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對於逃避一途簡直是駕輕就,這種事也絕對不是第一次。
每次搞大了姑娘的肚子,或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都會趕買上機票,遠遠的躲開,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到時候家底子薄的,多半已經默默忍氣吞聲打了孩子忍了委屈,家底厚的,可能已經找到了新的男友或是接盤俠,不想多生事端。
總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人只要豁出去不要臉,世界都不能把他怎樣。
這次踢到了鐵板,他雖然頭疼,但是故技重施,也覺得問題不大,要不是最近家裏只剩下空殼子,他也不會去打齊家外孫的主意,齊家老爺子據說行事狠辣,但畢竟已經年紀大了,年前還進過一次急診室,估計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再者傅錦瑤還要在社圈混的,就不信能夠豁出去跟他魚死網破。
只要跑的夠快,勞倫斯自信絕對能夠躲過一劫,只是暗暗憾只差那麼臨門一腳,如果運氣再好一點,可能現在已經是齊家的乘龍快婿,不愁不能把家裏的債務還清,順便撿一個漂亮的東方娃娃做老婆。
一直到登機前一秒,他還在暗自憾,然而下一秒,他拽住行李箱,剛剛邁出一步,後背就被冷的槍管抵住,一道低沉而危險的聲音響起:「別。」
勞倫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挾持上車的,也不知道是從哪條路上走,走到了哪裏,腦袋上被罩上了紙袋,周圍幾個彪形大漢,雖然一路無聲,但是上的殺氣令人膽寒,一看就是練家子,並且手了得,從下車到進門這一過程中,抵著他的威脅又多了五六把之多。
能夠準的掌握他的行程,並且把時間拿的這樣分毫不差,只是想一想,勞倫斯就出了一的冷汗,知道對方來路不小。
他之前帶著的兩個保鏢,還沒等出聲示警,發出一道聲音,就已經被制服了,從頭到尾都好像不存在一般,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以及這麼強悍的實力?
勞倫斯做過的虧心事太多,已經不知道是哪一件,或許是那個背著丈夫的深閨婦的老公,或許是那個沒有年的單蠢學生妹的父母,又或者就是最近招惹未遂的傅錦瑤……
他雙臂被制在後,完全彈不得,一邊迫不得已的往前走,一邊因為眼前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懼而大聲起來:「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無恥的綁匪!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真正的貴族,是被應國王接見過的,真正的貴族!惹了我你們是不會有好的,你們會後悔的,放開我……」
然而,隨著被抵住的不再是他的腰眼,而是他的太,勞倫斯的嗓子裏就好像灌了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需要輕輕扣扳機,他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有厲荏的威脅和驕橫都沒有用。
勞倫斯汗如雨下,渾都了,被風一吹,妥妥的心涼。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就被頭頂刺目的燈籠罩著,在黑暗中索了許久的眼睛不能適應,下意識的瞇了起來,隨著視線一點點的擴大,恢復,他先是看到了周圍潔白的,一塵不染如同手室的寬敞房間,以及一堆堆說不出名字的儀,隨即覺到雙手上傳來的,屬於金屬的涼意。
他此刻仰面朝天的躺在一個手作臺上,周圍的金屬儀發出人的冷,雙手被的固定,連微微彈一下都是奢,這個姿勢和境,像極了刀俎上的魚,就連雙的腳踝都被固定的牢牢的,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
已經沒有槍口指著他了,但是勞倫斯毫沒有覺得輕鬆。
尤其在他聽到了若若現,並且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之後,他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匯聚小小溪流的汗水從他的下顎上下,流花紋繁複的領口之中。
吱嘎一聲,陌生的手室大門被推開,隨即響起了兩道魔鬼般的聲音,勞倫斯記得這兩道聲音,只因為被那兩個華夏男人打的實在是太慘,他的頭部現在還沒有消腫,渾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更別提作痛的臟。
他控制不住的痙攣起來。
「你的提議很有趣,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可以旁觀嗎?」是十六有些好奇的聲音響起,他上前一步,饒有興味的端詳著死豬一樣彈不得的勞倫斯,那眼神好像面前不是一個人,而真的是一頭豬。
雲恆緩緩跟上:「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嫌棄畫面噁心,等到出了品,我給瑤瑤拍幾張照片過去,就不請來看現場版了,畢竟是孩子,膽子可能會很小。」
十六白了雲恆一眼,卻罕見的跟雲恆達了一致,沒有反駁:「也好。不過,不會直接弄死吧?」
「怎麼會,我有經驗。」雲恆出手了指關節,咔嚓咔嚓的聲音聽得勞倫斯頭皮發麻,他不顧一切的大出聲:「你們是誰,你們是誰?放開我,我要告你們,告你們……」
「爺,要打鎮定劑嗎?」雲恆後著白大褂,但一點也不像是醫生的強壯黑人小心發問,跟他站在一起的,是幾個同樣穿著醫生制服,手上帶著醫用手套,拎著沉重工箱的壯碩青年。
他們統一的渾殺氣,發達,並且手臂側有著不易發現的,像是一顆葉子形狀的同樣的紋。
勞倫斯艱難的轉腦袋,在看到邊聚集著的人時,瞳孔,發出了幾乎不像是人類的尖聲。
眼前的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雲清手下的,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狠絕到可怕的撒旦團伙,他們橫行東歐,製造了一場又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案,不至今沒有偵破,而主事者雲清現下逍遙在外,用一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他不知道的是,雲清最近剛剛認回的兒子云恆,在創意新穎的折磨人一途,簡直有著比自己的老子更為富的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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