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幽夜被希維認出來。
康奈可謂是煞費苦心。
先是給幽夜泡龍浴,之后又給幽夜裝上仿真的龍角,龍尾和龍翼,全部都是比對著的大小心修剪的。
材料嘛,當然來自于之前那頭倒霉的紅龍。
把紅龍宰殺的目的也是為了現在。
康奈早就算到了這一步,并未雨綢繆。
再加上幽夜會忍住不發出聲音......
忍不住也問題不大,反正就在旁邊守著。
要是幽夜忍不住了就直接一個龍言套上去。
等著生米煮飯,又保溫半個晚上,再把“言”給解開。
嘿嘿嘿,到時候希維肯定只能著鼻子認了,說不定也有機會一起加戰斗。
而且說實話,聽著里面的靜。
還真有點心。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康奈手堵住耳朵。
聽不了一點。
再聽就會腦補出來一些畫面。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
一開始的痛楚之后,幽夜已經苦盡甘來,漸佳境,暗黑中那雙烏黑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當然包括強壯的凜冬王。
“終究還是得到了啊……”
不滿足地嘆息著,最后都化作一聲輕哼。
但這樣的心安并沒有持續多久。
一宏大的意志悄無聲息地降臨了,同時也將幽夜的靈魂拖了一個獨立于主質位面之外的空間。
這里只有無盡夜幕和群星閃耀。
這里是倪克斯的神國。
等幽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這座被銀河籠罩的神國之中,這是一片純黑的土地,黑霧彌漫每個角落,遠一座高大的神殿矗立著,星點點的銀河流從神殿邊流過。
“這是……哪里?”
順著冥冥中的一抹呼喚。
幽夜來到了那座神殿前。
“轟——!”
一座吊橋落下,神殿的大門也左右打開,幽夜穿過吊橋,腳下是月傾瀉般的河水。
暮為土,星月為河。
這是神明的手段。
幽夜似乎已經知道即將面對什麼。
從莉和若伊登神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種預。
走進宮殿,星月雕塑的神殿大門自合上。
“嘭——”
像是惡關閉了自己的盆大口。
空的宮殿里只有一座王座。
暗夜神倪克斯高坐于神座之上,清冷的月落下,照亮的影,紅是黑白調中唯一一抹暖,卻并沒有帶來一點點溫度,甚至顯得有些冷酷。
此刻的暗夜神已經揭下了面紗。
的外貌極,氣質高貴而神,看起來像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貴婦人,暗夜長拖在后,黑霧朝著周圍擴散爬行。
暗夜之劍是倪克斯的武。
此刻這把劍正被倪克斯握在手中,劍刃向下倒映著凄冷的月。
“我的容,你來了。”
倪克斯抬頭,看著神迷茫的幽夜,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我……”
幽夜仰著暗夜神,里的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窒息的覺在腔間彌漫。
是容。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詞匯。
諸神的容,的命運。
無數次在夢境中有人這麼告訴。
幽夜常常告訴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但莉和若伊登神已經證實了那夢境中的一切都是事實,是一種對未來的預告。
“是的,我來了……”
幽夜點了點頭。
命運如此,使命如此。
大腦一片空白。
“很好,幽夜,你做的很好,現在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放松你的心神,讓我們融為一,未來我會帶著你的那一份將舊日驅逐出去。”
倪克斯站起來,一步步朝著幽夜靠近,里的話溫親切,凝視著幽夜的目卻冰冷殘酷,猶如一只獵豹在打量著已經送到面前的食。
“融為一?”
幽夜本能地對這個四個字產生了警惕。
“融為一我還是我嗎?”
“當然。”
倪克斯笑著,張開手臂,像是母親就要擁抱自己的孩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彼此并無區別,你只是我意志的衍生,就好像大海里拋出去的一瓢水,只不過現在,你應該回來了。”
“是啊……”
幽夜呆呆地點了點頭。
一步步朝著倪克斯走去,口中喃喃自語:
“塵歸塵,土歸土,我該回去了,我該去完我的使命……”
【一瓢水進大海只會為大海的一部分。】
突然。
威嚴的男聲在幽夜的腦海中響起:
【從此只有大海。】
【再也沒有那一瓢水。】
【這樣的結果,是你愿意的嗎?幽夜!?】
男聲逐漸拔高,最后變了呵斥。
也讓幽夜猛地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我的一部分?我的,孩子?”
倪克斯看著駐足不前的幽夜,狐疑地問:
“難道你不母神的懷抱嗎?我們本該就是一的啊……你還在猶豫什麼?”
“不,不對……”
幽夜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抱著頭。
無助地哆嗦著。
“不是這樣的!”
那個男人的聲音如此悉。
那是一個絕對不能忘記的聲音。
隨著幽夜的回想,被神力遮掩的記憶終于破繭而出,凜冬王的影逐漸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不要為神的容!”
幽夜記起來了。
是幽夜,是凜冬堡的仆。
才不是什麼容!
“嘖,還是想起來了嗎?”
倪克斯看著怒目圓睜,猶如炸貓咪般憤怒的幽夜,不掩著輕笑了兩聲:
“呵呵,記起來也沒有意義,既然已經被我拉進來了,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老老實實為容吧,這樣你也不必再背負驅除舊日的責任了,不好嗎?”
嘩啦——
無數黑霧鎖鏈從神殿暗飛出,將幽夜固定在原地令彈不得。
倪克斯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神考?
不存在的。
就是要侵占容。
明神也不會說什麼。
幽夜咬著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暗夜神白皙的手了過來,那雙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勾魂奪魄。
有一種莫名的預。
這只修長的手能夠瞬間剝奪的一切。
平淡卻甜的生活。
凜冬堡的大家。
以及,最喜歡的凜冬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