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眼下最關鍵也是最難理的問題，一旦人神選出來，那麼兩人的地位在法界都會異常穩固，誰也破壞不了了。

他們現在明知這個結果，卻無力阻止，唯一能指的就是司那邊，那假如司也搞不清真假呢？

當天晚上，建明一個人在修所里想事時，建來了，他剛從司回來，立刻過來找他的師兄了。

他帶回來一個消息，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司也跟他們一樣，打算觀察一段時間。

“下午回司的徐文長老祖親自來見過白薇了，然后幾個大佬也在一起開會討論來著，我一直在等結果，不然早就回來了。”

建明一邊沏茶，一邊靜靜聽著。

“沒辦法，連徐文長也判斷不出白薇的真假，畢竟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是第一次，就像我們之前說的，誰也不知道真的九天玄該是什麼樣。”

見建明鎖眉不語，建接著說道：“司也要觀察一段時間，好確定真假。”

“這是個好消息，至，是目前能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建明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算什麼好消息，元夕那邊一定會加運作，把白薇的份坐實，一旦人神選出來，咱們就沒戲了。”

建明道：“下午八子放出消息，說白薇剛領悟神職，元神還未清澈，需要修一段時間，若是真的，那什麼都不說了，若是假的，你覺得他們為什麼不明天就去須彌山，既然確定人神這件事如此重要，他們為什麼不早去做？特意給我們時間翻盤嗎？”

建呆住。

“那是因為假的九天玄，去不了須彌山，去了就會出馬腳。他們也在謀劃如何去運作，好減餡的可能。“

建明用力吐出一口氣，“其次，說是好消息，是因為司在懷疑白薇不是真的九天玄。”

建道：“何以見得？”

“如果確定是真的，直接公布就好了，何必還要觀察，酆都城都被無極鬼王占了，他們難道不著急找到人神，好接諸神之力、去對付鬼王？”

建點頭，微笑道：“還是師兄你看的明白！”

建明接著說道：“司懷疑，這是好事，你跟徐公繼續保持聯絡，隨時探聽司那邊的靜！”

建答應一聲，說道：“另外，徐公說已經派了幾位鬼差到人間來保護白薇，他們擔心鬼王手殺人。”

九天玄能聆聽神諭，目的是點化人神，人神擁有諸神之力后，就有可能打敗無極鬼王——所以無極鬼王必然會想辦法殺死白薇——管是真的假的。

無極鬼王在修羅界被迫靈分離（他們打探到當時發生在修羅界的大戰，知道芮冷玉被捉鬼聯盟的人帶走，下落不知，也不敢太調查），如今的無極鬼王又跟當初一樣，制于空間規則，不大可能來到人間，那麼他必然會派手下前來行刺……

建明確定，這種事一定會發生，所以司也做了防備，想來元夕那邊也會算到這一點，也會派人保護白薇。時間拖得越久，白薇其實就越危險……陡然，一個計劃跳出腦海，建明自己都嚇了一跳，思量再三，覺得可以冒險試試，于是把建拉到面前，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建目瞪口呆。

“阿彌陀佛，這……太冒險了吧。”

建明笑笑，“你買過票嗎，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被發現了呢？”

“所以要慎重，這件事不找外人，就你我知道，好生謀劃。”

建著他點了點頭。

云南，西南山區腹地。

葉坐在山頂一棵樟樹下吐納修煉了一整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黑了，月照山崗。

冬天的夜晚，又是山頂，氣溫很低。葉看見自己服上結了一層霜，那是自己在吐納的時候，元氣外泄，在自己表蒸騰出汗所結的。

他有元氣護，吐納的時候覺不到冷，現在吐納結束了，上的霜都化了水，慢慢覺到冷了。

“瓜瓜！”

他喊了一聲，瓜瓜從遠飛過來。瓜瓜是幾天前被他召喚過來的，他吐納修煉的時候，他就在一邊護法。

這種覺，讓瓜瓜十分。他心很單純，也沒啥，最喜歡的事就是守在葉邊，聽他的任何命令。

十七年的等待，讓他差點得了抑郁癥，如今總算一切都好起來的。他開心的不行。

“你在邊上守著，我先換個服。”他修煉的時候上只穿襯，外套都放在樹下包起來了，起飛快地穿上，了個懶腰，把瓜瓜再回來，問他自己修煉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事。

“沒事啊，能有什麼事，就是大概一個小時前，小蠶來了，說有事找你，不過也不急，說是等你完事了去山下找，就在營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