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曹就到,無巧不巧,正好武士尋心裏憤懣,拉了田衝出外喝酒,剛踏進門就聽到帳下的百夫長與夏起了爭執,當下冷笑兩聲:“夏將軍,是什麽事讓你如此大肝火,狂言天殺下都管得?”
那名百夫長見到武士尋到來,當下膽氣立壯,指著夏和蘇健道:“武將軍你要是不來,我們可就立馬沒命了,你看我帶來的兄弟,全部被他們殺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蔣,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出來,本將軍自會秉公論。”
夏正想看看武士尋的態度,任由那名百夫長胡謅道:“我們一行人來到酒樓吃酒,剛好見到這位小姑娘心地善良,就想跟商量陪我們雅間裏麵喝上幾杯,我們好多給幾兩銀子。沒承想,小姑娘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想著我們對圖謀不軌。這時,夏將軍和蘇百夫長趕到,不問清紅皂白,對我們狠下殺手。”
夏出手如電地殺死那幾名軍士,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賣酒的小姑娘嚇得傻了,當武士尋向投來詢問的目,小姑娘支吾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田衝本就因為今天中午守將府中李世民一力誇讚夏而不快,立馬憤怒道:“夏,你管的事未免太寬了,蔣和軍士隻想請那個小姑娘陪喝點酒,你就下狠手,這是恃強淩弱,蠻橫霸道,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待,那咱們現在就去見三公子討要一個說法。”
“說法,你想要什麽樣的說法,我就請問在座的諸位,剛才的架勢是像喝酒嗎?”夏冰冷地看著田衝,再掃向酒樓裏麵坐著的那些食客。
那些食客都知道他們是李家的軍士,正在爭議的三個人怕是李家軍中的大,神仙打架的陣容,哪有人敢參與其中,一個不小心,小命就搭了進去,集沉默不言。
田衝不避夏的目,更加得意地道:“夏將軍,你也看見了,這些人都不說話,證明他們默認了蔣的說法,你現下還有什麽好說的?”
夏嘿嘿笑了兩聲:“好,就算蔣所說的是真的,我想請問你們他們幾個問過這位姑娘的意見了沒有?”
膽小的賣酒姑娘鼓足勇氣囁嚅道:“我……不願。”
“既然小姑娘不願意,蔣非得要拉著去,往小了說是強人所難,往大了說,那就是欺淩百姓。更何況,蔣究竟想要做什麽,你們兩個心下當真不知嗎?”
田衝和武士尋心裏麵那是一清二楚,隻是上不願承認。
田衝一拂袖,冷笑道:“夏,你莫非今天非得殺了蔣?”
夏針尖對鋒芒地道:“我一定要殺!”
森寒的殺氣出,蔣遍生寒。
武士尋做為蔣的上級,一直在一旁聽著,目下道:“都是三公子帳下的郎將,夏你不要把事做得太絕!”
夏不冷不熱地道:“我要是非得殺了蔣呢?”語氣間絕對沒有回旋的餘地。
武士尋見到夏態度如此強,心智相對的他本來打算與夏說兩句好話,沒想對方油鹽不進,不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事真得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夏搖頭,一字一頓地道:“我說了,蔣必須死!”
冷笑一聲,田衝諷刺地道:“夏將軍好大威風,今日我總算見識了。”
夏冷笑不語。
“既然沒得說了,那咱們隻有靠手上功夫說話了。”武士尋道。
田衝蹭地一聲腰間解下雙方:“夏將軍,我見你戰場之上勇武,正想與你討教兩招。”
夏道:“奉陪到底!”
蘇健有意去幫夏,被他推開:“你隻用在一旁看熱鬧。”
當先,夏走出酒樓,來到大街上。
剛經曆過戰爭,大街上行人稀,正好可以活得開。
田衝兩把長刀叉,險無比地絞向夏的咽,在外行人看來,這位將軍的功夫已是難得的有數高手,攻守兼備。他心忖道,夏你不願用兵,那怪不得我!
夏在李家軍中聲名如日中天,田衝早就想殺殺他的銳氣,是以一上來就是自己得意的蝶雙飛刀法。
眨眼之間,雙刀霍霍生風,欺近夏三尺之距,夏冷哼一聲,見龍在田轟然發出。
田衝看到夏不閃不避地站在當地,心中正自大喜之際,驀地一狂霸無比的力道,無形卻有質,結結實實地撞在雙刀之上,韌的雙刀立馬變了形不說,狂濤駭浪一般的力量推著他連連向後退去,撞倒了擺在路邊的幾張桌椅,這才穩定住形。
本以為他與夏之間的差距隻在一線之間,沒承想夏的手如此了得,人家不拿兵,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田衝鬧了個大紅臉,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不敢輕言與夏比試。
武士尋見田衝吃虧,知道他與田衝之間不過是半斤八兩,田衝打不過他,他又何嚐是夏的對手,當下轉過去:“蔣,既然夏將軍不讓你活,你就去死吧。不過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一定到三公子那裏給你討個說法。”
蔣聽到武士尋這麽說,明擺著是將他視作棄子了,他不要什麽道理,他要的是好好活著,苦拉著武士尋的袖:“武將軍,我十五歲從軍,鞍前馬後地跟著你效力十餘年,你就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幫我啊。”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武士尋轉過。
夏步步地走到蔣麵前,蔣此時嚇得瑟瑟發抖,哀求道:“夏將軍任何人都會犯錯,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軍令如鐵,不避親疏,若今日我對你網開一麵,接下來就會有更多的軍士如你這般。那麽打仗有何用?我們是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沒有半點馬虎可言。”
解釋得已經夠多,這也算是讓蔣死個明白,夏用力在蔣的天靈蓋上一拍,對方頭骨傳出一陣碎裂之聲,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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