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因為他瞎了一只眼睛,更是因為他嗜酒如命,一喝酒還會發酒瘋,而且,他的脾氣也很怪,整個人看起來暴戾又帶著沉。
八零年,又是落后的山村,二十五歲以上還討不上媳婦就是一件很丟分的事了。
不是家里條件太差,就是這個人有很大的病。還有一種況,是家里父母太厲害太極品,別人家的閨對這種公婆這種家庭避之唯恐不及。
姜保河二十九了,跟他這個年紀的村民,孩子都能去放牛上學了,他還是單著。
不止是何來娣急,姜保河自己都急,他做夢都想有個乎乎的人可以抱著睡覺,侍候他,給他生兒子。
于是,他每回遇到村子里那些大姑娘就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看,臉又沉,好像隨時要撲上去一樣。
所以,姜保河在村子里名聲越發差了,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看見他都得心慌慌地繞道走。
泗村不大,統共就這麼些人,大家知知底的,何來娣心里也明白家二兒子在村里討不著媳婦,所以一直往外鄉打聽,一邊又趕著他多去鎮上走走,指不定就能遇上好姻緣。
姜筱對這個二舅打從心里畏懼,不單是因為這些,更是因為不久之后姜保河做的那件事,那件事讓姜筱深深覺得,姜保河就是一個惡魔,被他盯上了就會被拖地獄,生不如死。
姜保河一般不會找,他很討厭姜筱,甚至可以說是恨,所以每回都是咬牙切齒地“小賤種”。
這是因為他當年定親的那個姑娘跟別的男人做了茍且的事,臨要娶進門了,才發現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UU看書 www.uukanshu.com
姜筱是姜清珠未婚先懷上的,在姜保河看來,就像那個不知恥的未婚妻生的一樣,就是小賤種。
在姜保河的罵罵咧咧中,姜筱總算是想起這件事來,之前把姜保河給忘了!
前世姜保河是在幾天后才找上門來的,當時有外公攔著,不太清楚是因為什麼,但是重活一世,已經把前前后后的事聯系起來了,姜筱也就明白了姜保河找上的原因。
這段時間姜保河看上紀德生的娘劉寡婦了。
劉寡婦雖然比他大幾歲,還有個十六歲的兒子,但是不住會打扮,長得好看段人啊。
可惜姜保河那德行,就連劉寡婦都怕沾上他。姜保河纏得厲害,劉寡婦就生出了賴上姜松海的心思,都跟叔叔扯在一起了,姜保河這當侄子的總不能再盯著了吧?
但是姜筱一直都不明白,劉寡婦為什麼會看上外公,不相信只是因為要退姜保河。
畢竟劉寡婦才三十五,外公卻五十三了,還有妻子。
“小賤種,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姜保河的聲音已經到了堂屋。
姜筱怕他真進自己臥房,趕閃出空間,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一到堂屋,便對上了一只死灰的眼睛,和一道閃著郁的目。
姜筱深吸口氣,搶先開了口,語氣夾帶著冰,又冷又。
“我姓姜,你也姓姜,你開口閉口罵我是小賤種,那你是什麼?”
好像沒有想到姜筱一開口就不客氣地頂,姜保河愣了一下。
孤寂的行者, 追逐陰影的腳步, 這是盜賊的讚歌。 帶著一個一百八十級的大盜賊的記憶,回到了十年前,命運給聶言開了一個玩笑。 曾經錯過的、被奪走的,都要重新拿回來。
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滿腔熱血,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洛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洛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 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