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刚才砸的时候也没顾上细看,现在倒是看得清楚。
姜保河的右脚脚踝有一个小碗口大的伤口,模糊,有一深可见骨,鲜汨汨一个劲往外冒。
也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口凉气。
刚才是真发狠了,没有想到砸得这么严重,也没发现那石头有一尖利无比。
但是却没有后悔,没要了他的命已算仁慈了。要知道,若不是运气好,早在前几天就已被他用扁担给打死或打残废了。
留着姜保河就是把自己一家人置于险地,姜筱不会这么仁善。
之所以倒吸了口凉气,也只不过是被那样的伤口吓了一下罢了。之后姜筱可是连脸都没变过。
此时心如石。
老姜家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收到消息,都奔过来了。
何来娣风风火火,跑得最快。人还没到,声音又传了过来。
“保河啊,保河诶!你是咋的啦?谁打你了?告诉娘,娘去抄了他全家!”嗓门大,这么嘶喊着带着一凶横,让本来围着姜保河的村民们都下意识地退开了两步。
谁不知道何来娣的战斗力?
可别给胡乱攀咬到了。
“娘!我的脚痛死了!”姜保河这会儿痛得脸如纸,冷汗直流,那点醉意早就被痛楚赶跑了。
看着自己脚踝的伤口,他直打哆嗦,这样的伤能好吗?
何来娣冲了过来,看到姜保河的伤口,嗷地了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啊!”何来娣抖着,想去扶姜保河,又不敢他,急得只是里大声号着。
姜筱看到这样子,心里竟是一阵解气。
姜松涛和姜保国也跑来了。
“保国,快,快背上你弟,去卫生站!”姜松涛见老伴只知道号,心里一阵恼,赶紧指挥着姜保国,让他背上姜保河去卫生站。
有些无聊好八卦的村民也跟着去了。
姜筱等人都走了才从空间里出来,想了想,赶紧跑了回家,把院门给锁上了。
倒不是怕姜保河把咬出来。
有那个充满韵味的画中人,姜保河绝对不会扯到上来,而且他也没有看到。
只是不想让外公外婆去凑这热闹。
“小小,你刚才去哪里了?”葛六桃见回来,急急问了一句,又拉着上下打量,看到没事才松了口气。
“心里闷,就去转了转,怎么了?”
“刚才有人喊你伯公,听说是保河让人给砸了脚。”葛六桃只担心这事跟姜筱有关,现在见好好地回来才放心了。
姜筱扯了扯角,“就他那样,得罪的人肯定不,砸死了才好呢。”
姜松海也坐在一旁,听了这话动了动,最后却没再说什么。
咦,外公这是进步了吗?
这要是以往,听说这种话,他非教育不可。
可能是之前是他自己被砸了,他自己能忍下来,但是今天姜保河推倒了相依为命几十年的老伴,算是到姜松海心里的那道底线了。
动手可跟动不一样。
一想到村里那个摔了一跤就瘫了十几年的婆子,姜松海心里就一阵后怕。
这一天晚上,姜保河痛得一整夜地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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