯了何事?幫的兒子挨打不說還要幫的兒子背負污名,如今滿京城的勛貴人家都不愿意與我們家結親,貴不肯嫁……”
“就連……就連府中的庶們的婚事也無人答應……難道就因為是宣平侯府的主母,我們申家就該如此忍氣吞聲嗎?”
陳氏紅著眼哭著道。
宣平侯聽完面沉如水,老夫人也皺眉。
他們皆不知道原來申氏對待自己母親的子侄也是這般狠辣,如此一來派人去殺高寄也不足為奇了。
老夫人見宣平侯已是盛怒,不由擔心的對宣平侯道:“現在好歹還掛著一個宣平后夫人的名聲,侯爺在置上要顧惜著宣平侯府的面才是……”
素來對百依百順的侯爺冷聲道:“兒子已經顧了太久的侯府面。”
他側頭看向老夫人。
為了侯府,他忍痛放棄了盈,為了侯府他任由申氏安排將年的高寄送往幽州,父子十數年不曾見一面,為了侯府面,他聽從的話,將高寄從族譜除名,讓高寄為天下人皆知的侯府棄子為人恥笑……
如今又要他為了侯府面放過申氏。
“侯爺,我兒……”老夫人再勸。
宣平侯卻道:“這些還只是已知的事,或許還有很多做下而我們不知道的惡事……”
宣平侯眸子有些猩紅,音量也拔高了,“母親今日難道還要我放過如此狠的惡婦?”
這最后一句宣平侯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下老夫人、陳氏連同剛剛轉醒的申老夫人也被嚇了一跳。
宣平侯雖然戰名在外,但是這些年在京城不說溫文爾雅,一直是待人和氣寡言的,聽他如此盛怒還是第一次!
“去將那惡婦帶來!我要問問,究竟還做下了多惡事!”
這次去的可不是婆子丫鬟而是他邊的趙卓和阿影。
三人皆知這兩人在宣平侯邊的分量,讓這兩人去等于宣平侯心中已經棄了申氏。
申老夫人腦中一空險些暈過去,被府醫率先一針扎在位上。
這下申老夫人想暈都暈不了,只能強撐著聽他們說話。
陳氏這時道:“若是將夫人帶來了怕是要請高夫人夫婦來一趟,否則若是夫人說我帶來的口供有假又當如何?”
宣平侯斟酌片刻道:“那便派人去請,就說幽州紫苑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