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瑤臉一紅,歪著頭假裝生氣的樣子:「你個撒謊,你明明就是嫌棄我,嫌我做飯不好吃。我不走,我要留在廚房,看看你是怎麼做飯的,以後一定做得比你好。」
肖墨被認真的模樣逗笑了,聳了聳肩膀:「那好吧,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吧。」
雖然天賦不怎麼樣,可是小徒弟秀可餐,做飯的間隙瞟一兩眼就覺得疲勞全消。
傅錦瑤就倚在一旁,看肖墨在廚房裏忙碌。
這邊沒有常駐的傭人,經歷了小何一事,也沒有再張羅著給自己找什麼助理,過段時間又要回華夏去,所以兩個人索決定自己手足食,每天讓鐘點工來打掃也就是了。
此刻夕斜斜照進廚房,肖墨高長,站在廚房裏就是一道令人移不開目的風景線,他短髮清爽,脖頸修長,手臂挽上去,出漂亮的線條,那條系在腰間的素圍,都被穿出了一種格外優雅高貴的覺,骨節分明的手掀開鍋蓋,一香氣順著鍋沿瀰漫出來,他轉過頭對著傅錦瑤一笑:「算了,去玩吧,小饞貓。」
傅錦瑤沒意識到自己在笑,但的的確確就在笑,能夠想像出的最好的畫面,也不過是如此了,都說一個人一個男人,就會為他洗手作羹湯,那一個男人肯為一個人下廚,是不是也意味著很很?
雙手食指在一起了,假裝不在意:「我再看一會兒。」
肖墨臉上出無奈的表,想下廚有什麼好看的,但也不再催促著傅錦瑤,一邊練的擺弄著那些鍋碗瓢盆,一邊跟傅錦瑤聊天。
他們的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有時候想起來就聊幾句,想不起來兩個人就都不說話,即便是沉默的時候,氣氛也一點都不繃,烹調食發出的輕微響聲,像是最和諧的伴奏,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靜純粹。
默契和溫馨靜靜的流淌。
一陣陣的門鈴聲打破了這好的氣氛,傅錦瑤轉頭小跑下樓,打開房門,看見門口的人影,整個人楞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雲恆穿一黑正裝,滿臉笑意的舉著手裏的玫瑰花,遞到傅錦瑤面前,出一口白牙微笑:「我聽說你回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這段時間聯繫你也聯繫不上,怎麼,要跟我絕?」
傅錦瑤被玫瑰花懟到了臉上,不得不接過來,撓了撓頭:「有事嗎?」
「我這裏有兩張球賽的票……」雲恆才剛開了個頭,拿出兩張曼聯的球賽票,就看見肖墨冷著一張臉,魂不散的出現在了傅錦瑤後,攬住了傅錦瑤的肩頭,虎視眈眈的看向他:「兩張票,不錯啊,看一張,撕一張。」
雲恆虛起眼睛:「我是來邀請瑤瑤的,去不去瑤瑤說了算。」
「不會去。」肖墨又攥了傅錦瑤的肩膀,神冷的像冰:「瑤瑤,下次開門之前看看貓眼,閑雜人等不要放進來,很破壞心。」
雲恆臉一沉:「瑤瑤,你還是住到我名下的房產里比較安全,有些人緒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很容易被激怒,萬一傷到你就不好了。」
最了解你的,很可能就是你的敵人。
雲恆在米國見到十六的時候,就覺得跟從前的肖墨不一樣,是哪裏不一樣,他說不出來,但是那種明顯覺到詫異的覺不會騙人,而這次看到肖墨,肖墨渾的氣質又被扳了回來,跟從前瘋狂作對追殺自己的肖墨無重合,一會兒一變,雲恆不會覺得是肖墨雙重人格的鍋,只覺得肖墨喜怒無常,很可能是有神類的疾。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都死死的盯著對方,一個覺得對方是神病患者,一個覺得對方是扯不掉的蟲,擾狂,看著彼此的眼神都十分不善,毫無顧忌的傾瀉著上強大的氣場。
傅錦瑤被在中間,只覺得後背冒著冷汗,頭頂冒著冷汗,被兩個人像是三明治一樣的架在火上烤,苦著臉勉強扯出一個笑來:「謝謝你啊雲恆,我最近有些事,走不開,你找別人跟你去看比賽吧,不過那個蘇雨晴你還是離遠點吧,不太正常。」
不過是隨口提醒雲恆一聲,這段時間蘇雨晴一定沒放棄攻略雲恆,那人手段狠毒,怕又是第二個喬楚楚,經歷了喬楚楚事件之後,傅錦瑤頗深,有時候偏執驕傲的格也可以殺人,不是一句驕縱就可以解釋,因此本著同理心提醒雲恆。
卻不想雲恆會錯了意,覺得瑤瑤到底是在乎他的,並且可能對蘇雨晴有些吃醋,當即喜不自勝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沒時間我就等你,不會跟別人去的,你不喜歡看球賽,喜歡看什麼?要麼,我們出去度假也很好……」
「我喜歡看你滾出去,越遠越好。」肖墨只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眼看著傅錦瑤跟雲恆在自己眼皮底下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上了,簡直豈有此理,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雲恆一推,門砰一聲的關上,同時聲音冰冷的放出話來:「你最好趕消失,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恆吃了個閉門羹,這種況再敲門是無論如何敲不開,只能咬牙離去,臨走還不忘喊給傅錦瑤聽:「瑤瑤,有空去打個疫苗,室友有狂犬病是很容易傳染的,當然,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住……」
傅錦瑤哭笑不得。
真是一對冤家。
指的是肖墨和雲恆。
回過頭來,想勸一勸醋意瀰漫的肖墨,卻不想對方看見懷裏抱著的一大簇玫瑰花,臉頓時更冷更沉了,彷彿能夠滴下水來:「說什麼也沒用,哄不好了!」
傅錦瑤:……
這還沒開口呢,就把路都給堵死了,要不要這麼難搞啊。
看著賭氣甩開圍,一屁坐到沙發上,背對的肖墨,傅錦瑤了手,決定迎難而上,就不信了,兩世為人,還搞不定這個死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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