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是如今整個大堰朝最為龐大連鎖的花樓。
里面不止有歌姬舞婢,還有各種食說書。
總而言之。
醉玲瓏不僅僅是花樓。
也是酒樓。
也是客棧。
進醉玲瓏里的人,非富即貴。
慕容念南份不一般,他掏出了紫玉牌后,便被專門的小廝迎了進去。
云錦姝記得醉玲瓏的這些象征份的玉牌。
只是時間久遠,記得不太清了。
只大概記得,為樓主的花休,手里握著的應該是青玉牌。
云錦姝走到醉玲瓏樓前,不出乎意料,果然有人攔在了前。
“姑娘,可有令牌?”
云錦姝想了想,從后出了一個牌子,將牌子放到了小廝面前,可見先前還一臉淡然的小廝在見到這面玉牌之后,瞳孔巨震,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趕忙道:“姑娘,你稍等一下,我去請我們掌柜的。”
醉玲瓏的東家一般都沒人請得,就算他只是畔郡一家分店的東家也是如此。
哪怕是慕容念南,也極見到這醉玲瓏的店老板。
可在小廝捧著云錦姝的令牌上了閣樓頂樓后不久。
那本來正在午休,最煩被外人所打擾的店老板卻是慌慌張張的穿上了服,飛一般的快速下了樓。
就算是郡王妃親自來醉玲瓏,也未曾見這掌柜的如此慌過。
這家分店的掌柜是一個長相清秀,四十多歲的男子。
隨著小廝將手指向云錦姝之后,他用了最快的時間整理了面部表,換上了最“真誠”的笑容,而后朝著云錦姝走了過來。
“貴人可是從京城而來?”
“算不上。”
店老板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想要先將云錦姝請進醉玲瓏最好的雅間天緣閣。
云錦姝卻是擺了擺手。
清聲道:“掌柜的,還煩請你帶我去慕容念南的房間。”
店老板出詫異為難的神。
云錦姝又道:“放心,有什麼事我自會扛著,對了,你可先差人去郡王府請郡王過來。”
看到眼前姑娘如此淡定,又手持著醉玲瓏里最高等級的白玉牌,店老板也不敢有所阻攔,只得將云錦姝往慕容念南所在的房間引著。
一路上。
店老板冷汗直冒。
云錦姝寬道:“掌柜,你好像格外張?你是在害怕我?”
店老板連忙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沒有,貴人言重了,貴人……可聽說過【棲梧】?”
云錦姝微微一笑。
知道店老板想要問些什麼,他怕所給的那枚白玉牌是仿造的。
“知道,【棲梧】是我居住的地方,掌柜不必煩憂,花休為你們醉玲瓏的樓主,自然教會了你們如何辨別令牌,若是今日惹出了什麼事,你也只管與說是我到了這里。”
店老板了額頭上的冷汗。
“貴人說的是,小的不敢懷疑貴人份。”
隨后。
店老板恭敬的將云錦姝帶到了慕容念南的房間。
云錦姝對著老板點頭示意,店老板知道是什麼意思,便連忙退下了,還吩咐了樓里的其他打手,看住任何人,不準讓任何人上樓接近此地方。
里面很是熱鬧。
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僅如此。
云錦姝還聽到了子意的溫細聲。
推開了門。
那一剎那,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云錦姝。
云錦姝看向慕容念南,慕容念南此時臉微紅,氣上涌,他旁邊坐著一個子,那子細柳腰,眼,一張臉上撲著厚重的,那雙手纏上了慕容念南的腰際,慕容念南滿臉的不自然,可卻沒有推開子。
他被下藥了。
云錦姝掃了一眼房里的人。
其中一個公子哥開了口。
“喲,還有送上門的人啊?”
“小郡王,人皆對您有傾慕之,你可得好好用。”
慕容念南臉更紅了。
云錦姝上前,手過,直接就將那幾個口出不遜的公子哥給掀翻在一旁,現在雖說沒有靈力了,可好在之前所修習的武都還在,這些手無縛之力的公子哥,倒半點都不是他的對手。
房。
幾人瞳孔巨震。
云錦姝手指向上,雙指并攏,猛然向慕容念南的腔。
接著。
慕容念南一口便將先前所喝的酒吐了出來。
連著他所飲下的催藥,也一并隨之吐了出來。
“與紈绔之子混在一起,你父母便是這般教你的?”
云錦姝的聲音很冷。
年氣方剛,雖然方才也確實被云錦姝的作所唬住,可此時當著自己如此多“好兄弟”的面前被一個子教訓,在他看來也是極為恥辱的。
他們怕眼前的子,他慕容念南可不怕。
慕容念南直接拿起邊的簪纓長槍,猛然朝云錦姝攻去。
云錦姝眼眸微瞇,里面有寒一閃,輕巧避過。
可卻也生了氣。
“好壞不分,該打!”
云錦姝冷厲出聲,下一刻,慕容念南就在那些狐朋狗友的起哄聲之中再度攻了過去。
看著被別人恭維幾句就匆匆冒頭的年郎,云錦姝有片刻的頭疼,可他們之間緣分匪淺,代替嫣兒教訓慕容念南,云錦姝自問還是夠這個資格的。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慕容念南全就沒幾個完好的地方。
大部分皆呈現青紫之,輕輕一,疼痛便襲上心頭。
再說慕容念南那張好看的俊臉,此時也是腫起了好幾個大包。
紅腫難耐,疼痛難忍。
慕容念南活了這麼久,除了阿娘,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般打他。
且他練武多年,竟然在眼前子手上,連十招都走不過。
真覺得愧難當之時,大門再次被人猛然推開。
慕容念南抬頭看去,立馬就紅了眼眶。
“父王,救我。”
金侯寧接到消息的時候就往醉玲瓏趕。
可趕到之時,醉玲瓏里的大手竟然敢擋住他去路。
他方才在腳下就已然聽到了南兒大聲呼痛的聲音,在他讓侍衛擋住醉玲瓏的打手之后,便連忙推開了大門。
沒曾想。
竟然見到了他最為疼的南兒被人打到趴在腳下不能彈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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