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這……不可能!”
侍劍使倒地,兩隻眼睛暴突,到死他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夏剛才擊的方向,明明早就偏離了預定的軌道,距離他三尺之遙的地方過。
明顯擊不中目標的一顆子彈,為何會突然將侍劍使殺死?
原來,夏故意將子彈打偏,使得侍劍使放鬆了警惕。子彈打在侍劍使後的八卦境上,借著反彈之力,準地擊中他的後腦。
砰,砰砰。
天子劍隻發出半招,依然不是夏能輕攖其鋒的。眼看著以侍劍使為中心的地皮,如同翻騰的巨浪,上下起伏。
生命的潛能被激發,夏趕在真氣裂之前,提著蘇健二人,衝到了安全區域。
兩人見到如此打鬥,嚇得傻了。
回頭看司馬承貞時,他在真氣裂的中心,也不知道死活。
夏在泥土和碎石堆中,刨挖著司馬承貞,過了片刻,總算找到。司馬承貞的全被泥包裹,隻有鼻端還存在著呼吸,幸好他沒事。夏一屁坐倒在地,息不停。
蘇健兄妹,把司馬承貞抬到二進院的廂房,夏顧不得累,把他斷掉的肋骨接上,這才沉沉睡去。
還好沒有驚醒蘇氏夫婦。
第二天醒來時,三人都上爬在廂房的桌子上。
蘇健渾酸疼,骨頭都要散了,抱怨道:“個的,老子的房花燭夜。”
蘇明月:“夏,我去做飯。”
花青兒從外麵跳進來:“蘇大頭,昨晚咱們結婚的頭一夜,你給老娘死哪去了?”
蘇健有氣無力地道:“累死我了。”
花青兒一把蘇健的脈博,沉緩至極。
昨晚幸好蘇健長了個心眼,走時給香爐裏加了些致人昏沉的迷香。
花青兒儼然得到了蘇明月的真傳,揪著蘇健的耳朵,把七十公斤的蘇健提走了,看得夏直流汗。
“夏兄,昨天晚上多虧了你!”司馬承貞掙紮著要道謝。
夏趕道:“你上的骨頭斷了十七,要休養一段時間,千萬不能!”
司馬承貞平躺:“我也不知道,逃跑的時候一路向前。你說我不向偏跑,怎麽跑到你的府邸,真是連累了你。”
“大約在來司馬兄的心裏,把夏當做唯一的朋友吧。”夏淡然笑道。
司馬承貞的心頭暖哄哄的。
蘇明月將熬好的粥端過來,見司馬承貞醒來,也給他盛了一碗,坐倒床邊:“張口!”
“夏夫人,這怎麽可以?”司馬承貞的臉紅了。
“不妨事的,誰讓你是夏的朋友。”
夏:“明月,我來喂。”
蘇明月翻了個怪眼,將粥給夏。
“司馬兄,我跟你講。我們家以前有隻黃狗,被人打瘸了,就是我給它治好的。對我的醫,你一定要放心!”一邊喂粥,夏一邊說著別有用心的話。
司馬承貞暗地看著夏,恨不得將他掐死。
喂過粥後,夏問:“司馬兄,你可知侍劍使的主人漢天子是怎麽一個人?”
夏不是第一次聽說過漢天子,早在百越時,蔣捷即是為漢天子做事,想要煉就魄針。是一個侍劍使就有如此可怕的實力,更何況他的主人。
“我也不知道。你結婚我送過禮之後,回到終南山的竹屋。結果發現竹屋的門是開著的,裏麵坐著侍劍使。他二話不說,就問我要寸心劍。寸心劍自漢朝傳下來,一直由我們家族保管,乃是蜀中道門的信,豈可輕易與人。剛一手,我即落下風,對方還是讓著我,存有貓戲耗子的心誠,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這裏來!”
夏暗自點頭。
喂過粥後,夏道:“勞煩司馬兄在我的府上住上十天半個月,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再行離去。”
“給你添麻煩了。”
“司馬,你就用不著跟我客氣。”夏一笑,走出房間。
夏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下人們發現進進院被炸平地,紛紛都在猜疑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不敢講。
馬周倒是個伶俐人,聽說夏府二進院被憑空變一片白地,馬上著京兆尹帶來建房子的人,要替夏再蓋一座。
正建著房子,魏征火急火燎地進到夏府。
“夏在嗎?故人魏征來訪。”
蘇明月走出:“魏大人,你來得真不巧,夏今天不在家。”
“魏大人,找夏可有事?”
魏征:“沒事。”明明臉上寫著有事,有大事。
等魏征走後,馬周找來手下讓他們去打聽。
手下把馬周拉到一邊:“大人,朝中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
“今兒早上下朝之時,左相元真被剛出了皇宮,於鬧市之中,被殺手削去了半個腦殼。那殺手提著元大人的腦袋,就跟提著個椰子殼似的。”
“會有此等事?”
馬周沉:“走,我們現在就回京兆尹!”
留下正在建房的人,馬周帶人回京兆尹。長安城發生如此腥的事件,被殺的人還是朝廷的重要員,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馬周在京兆尹中坐了半天,李淵仍是沒有讓人責令京兆尹理此事,此事就更加耐人尋味。
元真是朝廷大員,長安城中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陛下竟然充耳不聞。
再者,元真是秦王的心腹大臣,太子的意圖昭然若揭,就是給那些依附於秦王的力量敲個警鍾,秦王馬上就要出長安,你們要麽投降我,要麽隻有滅亡。
馬周做為中間派,現在也隻好做出選擇,煩躁地招來一名手下:“你去看看太子府門前有多大臣?”
手下回報,太子府門前車水馬龍,都是朝中有名的員。
馬周歎口氣,終究還是要站隊了。
經過夏府的門口,正好趕上夏要出門轉轉。
“馬大人行匆匆,不知要何往?”
馬周:“去拜見太子。”
“剛才有好幾波人拜訪太子,今天還真是熱鬧。”夏隨口道。
“夏,你真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