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顆子彈同時發，槍口噴出火舌，屈突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躲開，幾在一瞬間，全中槍，被打了篩子，連慘都沒來得及發出。

後衝鋒過來的隋軍見到主將死，瞬間嚇得傻了，敵人手裏麵拿得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樣巨大的威力。

不及調轉，百名秦王軍迅速拉栓換彈，作整齊劃一，槍聲連響，每一次擊，都有隋軍倒下。

李淵在戰壕中，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東西，殺人來不費吹灰之力。

屈突通的頭顱被割下，高高地豎起。

軍校們在戰場上奔馳，爭相傳著屈突通被殺死的消息。李家軍士氣高漲，敵人的主將已經授首，等待隋軍的隻有滅亡。

牛力夫聽說屈突通死，悲痛之下，大喝道：“兄弟們，我們跟敵人拚了。死戰！”

環視一周之後，他才發現並非每個將領都如他這樣忠心，有的投降之意已然意，有的茫然無措，隋軍現在就是一盤散沙。

麵對正在瘋狂進擊的李家軍，諸將意見一時統一不到一塊兒。

牛力夫本就沒有指揮之材，看著遠高高懸起的主將頭顱，心想，最後能盡一份力的，不過是奪回頭顱，好生安葬。

“張恒，命你率領騎兵，擋住李家軍左翼進攻的步伐！”

“葉峰，命你率刀兵向前，與敵人正麵戰！”

“張遠……”

“胡不凡……”

一道道的命令發布下去，諸將回答的聲音有高有低。

發布完最後的命令，牛力夫也不管諸將有沒有將他的命令放在心上，單獨帶領著本部衝鋒。

一夫拚命，萬人莫擋，更何狂像牛力夫這樣的猛將。他跟隨屈突通多年，有如親子，這會兒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像一把利劍生生劈開戰場。

“報，正有一隊萬人隋軍向我們這邊而來！”

夏愣了一下，這隊隋軍倒是勇氣可嘉，明知死路，還如此義無反顧。

“準備，擊！”

敵人距離這邊越來越近，百米外，秦王軍架起步槍，瞄準了他們。

砰砰的子彈聲而出。

一排排的戰馬人立而起，厲聲嘶鳴。

“衝，給我衝！”

不等牛力夫命令，隋軍明知必死，依舊前赴後繼地向前衝鋒。

子彈的轟響聲，一地向隋軍擊，隋軍的在地上鋪了一層。

夏的眼睛蒙上一層淚，哪怕有著最為先進的武，但是比不上這有死無生的意誌，是什麽樣的凝聚力，讓他們不顧。

牛力夫的膝蓋中彈，依舊拖著流不止的膝蓋，一步步地走向屈突通的頭顱。

夏的手舉在半空，久久沒有下達命令。

“你們還在等什麽？快擊，殺死他們！”李淵催促道。

“停止擊，放他們過來！”

夏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紅著眼睛瞪視李淵。

終於，年力夫到達了屈突通的頭顱下，哆嗦著，單膝跪在地上：“將軍，我來為你收！”

“將軍！”

隨著牛力夫的跪下，滿臉汙的隋軍麻麻地跪了一地。

牛力夫站起，捧著屈突通的頭顱，泣不聲。

瞪視夏，牛力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夏，你殺了屈將軍，我等絕不會與你幹休！”

轉過，牛力夫拖著傷的，帶著殘部離開。

看到夏麵有不虞，李淵把要說的話吞進腹中，按他的想法，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正麵戰場，牛力夫離開後，幾員大將帶著三萬兵馬投降到李家軍的麾下。

尚在負隅頑抗的隋軍，難以組織有效的反抗，李家軍一方猛將如雲，如狼羊群，又斬殺了一批屈突通的舊部。

哪怕形對於隋軍十分不利，隋軍的指揮中樞，還在為是戰是退而爭吵不休，難有決定。

李家軍三軍齊齊呈合圍之勢，對隋軍展開包圍，李元霸騎在馬上帶頭衝鋒，無人能擋。

戰場幾在瞬間形逆轉，於弱勢的隋軍在商量了半個時辰之後，又損失了相當一部分的有生力量，這才湧向孤葉城。

經此一戰，屈突通的隋軍損失慘重，退守的孤葉城也沒能頂得住李家軍的瘋狂進攻，不過半日，又再次淪陷，剩下的兩萬隋軍退出興鄴郡，投奔鎮守函穀關的霍老生。

李家大勝，徹底形一逐鹿天下的力量，與人數最多的瓦崗軍實力僅差一線。

天下如今爭逐鹿隋末的勢力，隻餘下五，李、王世充、宇文都，以及幾乎從沒有戰火侵襲的蜀中。

李淵論功行賞，李元霸的功勞穩居第一，接下來是李建，最後才排到夏，盡管殺死屈突通起到了決定的作用。

隋軍人數眾多，卻也尾大不調，一旦失去主將，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我就說嘛，天佑李家，要不然像剛才那麽危險的況，我中數箭，還能全而退！”李淵不無自得地道。

“天佑李家，天佑李公！”

“天佑李家，天佑李公！”

“……”

拍馬屁的聲音響一片。

夏哭笑不得，李淵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記神話自己。

“李公，我有一個請求，過了函穀關，大興城就在眼前。得了大興，那我們李家就可以匡助太子楊昭，使得大隋中興。不若我和大哥、三弟，各帶領一支隊伍，看誰能先大興？”

“建，你這個提議非常之好。”李淵笑嗬嗬地道：“公平起見，我寫三個紙條，你們抓鬮。”

看起來很是公平，夏卻覺其中有著油膩，不過這又牽涉到李家的家事，他也不方便說。

三人抓過鬮後，李世民拿到的果然又是最為不利的路線，將要麵對的是南邊的勢力，宇文都。

盡管宇文都是這幾家裏起義最晚的一家，但是憑借家族在南方的影響力，兵不刃地統一了南方。中原戰場戰事如火如荼，宇文都卻在休養，一旦他揮兵北上，怕是很難擋得住。

從興鄴郡出發，最要半個月才能出去，夏記掛著孫思邈所說的醫流會，於是辭別李世民，向藥王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