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做初一,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做十五,到後來,後來我們就了壞人,我們只是他們的祭品,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要問我后不後悔,是,我後悔,我後悔沒有把你也幹掉,就不會有這一件件的破事兒,我家人也不會到牽連!」
傅錦瑤咬牙關,冷冷的等他說完,猛地起,雙手撐在冰涼的桌面上,撐住自己不停抖著的:「你的親人是親人,我的也是!我媽都已經逃走了,我外婆都已經死了,我們居然還對不起你?你媽媽嫁給外公是被迫的嗎?不願意,是被綁架的?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選擇推到別人上,你就是不肯承認,你們一個比一個貪婪,什麼都想要。」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你們自食其果,別想給自己開。」
「你胡說!」齊安生眼底猩紅一片,歇斯底里的怒吼:「你閉,你本不懂!」
「沒人要對你的心世界同,氣的人沒一個活的容易,你們苦就可以去殺人,就可以無惡不作,害者還得跟你們共,我呸!」傅錦瑤一口唾出去:「別拿上輩子的爛事兒給自己做擋箭牌,你齊安生就是個人渣!」
齊安生一張臉漲得通紅,氣急了用拳頭去敲打中間的隔離玻璃,打的後的獄警忙上前拉住他,把他往回拖,然而他還在面紅耳赤的大,手舞足蹈:「你胡說八道,你害了我們一家,你會遭報應的,你去死啊……」
傅錦瑤面無表的站在原地,眸中滿是冷意。
來探監,沒指齊安生突然醍醐灌頂,痛哭流涕的懺悔,你不能指一個蓄意殺人的禽能夠放下屠刀立地佛,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些一輩子與人為善的好人又算什麼?
就是單純的,想要狠狠地罵他,想要告訴他,他為之壞事做盡的家人,現在遭到了報應。
他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傅錦瑤現在覺得自己戾氣棚,如果有人遞給一把刀,會毫不猶豫的把齊安生手刃。
直到,肖墨輕輕的,四兩撥千斤的從後面抱住了。
瞬間來自另一個人的溫暖,把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他融融的暖意突破了上的冰層,輕輕抱著,在頸邊蹭了蹭,聲音春風化雨:「瑤瑤,報了仇很好,伯母九泉之下也能閉眼了,別激,別變得跟他們一樣。」
任憑誰遭遇了這種巨變,連番打擊之下,都很容易迷失了心智。
傅錦瑤也是這樣,從重生以來,就只在忙活一件事,不停的復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送走了一個個親人,一口息的空檔都不給,所以會那樣輕易地被影響緒,滋生出濃烈的戾氣與殺意。
當你凝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如果把太多的放在仇恨上,那自然就看不到和明了。
傅錦瑤轉過,雙手輕輕的搭在肖墨的前,聽到他的心跳,平和的,均勻的,讓一點點冷靜下來:「肖墨,我真討厭這樣的自己,你是不是也討厭這樣的我?」
回應的是肖墨更的擁抱,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微:「瑤瑤,我們結婚吧。」
想一直守護著,讓今後的人生再無差池,想實現自己的承諾,給一個安定的未來,一路走來,他陪著,看著,為付出一切,也被全心以待。
現在是時候用一點點的融化,不管外表多兇多堅強,他眼中的瑤瑤始終是那個清澈人的小孩,從來沒有改變過。
「嗯。」傅錦瑤點了點頭:「等我們回去,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給你一個世紀婚禮的。」
肖墨:……
這種自己終於嫁出去了的覺怎麼怪怪的……
傅錦瑤決定重頭開始新生活。
但有些人,就沒有那樣好的運氣了。
齊安生沒有等來減刑,出獄的那一天。
傅錦瑤臨走的時候給他留了個大禮包,沒幾天一個因為傷害罪被判刑的犯人就被分到了跟齊安生同一間牢房。
這個人據說以前是練拳擊的,非常結實,塊壘分明,很快就在監獄里確定了不容忽視的老大地位,這樣的事在監獄中比比皆是,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他對齊安生特別看不順眼。
從第一天進來,他就極盡所能的找齊安生的茬。
他並不是跟齊安生過不去,而是不能跟錢過不去,在獄之前,案底累累的他得到了一筆巨款,對方答應照顧他的妻子和兒,而唯一的要求就只有,「照顧」一下齊安生而已。
齊安生真正的噩夢這才開始了。
傅錦瑤的本意只是不想他的牢獄生活太好過,但是齊安生的發揮每每超出的預期。
在忍了一段時間的煩惱與欺凌之後,齊安生終於忍不下去,在一個漆黑的晚上,對著自己敵人的眼球用玻璃狠狠的劃了下去。
沒有忍過一丁點委屈的男人,從小錦玉食眾星捧月,哪怕一點點的挫敗都能讓他覺得上天不公,覺得自己的報復師出有名,自然也不會容忍一個他眼中的暴徒。
而這裏不是其他的地方,法律用實際行告訴他,沒人能給他第二次機會,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齊安生被轉了重刑監獄,終生沒有出獄的可能,秦怡書在探監的時候哭了淚人,生活的磋磨讓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生生的老了十歲,而齊鄭廉的病並沒有緩解的跡象,所謂的東山再起,只不過存在於齊安生曾經的想像中。
有些人擁有的再多都不會到幸運和滿足,直到有一天,命運拿走了許諾的一切。
……
墨玉珠看似逃過一劫,況好像要比秦怡書一家好一些,但也好的有限。
其實齊老爺子留給他們的錢財和珠寶地契並不,如果不以齊家這個龐然大做參照的話,已經比很多小康家庭鬥一輩子的積蓄還要多,如果他們肯好好的定下心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憑藉著昔日的人脈,還是有希一步步重新爬回自己的階層的,有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確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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