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正踏著空氣向下步行。
烈火和閃在它周不斷地炸響,似乎是想以強力讓這個怪停下腳步,但無論是多麼可怕的力量,對方似乎都完全不打算做出理會。
不,它確實有一些反應。
——那充斥著人化智能的眸里,似乎還夾雜著許多不屑。
就像是兩個骨瘦如柴的瘦子去阻攔胖子一樣,無論唐曉悠和王穹雅怎麼做,都沒辦法讓它徹底停止下來。
火柱再一次被怪沖散,化作無數紛飛的赤點飛散開來。可在下一刻卻又反復重組,重新凝聚了若有實質的烈焰。
——那是由火焰組的武神之姿。
“給我停下來啊啊啊啊!”
火焰巨神手持一對由熔巖鑄造而的雙刀,直立行走時如一整棟房屋般高大。而那古樸的戰斗裝則更是猶如流的巖漿本,憑溫度就足以令空氣出現扭曲。
在唐曉悠的作下,火焰巨神閃電般地出雙手,重重地鉗住了怪的雙翼。
而在那巨神的大腦,短發孩正捂了腦袋著這邊,似乎正在榨取僅存的最后一神力,來對抗這擁有超凡姿態的怪。
人類與神明之間的戰斗,無論其結果如何,都注定會讓其他人類都為之膽寒。
“天啊!!”
“這、這是神仙下凡了嗎?”
“救命呀!”
有人驚呼,有人惶恐。
不管是常年在河定村生活的村民,還是其他來此地旅游的游客,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此時都只是在神力之下抖不已的普通人類。
楚父和楚母也都在下方的黎家大院之中,此時也被眼前遠超電影級別的特效所震撼,用手指著天空的怪和火神,好半天才哆嗦著說出了話。
“……輕、輕舟他們一直都在和這種東西戰斗嗎?!”
“……”
楚母更是不住地用手按著脖頸上的菩薩像,不知是在期待著神佛顯靈,還是單純地想讓震的心得到平復。
比起兩位本就是普通人的家長而言,路家的兩對父母就要稍好一些。
兩位母親帶著劉老太太在房子里游說,讓其他惶恐不安的家人冷靜下來,而父親們則在低聲商量著下一步的策略,可看他們的樣子,卻分明著完完全全的無能為力。
“叔叔阿姨,你們振作一點,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咱們就先相信學長和姐姐們吧。”
齊雨彤則來到了楚家父母的旁,輕聲安著兩位家長。
(“學長和姐姐們……加油啊!”)
咚!!
突然,房屋的正門發出了可怕的撞擊聲。
這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人刻意想要撞破那扇門!從大門隙之間的玻璃裝飾里,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幾張扭曲變形的人臉。
那些都是被道士王穹雅順手救下的、在死者尸變的災害中進黎家大院避難的普通人!
難道是**控了嗎?
齊雨彤盯著玻璃里的景象,微微了拳頭,面也變得有些難看。
(“……不對。”)
他們本沒有**控,依然有著清晰的神智。而這些人聚集在黎家大門的門口,似乎是想要用蠻力來打破這扇木制大門。
從這里能很清晰地聽見他們充斥著瘋狂的聲音。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那些暴徒的隙之間,還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原本還只是如同避難所般的環境,此時卻變得如同煉獄一般。
各種意義上的暴力活都在上演。
是用眼睛去注視那淋淋的畫面,眾人都不由得死死地了拳頭,心中的憤怒甚至幾乎要越了對頭頂災難的畏懼。
(“明明學長他們還在戰斗,這些混蛋人渣……”)
齊雨彤用力咬著。
但是,和三位姐姐都不同,并不備什麼超越人類的神奇力量。別說是那些膀大腰圓的年人了,齊雨彤連同齡的男孩子都打不過。
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爸爸的話,他要怎麼讓這些人渣消停下來?”)
齊海鵬有著雄厚的財力和人力,按理來說齊雨彤本沒辦法參考他的經驗。但實際上,在用人方面的經驗卻有著許多相通的地方。
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后,齊雨彤便來到了路家的父母邊。
那兩人便是房子里最強大的戰斗力。路樺是齊海鵬曾經的保鏢,而路景曜則與他擁有著幾乎持平的格斗能力。
“兩位叔叔,我有一個想法……”
湊到兩位大人的邊,輕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由于門外依然在嘗試著沖破那堵門,因此能讓他們談的時間并不多,但即便是如此,齊雨彤依然功說明了的意圖。
此時,路家的母親和楚家父母都聚在大門旁邊,隔著門向對方大聲示警。可不管他們怎麼怒罵,那些人卻只是出了絕而猙獰的笑容。
天空中的災難確實如同世界末日,但地面上的恐怕也足以被稱之為人之浩劫。
萬一被那些暴民闖黎家,后果恐怕可想而知。
這時,路家的父親們卻已經趕了過來。他們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從門邊離開,而后便在大門的兩側站定,對視著確認另一人的意圖。
曾經這兩個父親還是敵人,但現在配合了這麼多年,默契早已經被深深地鍛煉了出來。
“……開門!”
齊雨彤微不可察地輕喊。
似乎是跟隨著孩兒的聲音,這兩扇雙開式的大門被拉開了其中一扇。
由于這兩扇門是分離式的設計,因此右側大門的開啟并不會讓左邊出現半點兒破綻。只會讓外面的人措不及防,讓其中的一個暴民摔進了房里。
在開門的那一剎那,齊雨彤甚至能聽見房里的其他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關門!”
下一刻,兩扇門便再一次被牢牢地卡住。
由于這兩扇門的材料比較特殊,玻璃雖然被砸出了許多裂痕,但卻并不會就這樣炸碎片,而是如藕斷連一般還保持著原先的形狀。
因此,其他暴民依舊無法直接攻破這扇大門。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那一名摔房子的暴民暈乎乎地站了起來,似乎還想握手中的鐵錘,向房子里的其他人發起攻擊。
——但兩位父親早已做好了準備。
“給我打!”
不再是低聲的輕喊,齊雨彤大聲地向父親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