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錯老臣替小謝過二皇子。”
“但,”宣平侯道:“小尚未及笄且份低微配不上二皇子,還請二皇子另擇貴。”
“我亦是庶子出,七姑娘與我正相配。”
“二皇子慎言。”
宣平侯道:“二皇子是皇妃所出怎能與府中妾室相提并論?二皇子所言是辱沒皇室,宣平侯府擔不起這罪責。”
宣平侯道:“小還在外等候,老臣不便久留……”
“宣平侯,是瞧不上本皇子?”
莊讓聲中帶了幾分怒意。
“還是宣平侯已經效忠三弟?”
“二皇子慎言。”
宣平侯一臉嚴肅道:“老臣忠于陛下,此心可昭日月。”
莊讓聞言發出一聲冷笑,一雙細長的眸子中眸冷。
“宣平侯的庶長子高寄如今正一門心思的扶持我五弟,看宣平侯的意思是也要追隨五弟?”
“二皇子,”宣平侯再次道:“老臣效忠陛下。”
“都是明白人,侯爺也不必再說話糊弄我了。”
莊讓道:“我以三皇子正妃之位求娶你府中庶,你應還是不應?”
“我雖然如今瞧著勢單力薄,不如我三弟舅舅、母妃得力,但也比我五弟勢大,侯爺選我不會后悔。”
“來日我若主東宮,侯爺便是太子……”
“二皇子慎言!”
宣平侯道:“東宮之位自有陛下定奪,臣下不敢猜測。”
“二皇子今日之言老臣只當沒聽過,還請二皇子也忘卻今日所言。”
“小之,還請二皇子歸還小,免得有損二皇子君子之名。”
莊讓握著瓷瓶的手指甲微微發白。
他不知在想什麼,過了片刻手將瓷瓶遞給宣平侯。
宣平侯上前接過瓷瓶之后道:“老臣告退。”
說完他不顧莊讓已顯殺意的目迅速離去。
“來日,你必會后悔今日所言……”
莊讓看著宣平侯帶著高舒玉逐漸遠去的影,惻惻的道。
所有推之言不過是瞧不上他的出,覺得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他主東宮罷了。
莊朗、莊晏,他們就一定會是太子、天子嗎?
宣平侯面沉的帶著高舒音出了茶樓,沒想到一出去便見了高寄。
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宣平侯。
他冷漠的別過眼但宣平侯卻住他。
“我有事要跟你說。”
高寄道:“宣平侯請說。”
宣平侯走在前頭道:“過來。”
高寄道:“宣平侯若有話,還請當面說。”
宣平侯對趙卓使個眼神而后便自顧自往前走。
趙卓上前對高寄道:“大公子,您便順侯爺一次吧。”
見高寄不為所,趙卓又道:“侯爺為您,頗費苦心,您……”
高寄已經抬腳跟了上去。
宣平侯進了一個小巷。
這個小巷是個死胡同,只有一個口,盡頭種植著芭蕉樹,饒是秋風瑟瑟也綠葉厚。
趙卓和阿影長慶守在口,父子倆的談話不會被打擾。
“侯爺有事請說,下還約了人。”
高寄聲音冷淡,顯然不太想跟宣平侯說話。
“手……可還疼?”
宣平侯話在舌尖兒上打了幾個轉后道:“當時若有良醫在側,你的手指或許可以接上。”
他的目落在高寄戴著銀手指套的斷指上,那雕刻花紋的指套在日下泛著淡淡的,但在宣平侯的眼中卻像是一般。
“若宣平侯沒有要事,下便先告辭了。”
“伯源。”
宣平侯忙住他道:“二皇子所圖甚大,他的心思沉毒辣,遠比三皇子更令人忌憚……你萬事小心。”
高寄聽他說這些心中越發煩躁。
高寄冷冷的道:“侯爺有空在這里同下說這些,不若回府看管宅,免得后院起火燒及自。”
留下這麼一句話后高寄轉便走。
“宣平侯府不會追隨二皇子和三皇子,”宣平侯頓了頓默了一會兒后道:“若有一日,你需……”
“我已經和宣平侯府無關,侯爺好意恕下無法領。”
高寄的比之前消瘦了幾分,但背看起來更有力量,仿佛他一人的骨便可支撐起一片天地。
宣平侯看著高寄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投軍營的自己,前路不明,后路已無,稍有不慎便首異。
回到侯府之后宣平侯去了福滿堂。
申氏正在和魏錦珠說話,聽丫鬟稟宣平侯來了,有些意外。
自夫妻二人搶奪高瀾尸之后他便再未來福滿堂。
“父親母親要說話,媳婦便先走了。”
魏錦珠很有眼力兒離開。
走至門口便見宣平侯闊步而來。
“侯爺今日怎麼有空來尋妾?”
申氏極敷衍的行禮。
宣平侯道:“你如今管著后宅便要事事小心仔細,對于庶子庶們也應上心。”
“妾不明白侯爺是什麼意思?”
“守好宣平侯府的門戶,對侯府和申家都好。”
宣平侯道:“府中未出閣的丫頭們,看了。”
申氏一頭霧水但宣平侯又不肯明說,申氏咬牙,眸帶怒意道:“還請侯爺明示。”
宣平侯道:“皇子們爭斗是皇子們的事,宣平侯府哪一家都不能去沾。”
申氏聞言想起什麼似的道:“侯爺倒是一如既往的小心,可惜有人卻已經在明目張膽的幫人奪位了。侯爺怎麼不管管?”
那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他既離了侯府,所作所為便與侯府無關,你也不必事事都提及他。”
夫妻倆說話夾槍帶棒,眼看兩人又要因高寄吵起來。
這時候高承來了。
他給申氏和宣平侯行了大禮。
申氏見了高承心中怒火退了一些。
高承尊敬,每日必定來給請安且次次都是行跪拜大禮,對孝順且千依百順,比親兒子還聽話,唯一不好的便不是的親骨。
宣平侯趁機走了。
“我們不要摻和皇子之爭,我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將侯府的親兵給那賤!”
高承心念一,看著申氏的眼神忽的變了。
“又是因為高寄?”
高承道:“他已經被逐出侯府,怎麼還在父親和母親之間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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