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發出詢問:「是否使用藥方?」
江微微沒有直接回應系統,而是閉上眼睛,心中默數十下。
然後睜開眼睛。
藥方還在。
這一切不是臆想出來的。
深吸一口氣,在心裏應了聲:「使用。」
不管這東西管不管用,現在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藥方立即化金,融的里。
與此同時,一個半明的虛擬面板出現在面前。
虛擬面板上面,有個技能樹,技能樹的最頂端是六個大字——
天下第一神醫!
好大的口氣!
江微微穿越以前就是個外科醫生,在外科幹了許多年,天天加班,累得心力瘁,最後直接猝死在了醫院裏面。
就以前的工作經驗來看,見過不所謂的神醫,可也沒人敢自稱是天下第一神醫。
要是將來真有一天能為天下第一天神醫……
是想想,都還有點小激呢~
在天下第一神醫的下方,有兩條支線,分別是西醫和中醫。
西醫那一片都是灰的,顯然是無法開啟,畢竟現在古代,沒有先進的醫療械,西醫在這裏沒有施展的餘地。
江微微將視線集中在中醫這一塊。
中醫下面又被分為四條支線,分別是中藥、針灸、拔火罐、四診。
每條支線下方又被分為很多支線。
這麼一層層地分下來,形一個相當複雜的技能樹。
此時縱觀整個技能樹,只有中藥支線最下方的「一抹靈」是亮著的。
江微微盯著那個「一抹靈」看了片刻,腦中自浮現出它的製作方法。
由藜蘆、蛇床子、紅丹、硫黃、赤石脂、明礬、五味子、黃柏、輕諸葯組,共研細末,用生豬油調膏,或用清油拭患。
這些都不是很難找的藥材,但現在都不能,怎麼去找藥材?而且買葯要用錢,記憶告訴,是個窮蛋,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先睡吧。
也許睡醒來就能有辦法了。
江微微這一覺睡了很久。
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五臟六腑像是在被火燒似的,散發著灼灼熱氣。
猜測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皮燒傷,放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若是護理得不好,很容易引發染。發燒是傷口染的癥狀之一,隨後還可能出現發炎、流膿、潰爛等等況,嚴重的話,會死。
每天早晚,大伯娘陳玉桂會來給江微微送飯送水。
陳玉桂今年只有三十來歲,看起來卻有四十多歲了,消瘦黝黑的臉上佈滿風霜,十手指全是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幹活的勞婦。
一邊給江微微喂飯,一邊勸道:「我知道你心裏委屈,可是沒辦法,誰讓咱們是人呢?過得好是命,過得不好也是命,無論好與不好,咱們都只能認命。」
江微微沒吭聲,強撐著神,緩慢咽下裏的飯菜。
穿越前是人,穿越后也是人。
可從不覺得人就只能認命。
日子過得好不好,靠得是自己去經營,這跟別沒有關係。
陳玉桂喂喝了水,苦著臉嘆道:「你和我一樣,都是個可憐人,命苦!」
江微微閉上眼睛,表示自己要休息了,好走不送。
陳玉桂只負責給江微微送飯送水,至於看病吃藥,肯定是要拿錢的,家裏的錢都把控在趙氏手裏頭,趙氏是絕不可能花錢給江微微去買葯的。
在趙氏看來,江微微敗壞了他們江家的門風,能給一碗飯吃就是賞賜了,吃藥看病那是癡心妄想!
江微微的狀態越來越差,傷口染的況也越來越嚴重。
試圖向系統求救。
可惜系統就不理。
江微微高燒不退,渾滾燙,時而清醒而是昏迷。
約聽到外面有炮竹鑼鼓聲,還有村民們的恭賀聲,似乎是有人上江家來提親了。
再後來,有一對年輕男走進茅草屋。
穿著羅,大眼睛,小,皮白皙,材前凸后翹很是曼妙。。
江微微此時已經昏昏沉沉,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面前這位,就是將綁起來、放火燒房子的真兇!
而江微微也迅速在記憶中搜索出的信息,是江燕燕!是二房的長,亦是江微微的堂妹!
江微微張了張,想要說話。
可是話還沒出口,就先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得極其厲害,幾乎要把整顆肺臟都咳出來似的。
嚇得那位正靠近的俊秀青年後退了好幾步。
江燕燕用手絹掩住口鼻,滴滴地說道:「子俊哥,你都看到了吧,微微姐整張臉都被燒毀了,現在這幅樣子,不敢見你,怕嚇到你。」
那位俊秀的青年正是謝家小郎君,謝子俊。
他曾經是江微微的未婚夫,可如今,他已經變了江燕燕的未婚夫。
謝子俊看著江微微那張不堪目的臉,心裏非常不適,之前他聽說江微微毀容了,還抱著一點期待,期待只是傷了一點兒,並不嚴重。
直到現在親眼見到,他才知道,那張漂亮臉蛋是徹底毀了。
謝子俊心複雜。
以前的江微微出落得亭亭玉立,雖然才剛過及笄之年,卻已經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小人。
即便出農家,謝母嫌棄難登大雅之堂,謝子俊也不在乎。
只要看到那張麗的面容,他就能心甘願地將娶回家裏,當菩薩一般供著。
可現在……
的臉被毀了,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半點麗。
謝子俊甚至有點害怕看到現在的。
臉上的那些傷痕,讓他想起了話本故事裏的妖魔,猙獰而恐怖。
「我們走吧,」謝子俊說完又覺得有點愧疚,忙補上一句,「微微,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
隨後他便不敢再看曾經的未婚妻一眼,和江燕燕一起離開茅草屋。
江微微看著他們迅速走遠,咳得越發厲害。
原本還想讓謝子俊看在曾經訂過親的份上,請他幫忙買點藥材,以他的家世份,買點藥材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現在,這個想法是徹底沒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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