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麽？馬大人莫非以為我是神算子。”夏嗬嗬而笑，頭睡得有些發懵。

馬周悄聲附耳道：“左相元真被刺客殺死了。”

夏奇怪道：“這與馬大人去太子府有何關係？”

馬周：“陛下沒著京兆府查此案。”

夏驀地明白過來，事原來是這樣，明天就是秦王出征的日子。他笑著拍拍馬周在口：“馬大人聽我一句勸，現在回到京兆府，全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表麵上笑著，馬周卻從夏的眼神中看到鄭重之，手一揮：“我們回去！”他又和手下之人回到京兆府。

與此同時，太子府的大門口，朝中員有八往上，謁見太子。

李建表現出禮賢下士的樣子，親自穿著吉服在門口迎接。

街對麵，秦王府門口門可羅雀，李世民搬了一張長凳，麵帶微笑地看著街對麵熱鬧的太子府。

朝中大員來得差不多了，李建走到李世民的麵前：“秦王，此一時，彼一時啊。想當初秦王府門口，可比我這太子府要熱鬧不。”

李世民笑道：“太子禮賢下士，不惜屈躬迎接朝中大臣。如此作風，怕是哪天我真得要到太子府上給你請安。”

“會有這一天的。咱們兩個是兄弟，等到我榮登九五的那天。你可要多到我府上坐坐。”

“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世民，我還要招呼大臣，就不在這裏與你閑聊了。”李建轉，背後李世民的眼神冰冷至極。

到了晚上，李建送走大臣，正要就寢。

伏突然前來拜訪，雖然與李世民的苦計沒有演好，不過他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本領，為太子的心腹。

“世參見陛下！”

“伏，你好大膽，如今天子乃是我父皇，你為何敢稱我陛下？此事要是傳出去，招致非議！”

伏大起膽子，悄聲附耳道：“太子，陛下突然病倒，據宮中的太醫講，馬上就要殯天了。”

“此話當真？”李建的心中陡得一，聲音裏出興。真是雙喜臨門，今天朝中大臣們大多向他示好，跟著晚上父親就要上天。

明天，大唐的天子將為他。嘖嘖……

伏手一招，兩個衛士架著當朝的太醫令進來。

李建拔去太醫中的白布，沉聲問：“陛下龍有恙，病重不起，此事可當真？”

“回太子，千真萬確的事。今早陛下還在含元殿理奏折，到了晚上，不知為何突然腹絞如割，跟著倒在床上，人事不知。我們幾個番給陛下診斷，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陛下因勞過度，再加年事已高，恐熬不過今晚。”

“陛下……”李建流著淚，順手一劃，太醫令被他直接殺死：“走，我們去朝中看陛下！”

為了不使李世民得知，李建走得是後門，後門正對著皇宮的玄武門。

長安城六月的天氣，不知為何，今晚特別得冷。

月亮掛在天上，像一顆紅的獨眼。

剛經過玄武門，門跟著撲通一聲關上。

城頭的燈火亮起，李世民站在門樓上，邊帶著尉遲敬德。

清一的玄甲軍穿著玄鎧甲，閃著寒芒的箭鏃齊刷刷地對準李建。

“哥哥，你好。”

“秦王，你膽敢以下犯上，還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裏嗎？”

李世民這一聲“哥哥”，乃是最後一聲，馬上，他就將李建無地殺死。

收起對曾經的好回憶，李世民的眼中暴出寒芒：“給我殺！”

咻咻，咻咻，城頭上投下來的羽箭集如蝗。

玄甲軍的羽箭經過改良，勁力比平常的羽箭要力度大得多。

“不好，箭上有毒！”一個親衛慘一聲。

為了致李建於死地，李世民沒有半點的猶豫和彷徨，絕不會顧及骨親。

殺伐果決！

如果不這樣，皇宮中的衛士得到報，趕來製止，那他的辛苦謀劃，將付方流水。

自從李元霸被毒害的那一刻，李世民恨及了李建。

你不念及親，我為何要對你心慈手！

幾在一瞬之間，李建帶來的親衛就被殺了多達五十餘人。

戰況朝向李世民一邊倒。

李建力地抵擋著來的箭羽，紅了眼睛：“李世民，你個卑鄙小人，敢如此我？”

“伏，我李建真是瞎了狗眼，會把你引為親信！”

背後，伏趁著他防守疏忽，給了李建一刀：“太子，跟著你能有前途嗎。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登基之時，怕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我吧？”

李建被伏說中了心事，怔了一下神，後背染紅了鎧甲。

回轉，依稀可以看到李元霸的牌位立在廣場之中。

李世民從城樓上跳下，手裏拖著一把斬馬刀，斬馬刀與地麵，濺一溜火花。

李建強忍著背上的重傷，要與李世民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後有一個衛士絆了他一腳。倒下的霎那，他聽到一個聲音：“裝死！”

李建倒下的同時，親衛被全部殺死，染紅了廣場。

伏舉劍正要斬下李建的人頭，被李世民阻止，沉聲道：“留他個全！”

伏退到一邊。

李世民的眼睛遙看著太極殿：“你們清理，我們去見陛下！”

將李建絆倒的衛士，是夏假扮的，趁著玄甲軍不注意，他負起重傷的李建，帶他離開。

夏答應李秀寧的，終要為他做到。

“陛下，秦王在寢殿外有事求見。”

“這麽晚了，他有何事？你且讓他回去，明日再說。”李淵不滿別人打擾他的安睡。

太監正要回報，門堅跟著推開，李世民單膝跪地：“報陛下，太子結黨營私，擾朝綱，現已被我誅於玄武門！”

“世民……你怎麽可以這樣？”李淵形搖晃，站立不穩。他苦心想讓兄弟兩個和好，最終還是這樣的結局，兩行濁淚掛在臉龐。

“陛下！”李世民趕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

李淵的打著哆嗦，著這個至親的兒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又想起不久前給兩兄弟講的故事：“小指斷了，難道要把手也給砍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