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從石頭椅上站了起來,抬起腳步向著窟之外走去。
“我之前害死了一個你的同伴,你來這里不是復仇的嗎?”戰魂突然發問,畢竟張安平剛才初次見面就出手滅了他,盡管因為他的特殊魂,近乎不死不滅。
但他一直都認為,張安平是來幫助對方復仇的,加上對方自稱是機緣巧合來到此地,自然不可能和他是朋友,所以張安平現在轉離去的表現,讓他到很費解。
“那家伙可不是我的盟友,更不是我的同伴,而且殺了你我也沒什麼好,相反我已經捕捉到了你上的魂力波,我可以借著這條線找到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的位置,你活著對我來說反而更有用。”
張安平沒有欺騙對方,用神識力量循著那條線,向著右側的一個隙走去。
在這里有一條能直接通向地宮的裂,他可以比其他人更快,找到這魔族深淵的。
“你能幫我離開這兒嗎?我愿意幫助你去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戰魂聽完他的話,竟然直接追隨了上來。
這讓張安平略有一些意外,但很快也就釋然了。
“其實你已經被那人用手段煉化了,換句話來說,你現在就是一個沒有被抹去神智的傀儡,究竟能不能完全離對方的掌控,我很難給你答復。”
張安平回應到,以他對魂宗手段的了解,像戰魂這樣的存在,一般已經是和對方的生死畫上了等號,畢竟以尋常的手段想滅殺這樣的魂,就像是癡人說夢。
而借此方法,也可以大大延續魂宗修士的壽命。
“我不知道那地宮深的人是什麼存在,但對方似乎是掌握了整個魔族深淵的,他的存活很可能就是魔族深淵不能被徹底覆滅的原因,其實我一直沒有忘記當初的職責,只可惜我再也無法進那個地方,現在有你相助,或許我可以找到屬于我的歸途。”
聞聽此言,張安平心底很平靜,戰魂很漠然,對自己的生命,對外界的一切,似乎知弱到了極點。
這很可能與其靈魂被囚,困在這里永不超的原因。
“我不會幫助你離魂宗高手的控制,而且我極有可能會與其敵對,屆時如果你和對方的魂已經綁定,他的死也極有可能會害死你自己,你確定要和我一起走嗎?”
“我沒有別的選擇,盡管我不知道離開的方法,但只有毫無羈絆,不被其他的力量所掌控,我才能找回曾經的自己。”戰魂似乎并不畏懼死亡,也沒有對于自己過于長久的生命,有什麼眷或貪婪的表現。
這一點讓張安平到很奇怪,修行者不就是為了追求長生嗎?
戰魂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未來或許能找到讓自己變得更強,從而重塑軀的地步。
但對方卻放棄了,為了所謂的自己的職責,這讓他不免升起幾分嘲弄,不過卻并未表現出來,畢竟人各有志,他可不想趕走邊一個實力不錯的擋箭牌。
兩者的談就此結束,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很快沿著裂逐漸下降,周圍的黑霧也快速的消散了,似乎在這個區域越向深靠近,天魔的力量也在削弱,不得已只能徘徊在外圍的區域。
當穿過了裂隙之后,終點就是一條十分寬闊的華麗走廊,在這里能看到遍地的枯骨和破爛的甲胄和兵,與旁戰魂上的裝扮,大致都很相似。
顯然這是戰魂的那些師兄弟們,張安平大概估量了一下,那一戰這所謂的門派投的力量,可謂是傾盡全力。
除了外界外圍那尸骨以外,這條通道之的尸,約有上百之多,雖然這些強者的尸已經腐化,骨骼一就散,但從戰魂口中他得知,此門派投到魔族深淵的兵力,每一個人的戰斗力都不弱于武宗境界。
上百位武宗,借助這特殊的鎧甲與陣法,一路殺到了魔族深淵的最深,可想而知這是經歷了多麼慘烈的廝殺,只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
在穿過這條走廊之后,前方再也不見任何尸骨,而是一個沒有經過任何雕飾的詭異巨大窟。
“就是在這兒,一頭遠古天魔復蘇,那是一個詭異且強大的存在,外面大部分人,都是死在了此的手里。”
戰魂對張安平說道,眼中閃過一些恐懼。
“只要是天魔一族,便對我沒有任何力,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的遠古天魔,長得是什麼樣子。”
張安平站在口看著窟,瞇起眼睛四打量。
“最好不要去驚他,我們只要穿過這里,就可以進到真正的核心地區了。”戰魂聲音焦急的說,顯然對于那頭天魔,依舊有著很深的忌憚。
不夠當他的聲音落下,張安平視野當中的黑暗窟里,一團紅的團緩緩升起。
“現在想避開恐怕已經晚了,這就是你口中的遠古天魔?”
張安平好奇的盯著那團紅,原本在窟下的時候,這團芒很微弱,看上去不過拳頭大小。
然而隨著此逐漸升起,型也越來越大,當到達窟中部的時候,已經是一個龐然大了,只有中心一團核心的如同水晶般的獨眼在閃爍芒,其余的部位都被黑與紅的暗淡覆蓋,上去就是一團有紅點綴的黑巨球。
似乎發現了張安平,速度激增,一瞬間就到了窟口附近。
同時其原本樣貌也徹底展了出來,這竟然是一個生長無數手,生有獨眼的圓球。
這東西的手之上麻麻的繚繞著黑煙,除了那雙雙眼以外,其他的部位都可以完的藏。
“小心,這些黑煙能瞬間侵蝕一個人的神志,讓其變一個瘋子。”戰魂大聲提醒,并且想要把張安平擋在后。
然而還不等他作,張安平卻已經探索抓住了面前繚繞的黑煙,只見他掌心生一個黑紅的紋路,層層黑云一樣的煙霧漸漸形個圓球,在他的掌心之上旋轉不停。
親眼看到這一幕,戰魂沉默了,如果還有的話,想必此刻一定是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