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信心並不是盲目的,甚至比一般人更謹慎。只不過在某些事上他所知道的更多,所以會做出更符合實際的反應。
比如說皇帝認為沈浩已經長為了一個能夠“鎮國”的人,可不是因為沈浩是他一直以來的“福將”那麼簡單,而是由扎扎實實的修為實力作為支撐的。
不人都知道沈浩已經踏了玄海境六重,但極數人才曉得沈浩如今已經不只是玄海境六重了,而是玄海境七重!
用沈浩兩位師尊的話來說,此時的沈浩靠著魂力手段,就算遇到當年全盛時期的周衍空和萬裡也不會吃半點虧,甚至以一敵二都不是不可能!
其中的關鍵還是在於沈浩用的那種魂力實在是與眾不同,不但覆蓋范圍極大,而且強度遠超一般認知裡的魂力。加上沈浩本魂魄強度的逆天,他現在都勉勉強強可以稱為玄海境無人能敵的恐怖存在了。
這才過去多久?也就兩年多罷了。如此修行天賦或許才是更恐怖的。
甚至皇帝在想,沈浩如此進下去會不會有朝一日變與那“破天”一樣的造化境存在?而到那個時候靖舊朝是不是會迎來一個新的機會?比如說把枉死城徹底納管轄,就好比如今的宗門圈子一般?而且一旦徹底解決了枉死城的問題,隨之而來的還能將困擾靖舊朝千百年的邪門修士的問題一起除掉。
總之好多多,引來皇帝忍不住期許。
當然,隨著沈浩的修為越高,皇帝也明白自己對對方的控制力會相對變得越來越弱。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而且幾乎無解。
沈浩不是皇室子弟,唯一和皇室沾邊的便是他的兩位師尊是皇族中人。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牽扯。除此之外想要把沈浩再當以前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人使用顯然是不行了,需要靠籠絡來實現更平等的相。
賞賜沈浩的家人,讓其家人盡量往公門裡靠近,並且重賞沈浩的獨子,甚至皇帝還起過給沈浩賜婚的想法,將皇室的一名適齡子許配過去,就算當平妻都是賺的。可惜最後賜婚的事被剩一口回絕了。說家裡人夠了,再多就後宅不寧,反而不好。於是皇帝才只能作罷。
敢於拒絕皇帝並且讓皇帝改變主意的人,如今的靖舊朝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沈浩無疑是其中最有分量的一位。
不過雖然拒絕了賜婚,但“皇子之師”的名頭沈浩是拒絕不了只能收下。答應了給未年的幾個皇子皇上課,一些心和簡單的強之。倒也沒涉及修行方面,畢竟那樣的話就不是“老師”二字可以承了,需要正是門才行,而沈浩可沒有心思收徒。
總之一個意思,籠絡,不停的籠絡。等這次沈浩去了枉死城回來,若是結果一如皇帝最好的預想的那樣的話,對沈浩的籠絡只會更加熱烈。甚至一代接著一代。
沈浩自己也是能夠到皇帝對他的籠絡的。但他有些話不能說,也不好說。至皇帝對辛良城沈家的那些恩賜之類的手段讓沈浩有些哭笑不得。還真讓那群騙子如今坐實了“沈家”的名頭,現在也算收獲頗了。
倒是對沈鉞和沈青的賞賜正中沈浩下懷。特別是對沈鉞的賞賜,幾乎全是賞的爵位和虛職。每年都賞,已經連續兩次了,讓還不滿三歲的沈鉞此時已經有了一個正兒八經正六品的虛銜,等到年之時怕是穩穩當當的可以直接踏四品的行列,起步就超過了靖舊朝九九的人。
另外給沈青的還有一個“外姓宮主,由心”的封號,
意思就是這個孩將來“事事由心”誰都不可勉強,給了沈青將來最大的自由。當然,這份自由也是站在老子的肩膀上的。但誰又知道沈浩心裡想的什麼呢?
站在船上看著江面波濤,沈浩收起了思緒,他是被皇帝最近得知他踏玄海境七重之後展現出來的野心弄得有些想笑。靖舊朝的地盤已經足夠大了,要不是靠著得自特異之地的基石構建出傳送法陣的話,就眼下這些地盤都是掌控不住了,如今還惦記起了枉死城的那塊地,或許是眼饞那裡的地宮?
在沈浩看來靖舊朝保持原狀就不錯了。有余力就去開發南面蠻族之地,同化也好還是別的什麼方式,那邊其實才是靖舊朝新的也是最容易獲得功的增益之地。
至於枉死城,太,不確定因素太多,想要收囊中不易,甚至就算真得到了也更可能得不償失。
不過就算沈浩不看好皇帝拿下枉死城的想法,但就目前來說枉死城的的確確是在試探靖舊朝的紅線,甚至這次消減死城令的行為已經突破了底線。
正如皇帝在手令裡說的那樣需要“好好教訓一下”。
“大人,東面和北面合計四道水門已經全部落下,商船準出不準進,陸路方面也已經完了對各個關卡的封閉。即刻起整個枉死城半島正式宣告孤立。”
“嗯,傳令下去,到了合林之後扎營,修整三日。”
“是!”
沈浩這次來就是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斷掉枉死城方面對於靖舊朝的各種覬覦的念頭。若是斬不乾淨的話,以後說不定要常起邊患,這絕不是沈浩希看到的。
所以,從拿到皇帝的手令開始,沈浩就一道道命令下到了靖東這邊。水師、靖東軍都督府,都有接到沈浩的令條,要他們即刻起就把所有正常通往枉死城方向的水陸商道全部封掉。你有本事靠儲袋裝東西進去,那我管不了,但商隊和大宗貨想要進枉死城那就不行。
把枉死城的資停下來,這只是第一步。收拾的是那些在枉死城裡起哄的底層修士,也只有這些修士對於生活資的需求量最大,也最容易到停運的影響。從而反過來給三魁首們力。
當然,打蛇打七寸,枉死城躁的源還是在三魁首上。而且要解決這個問題還得上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