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一個小小的斜挎包,能拿出鹵,拿出饅頭,拿出包子,甚至菜粥和冰淇淋。
這些他都勉強理解,但……一路上換了四匹馬,也是從挎包里拿出來的嗎?!
佳音見他張著,一副有話馬上就要從嗓子里冒出來的樣子,也是忍不住被逗笑了。
一邊抓了包子大口吃著,一邊玩笑。
“你知道了我最大的,可要好好保守啊!否則我要滅口!”
穆珝眨了兩下眼睛,同樣坐下,大口吃喝,含糊應道,“你當我傻啊,我媳婦兒是個小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告訴旁人干什麼,等著他們跟我搶啊!”
佳音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臉紅了紅,嗔怪瞪他,“誰說要嫁給你了,等去了泉州,我們家人湊全了,等著你的考驗多了。”
“我才不怕,你們家里最疼你,你讓我知道最大的就是認定我了,他們肯定不會反對。”穆珝的所有聰明才智,這一刻都用來哄媳婦了。
“再說了,我沒有爹娘族人,不用守任何規矩,大不了我贅,我也做李家人。你們家里不用嫁閨,保管立刻同意咱們親!”
說罷,他嘿嘿笑著,順手起一壺酸梅湯咕咚咚喝個干凈,篤定媳婦跑不掉了,得意極了。
佳音看不得他這樣,抓了個包子堵了他的。
吃過飯,兩人繼續上馬,照樣用布帶子捆一,這次到佳音打盹休息了……
這一跑就跑到了天黑,佳音要換過來,穆珝卻不肯。
“這一段路,你不悉,而且已經接近戰場了,容易到蠻人的斥候。我再堅持一會兒,就要到孤山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的話音不等落地,就遇到了一隊蠻人鐵騎。
穆珝立刻出了腰刀,佳音從空間取出盾牌,護住了自己背后。
穆珝趁著蠻人反應不及,幾刀劈過去,兩個蠻人摔下馬背。
黃驃馬是踩著路跑了過去!
剩余的蠻人哇哇著追殺而來。
佳音收了盾牌,手臂上的弓弩一按就是十幾箭發了出去。
又有兩個蠻人中箭,掉下馬背!
最后只剩了那麼五六個,終于覺得這兩人不好欺負,停下了腳步。
穆珝忍不住大笑,兩人從來沒有打過配合,卻如此默契!
佳音有些可惜,若是蠻人還要追上來,再撒一把藥,也許還能再送兩個去見閻王爺!
雖然小小獲勝了一把,但兩人也越發小心了。
尋了個安靜地方,佳音收了馬匹,兩人改為走路。
佳音沒有功夫,不過十里八里路就累的不。
穆珝直接彎腰,把背起來,飛一般跑向孤山。
那里燈火星星點點,已經約能看見一個廓了……
孤山頂,篝火一,偶爾晚風吹過,滿滿都是腥氣息。
侯爺正坐在大石頭上拭戰刀,黃昏時候,蠻人又進攻了一。
許是知道邊關不會發援兵,孤山上沒糧沒水,蠻人這兩人的攻勢越發厲害。
兵卒們坐在火堆旁,互相幫忙包扎傷。
傷藥早就就沒有了,只能用布條勒一勒。
止疼是別想了,不流已經不錯了。
有沒傷的,以刀當簽子,了馬在烤著。有個六七分,就趕分發下去,也管不得是不是還帶著了。
李老四一條手臂滲著跡,四走,吆喝著。
“大羅,手臂怎麼樣,止了嗎?”
“四將軍放心,好著呢。不耽誤明早兒殺蠻人!”被點名的漢子高聲應和,笑的爽朗。
其實他傷的手臂垂在一邊,一都鉆心的疼。
“行,堅持一下,明日家里援兵一定會到。大伙養養神,咱們到時候殺山下那些狗娘養的!”李老四給大伙兒鼓勁兒,“等咱們班師回朝,我們家仙客來知道吧?帶你們去好好吃喝個三天三夜!”
“哈哈,這話我們可記住了。將軍不能賴賬!”兵卒們哈哈笑,都是七八舌應聲,生怕李老四反悔一般。
這麼一鬧,營地里的慘烈倒換了熱鬧。
李老四說笑幾句,然后一屁坐到了侯爺邊,臉上才敢出幾分仇。
“侯爺,傷馬已經吃了,再殺就要殺好馬了。而且烤吃還能墊墊肚子,但只靠馬,本不夠兄弟們解的。”
侯爺掀開襟,把相對干凈的衫扯了一條,然后飛速幫李老四把手臂上的口子纏起來,問道。
“傷的兄弟怎麼樣?”
李老四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其余輕傷都在扛著,重傷的已經把最后一點兒傷藥用了。這麼熱的天氣,今晚肯定要燒起來,明早有幾個能活著……誰也不知道!”
侯爺向遙遠的夜空,眼里的冰冷好似要結寒霜。
那個人要他的命,他沒有什麼怨怪。
帝王無而已!
但那人為了要他的命,帶累了這多兵卒落難,他不能原諒!
“葉山呢?”
“葉山?”李老四想了想應道,“方才還在附近找草藥呢,估計也快回來了。”
李老四知道侯爺在新都留了后手兒,這是對那人起了殺意,他有些興,小聲說道。
“侯爺早該如此,就算殺不了那人報仇,也不能讓他安生過日子。最好讓太子趕登基,那孩子我悉,是個不錯的,起碼比那個忘恩負義的狗賊強百倍。”
這個時候,葉山突然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侯爺,四老爺,救兵到了!郡主到了!”
侯爺和李老四都是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葉山后。
穆珝衫刮的像乞丐一樣,一手提著腰刀,一手牽著滿臉疲憊的佳音,兩人就那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被篝火照的滿金,如同天神降臨。
“福妞兒……福妞兒!你當真來了!”李老四嗷嗷著,撲上前一把就抱了閨,眼淚嘩嘩就流了下來。
幾月不見的閨,奔赴千里趕來這樣的危險之地。
他是高興又擔心,不知道怎麼好了,只有眼淚能表達他心頭的復雜。
佳音同樣用力抱了爹爹,眼見他活蹦跳,懸著一路的心才落了下來。
“爹,我來了,來救你們了!”
“嗯,嗯!”李老四用力點頭,轉而又覺得不對勁。
他一個大男人,淪落到讓閨來救命,實在不算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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