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站在院門口,沒有進去看看的意思。
很快何霞就回來了。
手裏提著掃帚和滿滿一桶水,肩膀上搭著抹布,袖捋到手腕,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江微微也不含糊,直接帶著回到空屋。
「嬸子,你先幫我把臥室和灶屋打掃乾淨,要是還有時間的話,再把堂屋和院子也大概收拾下。」
何霞立即開干。
是常年干慣了家務的人,作非常麻利,江微微在旁邊看了會兒,覺得滿意的,便不再管,轉去看顧斐幹得怎麼樣了。
茅廁的半邊牆壁都塌了,房頂也塌了一半,顧斐先把茅廁裏面的雜全部清理出去,然後再把塌掉的土磚再壘上去。
顧斐爬上爬下來回忙活,不一會兒就出了一的汗。
他正想把上的服給掉,餘瞥見江微微走了過來,作一頓,暫時打消了服的念頭。
雖說兩人已經是合法夫妻,但畢竟還沒圓房,他還是得注意點兒形象,免得嚇到他的小娘子。
江微微看到茅廁的牆壁基本已經被壘好了,頗為驚喜:「你的速度好快啊!」
對上小娘子亮閃閃的眼睛,顧斐忽然就覺得自己又充滿了力氣。
他沒有休息,再度爬上屋頂,開始鋪墊乾草。
江微微坐到枯井的邊沿,仰頭看著正在幹活的男人,看得津津有味。
雖說當初決定嫁給這個男人是一時衝,但未曾後悔過。
這男人長得帥,材好,做事乾脆利落,最重要的是,對非常。
莫說是現在,就算是放在穿越前,如果讓到這麼個好男人,肯定也不會放過,一定要爭取到手才好。
顧斐見一直盯著自己看,干起活兒來越發賣力。
他就喜歡這種被注視的覺。
就好像,在的眼裏,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一人幹活,一人在旁邊看著,什麼話都不說,但兩人卻都有種歲月靜好的溫馨。
鋪好屋頂后,顧斐順著梯子爬下去。
江微微主湊上去給他汗:「累不累?我去給倒點水吧。」
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就算燒了水,也沒有碗可以盛水,顧斐不想讓瞎折騰,推說不。
因為他個子高,江微微給他汗的時候,必須要踮起腳尖直胳膊。他怕累到小娘子,主彎下腰,將自己的臉湊到面前,方便作。
兩人距離很近,彼此能到對方呼出的氣息。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江微微看著男人英俊的眉目,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
可就在這時候,何霞提著水桶和掃帚走進後院,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顧斐,更沒想到會看到顧斐跟江微微親熱的畫面,嚇得立即停下腳步,慌忙道歉。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何霞迅速轉,準備離開。
曾經聽說過關於江微微和顧斐的八卦,但那也只是聽說而已,現在親眼見到,實在是猝不及防。
旖旎的氣氛一下子消失殆盡。
江微微收回手,顧斐也直起子,兩人面從容,沒有毫被人撞破好事的窘迫模樣。
江微微出聲住何霞。
「嬸子等等,你有什麼事嗎?」
何霞轉,見他們兩人都像沒事人似的,面上的尷尬稍微消散了些,但同時對兩人的關係也越發疑,可又不好意思深究,只得按下疑,局促地開口。
「臥室已經打掃乾淨了,我來打掃灶屋。」
做事很麻利,人也實誠,完全沒有因為按時計費,就有意拖延時間。
江微微指了指旁邊的破舊屋子:「灶屋在那裏,你去吧。」
「誒,好!」
何霞不敢多待,生怕惹惱僱主,進而剋扣的工錢。提著水桶和掃帚,快步走進灶屋,埋頭幹活。
顧斐低頭注視自己的小娘子,目詢問。
江微微知道他想問什麼,心虛地移開目:「我不會做家務,所以花錢請隔壁家的嬸子來幫幫忙。」
「當初是誰許諾我,說是願意幫我料理家務的?你連家務都不會做,還敢做出這種承諾,嗯?」
男人的一個音節略微上揚,不像是質問,更像是調笑。
江微微自知理虧,努力裝作很誠懇的模樣,眨著眼睛說道:「我會努力賺錢,以後花錢請人幫你料理家務,保證幫你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
顧斐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抬起手,了下的鼻尖。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騙子。」
江微微被他那親昵的作弄得有點臉熱。
見到對方沒有要跟自己計較的意思,也有了點底氣,小聲辯解:「我那時候不是被無奈嘛,我要是不那麼說的話,你能救我嗎?你要是不救我的話,我就只能等死了。」
顧斐笑了:「這麼說來,你還有理了?」
「權宜之計嘛,你懂得~」
顧斐確實沒有跟計較的意思。
他當初願意救,並非完全是因為給出的承諾。
更多的,是源於表現出來的堅韌。
那種即使絕境仍舊不肯服輸,艱難掙扎,不顧一切也要活下去的堅強意志,讓他到容。
在後來的相中,他越發覺得這個人很不一樣。
聰明、勇敢、還很通。
即便容貌被毀,也掩蓋不住上那種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顧斐不由自主地被給吸引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心,覺很新鮮,同時又讓他有種強烈的期待。
期待著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面前,期待著讓幸福快樂地過好每一天。
他不會讓再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家裏的瑣事也不需要心,他一個人就能全部承擔,至於辛苦?可能會有點辛苦,可他甘之如飴。
顧斐想得很清楚。
他娶做媳婦兒,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想要給予更好的生活。
如果只是想要找個人幫忙做家務,他為什麼不直接花錢去買個丫鬟回來呢?
顧斐把茅廁修好,順帶把院子裏的雜也清理了一遍,像木頭之類的就搬進柴房裏面,可以當做柴禾備用,其他那些沒用的東西,則被他堆在後院的角落裏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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