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不關心這些,閑雲野鶴,留給了安生就等於留給他,唯獨礙眼的就是齊之遠。
齊鄭廉薄抿了抿,那小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居然還去攀了州長兒的高枝,讓老爺子對他另眼相看,真是麻煩。
「我有點累了,瑤瑤,跟我逛逛花園,給我講講華夏好玩的事兒。」齊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來,傅錦瑤和肖墨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
傅錦瑤彷彿完全沒把囑的事聽進去,嘰嘰喳喳的:「外公,你要是定居在華夏,可得好好選選地段,我跟你講,京城漂亮的地方可多了,你是想靠近市中心,各方面的設施完備一些啊,還是選個安靜清雅的地方安度晚年啊……」
徒留下心事重重的齊家人,互相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幾句散開。
齊鄭廉倚在花園邊上的廊柱下煙。
他平時很吸煙,也不大熱衷於喝酒,吸煙多了,上會有繚繞不散的煙味,牙齒也會變黃,這些都不利於他形象的塑造,而喝酒更是誤事。
長久以來,他嚴格的要求著自己,活的就像是個生活作息最規律,心最坦的修士。
這會兒他的面孔被煙霧繚繞,瞇起的眼睛裏出一探究,冷眼看著肖墨和傅錦瑤跟齊老爺子在花園裏談談笑笑,最後肖墨扶著齊老爺子往別墅里去,傅錦瑤轉走了過來。
齊鄭廉把手裏還有很長一截的煙扔到地上,用皮鞋碾了碾,臉上又出了那溫和的笑容:「還是瑤瑤你能讓老爺子開心。」
傅錦瑤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四周了:「附近也沒有別人,你就別裝了吧。我下飛機就遇見安迪了,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準確的說,是你們兩個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齊鄭廉面一變,隨即很快又恢復了笑意,只不過這次的笑容遠沒有剛剛明朗,更像是冷笑:「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多?」
他一貫謹慎,之前已經接到了安迪沒有被按計劃帶走的消息,心裏煩躁,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也沒去詳細詢問到底是為什麼沒得手。
看來這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巧,原來阻止了他的計劃的人,就是眼前的傅錦瑤。
想到安迪可能已經跟傅錦瑤和盤托出,自己的形象想不崩塌都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裝起來還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齊鄭廉看著傅錦瑤的眼神越來越冷。
傅錦瑤懶得跟他多話:「安迪現在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你是怎麼想的,是想要還是不想要,給個痛快話,之前騙人家會把人家娶進門,我看你也本沒那個意思,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耽誤人家了吧。」
「你倒是管得寬,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齊鄭廉歪頭,這一瞬間好像之前那謙謙君子的畫皮瞬間被撕去,他滿臉的不耐煩:「你是不是覺得老爺子寵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手齊家的每一件事了?齊家歷來不會把家產傳給兒的,你放心好了。」
「你的眼裏就只有權和錢是嗎?」傅錦瑤嗤笑出聲:「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們一樣,一句話,安迪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齊鄭廉冷笑:「你看你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別人的跟你沒關係也不需要你評論,告訴安迪,和平分手很正常,我們好聚好散。要是再糾纏不休,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齊鄭廉轉想走,又咬牙回頭:「那個孩子一定要打掉。」
他還有很多抱負和計劃沒有施展,留下那個孩子無疑給他的所作所為增加了難度,無毒不丈夫,想要獲得什麼就先要有犧牲,這一點上世界很公平。
傅錦瑤算是徹底被齊鄭廉的無恥震驚到了。
什麼和平分手,這些渣男是不是沒上過小學啊。
給人家妹紙肚子搞大了,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就一腳踢開,又是綁架又是威脅的,還不讓對方留下孩子,憑什麼啊。
就算是不能干涉評論別人的生活,也要說,這特麼就是個賤人啊!
傅錦瑤氣不過,想起那些被齊鄭廉騙的團團轉的傻姑娘就覺得窩火,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就向著齊鄭廉的背影扔了過去:「你個混蛋!虛假意的不覺得累嗎?」
要不是認識了安迪,恐怕還覺得齊鄭廉像是表面上裝出來的那樣,真是個五好青年的榜樣,虧得現在齊老爺子要立囑,齊鄭廉顧不得那麼多,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威脅,出了本來面目,不然還是被這混蛋欺騙著。
噁心。
齊鄭廉的肩頭被打中,惱怒的在原地站了一瞬,轉過頭冷冷的一瞥,隨即加快了腳步,很快的消失在了傅錦瑤的視線中。
傅錦瑤氣咻咻的在原地攥拳,還是肖墨走過來扶住了的肩頭:「別生氣了,氣壞了不值得。」
深呼吸再深呼吸,傅錦瑤可算是把這口氣勻了,看向齊鄭廉背影的方向,嘆息了一聲:「肖墨,在這個家裏待得時間越長,我越覺得窒息,他們每一個人背後都有無數謊言,誰都可能是殺死我媽媽的兇手,可是,到底哪一個呢?」
這樣令人崩潰的氣氛與層出不窮的算計,突然理解了羅夢就算改名換姓也要逃出生天的覺。
肖墨從後抱住,聲音低沉中出幾分喑啞來:「那就把水攪渾看看。」
只有把水攪渾,天下大,才會看到每個人的真實臉,才能旁觀者清。
傅錦瑤無聲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直到夕西下,才回到了曾經居住過的公寓。
肖墨對那一段不由自己做主的日子,記憶並不是非常清晰,只模模糊糊有個廓,傅錦瑤拉著他里裏外外的參觀一遍,悉了環境,就張羅著要給肖墨下廚。
「還是我來吧。」肖墨笑著搶過傅錦瑤手裏的圍:「你去沙發上看電視,吃點水果,你看你乾乾的。」
說完低頭吻上傅錦瑤的,還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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