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天池城,就是廟縣。
軍校老早地送來一張告示,告示上寫著:諭示廟縣百姓,有能治好我妻穆君遙的人,我願獻出一切。落款,廟縣郡縣金元歌。
“嘿喲,想不到這個金元歌倒是個癡種子。”夏玩味地道,據前線傳回來的消息,守將穆元英是穆君遙的親生弟弟。
看到這個消息,夏有心去嚐試一番,事要是辦了,他還有辦法給襲的宇文都軍隊一個深刻的教訓。
將告示收起,夜,夏扮做一個行人,進到廟縣。
廟縣的守備稀鬆平常,對城之人隨便盤問兩問,即予放行。
進城,夏直接向金府走,路上看到四張的都是告示,都是金元歌在遍求名醫。
夏隨手抓住一個當地百姓問道:“老鄉,打擾一下,我想跟你打聽件事。”
那人停下腳步,臉頗有些不耐煩,直到夏將十兩銀子塞進他的手中,這才嘻笑開。
“我知道你要打聽什麽?郡縣夫人的病,其實不是什麽大病,流鼻涕,發高燒,全打寒,無力。咽疼,偶爾會咳出帶的痰。典型的風寒之癥。”
夏奇怪道:“老鄉,你怎麽背得如此純?”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縣城裏隨便問上一個人,都會說出這樣的癥狀。郡縣大人請來了多位名醫,診斷的結果一樣,愣是沒有能治好,天天愁得跟啥似的。我們還聽說,秦王軍要攻打這裏,夫人的弟弟做為守將,從小就這麽一個姐姐,連軍事都懶得管了。”
沒想到,這老百姓倒還都是百事通,說得頭頭是道。
這位百姓拉住夏:“我可給你說,千萬不要到金府去,名醫去的時候全是風風,看不好病,全被大人關到牢房裏去了。你就別冒這個險了。”
夏謝絕這名百姓的好心,前往金府,在大門口說明是給穆君遙看病的,立馬被請到大廳中,像貴客一樣招待。
剛坐下,聽到後堂發出一聲暴喝:“什麽名醫?我道是有幾分本事,原來也不過爾爾,開得藥跟前麵幾個開得差不多。我夫人聽過之後,一點兒也不見好轉,給我拖下去,帶到牢房裏!”
兩個侍衛拖著一個小便失的大夫,走出後堂。
剛好仆人去匯報金元歌,又有一位大夫來到,金元哥小碎步走出,看到夏的樣子後,不輕皺眉頭,當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見到剛才被拖走的那名大夫了嗎?你要是治不好的話,下場跟他們一樣。”
顯然,凡是小有名氣的大夫都是熬出來的,四十醫這句話一點兒也不誇張。
夏保證道:“郡縣大人盡可放心,如若治不好令夫人的病,夏任由你置。”
其實,穆君遙得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就是普通的病毒型冒,時間長了,引起輕度肺傷。古代將冒做風寒之癥,因風邪引起,恰恰沒有關於病毒型冒的表述。因此,病毒型冒在古代的致死率非常之高。
“好,大夫就衝你這句話,我相信你一次。”金元歌對於夏的自信很是讚賞。
“姐夫,姐夫,我請來了神醫孫思邈的高徒聞高軒,他必能治愈姐姐的風寒之癥。”
聞高軒?夏一怔,孫思邈總共就一個親授徒弟花青兒,從哪裏冒出來的聞高軒。不用想,肯定是一個冒牌貨。
聞高軒留著三縷長須,一服極為潔淨,挎著一隻藥箱,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進來後,他的眼睛停留在夏的上,轉頭就走。
“聞神醫,你這是怎麽一回事?”
聞高軒抱拳道:“令姐夫想來已經請到高明的大夫,我就先行告辭。我聞高軒有個病,不願與他人同看一個病人。”言語之間,非常高傲。
金元歌留了個心眼,想讓兩人都給看看:“聞神醫,你要不先給我夫人看病,我把這個無恥之徒給你轟出去!”說著,連連向夏使眼。
夏悠然道:“聞神醫,聽說你是神醫的高徒,我倒奇了怪了,為何你的上沒有一草藥味兒。”他抓起聞神醫的手,把它展示給金元歌他們看:“凡是天天與草藥打道的人,指甲裏必然有草藥的殘留,這位神醫好像並沒有。”
聞高軒的神一慌:“那又怎麽樣,郡縣大人要是再不讓我給令夫人瞧病的話,怕是生命危在旦夕!再說了,你上不也是沒有草藥味嗎?”
好個伶牙俐齒利齒之徒,本來金元歌二人對於夏的話信了幾分,經聞高軒一說,他們私下裏認為這兩人都沒有可信度了。
夏微笑道:“你說對了,我不是大夫,人之托送來兩粒藥。”
聞高軒一拂袖:“巧得很了,我新拜孫神醫的門下,剛好前段時間孫神醫不在藥王峰,郡縣大人撲了空,現下他讓我來送藥。”
這貨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的,跟真的一樣。
夏拿出兩粒閱讀獎勵給他的奧司韋他膠囊:“這就是我給夫人送來的丹藥,保管藥到病除。”
金元歌看著兩粒奇形怪狀的膠囊,不相信它真得能治好穆君遙的病。
“哼,不過兩粒丹藥,有什麽值得炫耀。此針是孫神醫灌注了他純的長春真氣,祭煉九九八十一天,能令死人回生。更何況區區的風寒之癥。”
拿在聞高軒手裏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魄針!
夏眼睛一瞇,形如風,爭奪對方手裏的魄針。
“賊子敢爾!”穆元英掌拍向夏。
夏一掌退穆元英,把聞高軒的魄針搶奪在手,冷笑道:“如若令夫人用了魄針,怕是會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如若不信,可著人牽來一條狗。”
事關金元哥夫人的生死,他哪裏敢大意,讓人牽來一條狗,見到魄針,狗兒汪汪地起來。
“怪事,平素這條狗很的。怎麽今天會如此瘋狂地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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