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紅的球向地面墜去,年不由得用力砸了樹木一拳,想要直接用靈能力趕回攔截,但卻又立即被后的重量打斷了行。
路璐還趴在他背上。
“壞了!”
在楚輕舟驚恐的目下,那顆球很快便來到了距村子僅有數十米的高度上。這個距離在城市里足以擊中大部分民宅,但在這里卻還有一小段距離。
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攔那道球呢?
爸爸媽媽,唐曉悠,齊雨彤,還有其他對年很重要的人,此時都在村子的黎家大院里避難。若是讓那球直直地落在地上,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災難正在步步。
呲呲呲——
赤的強閃短暫地照亮了電控。
在昏暗無的村子里,數道螺旋形的火柱升向空中。它們像毒蛇一樣旋轉著,每一火花都會再度膨脹為新一的火柱,同時朝那顆球猛撲而去。
那正是黎家大院的方向。
此時,村子里的絕大部分幸存者都還在那邊。由于危機并未接,唐曉悠作為此時唯一的戰斗力,并不能和楚輕舟一同奔赴戰場。
但卻差錯地加到了正面戰斗之中。
在那些火柱的正中心,短發孩站在正中心。將雙手高舉過頭頂,讓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顆急速下降的球上。
但是,這樣依舊不行。
球確實被抵消了一部分下降的勢頭,但卻并未就此止步。它就像是電影里的隕石,盡管無數火球在其表面浮現,卻并不能讓它停下毀滅的腳步。
火柱依然在不斷地生,可隨著球的推進,火柱的長度也在急劇短。
那顆球簡直像是一顆墜落的太,將要徹底毀滅敢于對抗它的生靈,地面上的一切都不足以阻擋它的步伐。
“該死……”
這還不夠。
唐曉悠似乎已經消耗了很多力量,以至于沒辦法使出完整的力量。
況且就算能全力戰斗也沒用,那個球的破壞力還沒完全展現出來。但就目前來看,起碼也要再來一位全盛狀態的靈能力者才能攔截下來。
“唉。”
就在這時,旁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嘆。
“王穹雅?”
“是我。”
道士單手舉著雨傘,聽見年的聲音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卻在不斷地擺著手印。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許多道符咒正不斷地在旁形,它們像是無數金的鎖鏈,將人團團圍在中間。符咒的一端過的連接著大地,而另一端則遙遙對準天空的盡頭。
“……法由心生,生生不息……”
眼看著火柱逐漸呈現出潰敗的姿態,王穹雅更是加快了念誦的速度。
而隨著的念誦和手印,符咒也在不斷變得明亮,像是加載了特效一樣變得閃閃發亮,連帶著站在其中的王穹雅都似乎多了一層神圣的輝。
“……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單手比作劍訣,豎起二指從前劃向天空,最后更是像刺劍一樣對準前方,將力量集中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隨后,用力刺出。
如果憑人力無法阻止那場災難的話,就去借助天與地的力量。
金從天穹的頂端降下。
這并不是類似于衛星激炮一樣的柱,反倒更像是單純而無形的太。它們均等地降落在整個村子的表面,將方圓數公里的范圍都囊括了進去。
在那球的表面,第一次出現了眼可見的凹陷。
就好像是用手指按裝滿水的氣球一樣,球正承著人類難以想象的力。這并不是王穹雅自己的力量,而是真正屬于仙神的神之力。
那些都是即使仙家們也無法比擬的存在,盡管年齡可能沒有窮奇那麼大,但在力量層面上卻能夠勉強匹敵。
憑借著這種驚世駭俗的神之力,球終究還是被刺破了一個小口。腥之氣從其中流竄出來,卻再也不可能傷及人命了。
“結、結印?”
年愣愣地看著道士手上的作,第一個想起來的卻是某部畫里的設定。
不過,這句話卻讓子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這掐訣!”
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王穹雅似乎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郁悶,以至于跟年說話時都沒帶什麼好氣。
悶著氣瞪了年一眼,略微抿打量著天空,隨即再次向年開口道。
“這里給我來,你先帶著上去吧。”
“能打得贏嗎?”
年抬頭看了眼窮奇。
那只似神似鬼的兇依然趾高氣昂地漂浮在天空中,像是在凝視著這個脆弱的世界。
它是在神話時期出現的超然存在,即使曾被舊日降臨的神明重創,此時也備著徹底碎人類世界、自由穿行宇宙星空的偉力。
即使年并不知道那只怪的真正力量,也能從仙家們恐懼的語氣中窺知一二。
而似乎是在應證著仙家們的說法,王穹雅也很是地聳了聳肩,表示也對此無能為力。
“怎麼可能,那玩意可是神話時代的玩意兒,再來幾百個我也打不過……總之你還是趕上去吧,的靈魂已經快要散了,抓時間去和珍重的人多說說話吧。”
“……謝了。”
楚輕舟深吸了口氣,隨即向子鄭重地點點頭。
他不知道王穹雅是不是在自暴自棄,但此時絕不是放棄的好機會。就算那怪非常強大,他也還有一張最后的王牌。
不對。
這不是他的王牌,而是他們的王牌。
楚輕舟再度將路璐背起來,全燃起幽藍的氣焰。伴隨著某種奇異的力量將他們托起,兩人也一并沖向那高聳的山頂。
狂風呼嘯。
如果平時有機會帶著人這樣飛行,他絕不會選擇如此高的速度。這風暴是如此凌冽人,以至于甚至能讓被靈氣包裹的楚輕舟都覺到呼吸困難。
就連這漫天的雨水也無法阻擋這暴風。
近了。
更近了。
在裹挾著沙石草葉的暴風之中,年一口氣升到了后山的山頂。
……
從邪祟被封印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已經間隔了多久呢?
那是難以用時間來衡量的可怕長度。
這個平臺從未如此熱鬧過,哪怕是當年神筑封印臺的時候,也只有寥寥數位仙家在旁邊圍觀,人類什麼的基本一個也看不見。
而在之后的無數年中,歷代仙家都在看守著這座監獄。它們牢記著先輩流傳下來的傳說,只在河定村附近為人看事,而不像其他仙家那樣要求凡人帶著它們四奔走。
因此這座平臺一直都無人問津,保持著它被神筑之時的、最原始而無生氣的姿態。
但是,在遙遠時間之后、封印已被解開的二零一七年,這里卻一口氣出現了五道人類的影,一時讓這地方變得熱鬧了些。
約還能聽見子的尖聲。
“放開……放開我!”
被倒在地上、完全無力反擊的是那位中年修士。
只不過此時的李文景卻并沒有什麼好狀態,他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被黑孩牢牢地踩在腳下,連一丁點兒輕微的晃都做不到。
明明作看上去是那麼輕盈。
而在李文景的視線最遠,則是那名癱靠在石柱旁的孩。那是他昔日的人兼搭檔,但卻因為某次可怕的悲劇而橫遭不幸。
歷經千辛萬苦,他明明已經將方思茹復活了一半,那為什麼又會出這副表?明明方思茹已經睜開了眼睛,明顯恢復了自我意識,這本該是高興的時候才對。
答案出在方思茹的周圍。
有兩個人正圍在方思茹旁,其中一人正試圖將人上的撕裂,而另一人則在旁邊拳掌,時不時還沖著不遠的李文景出獰笑。
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兩個滿臉橫的壯漢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放、放開我……”
那兩個被黑召喚出來的男人,看上去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但他們卻并不是什麼很強力的召喚,反而只是兩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即使他們不過是兩個普通男子,也依然能很輕易地制一位年輕。
更別說方思茹此時的狀態相當糟糕,生命能量仍有一小半沒能進的,就算將兩位壯漢換高中生,方思茹也一樣無法掙們的束縛。
咔嚓咔嚓——
“不要,快走開……”
布料正隨著暴的作而化為碎片,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方思茹竭盡全力想要,但也不過是白白地挨了一記沉重的耳而已。
不過,就在這般罪孽即將完的時候,兩位壯漢卻不約而同地停住了手。他們轉頭看向不遠的兩人,似乎是在征求某個人的意見。
那名黑孩。
確實看上去只是個平凡無奇的高中生,除了相貌甜之外,本看不出別的什麼特點,按理來說本不該被那兩位壯漢如此重視。
可他們卻出了近似于恐懼般的姿態。
“給我了。”
路言面無表地命令道。
依舊舉著那副樸素的雨傘,一看像是個優雅的大小姐,但實際上卻充斥著某種奇異的力,簡直要令那兩位壯漢都不過氣來。
“是!”
那兩人不敢有毫怠慢,連忙向低頭表示聽到了這道命令。
隨即,第一名壯漢便來到了方思茹的面前。他出了可怕的獰笑,隨即用力抓住了人的肩膀,試圖將整個兒拎起來。
“住手……停下、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文景的咆哮聲足以在醫院里驚下屬,但他本人此時卻與困無異,黑只憑踩踏便制了他的一切行,就連咒也完全不起作用。
他目眥裂地瞪著兩個壯漢,手指在地上幾乎要撓出了痕,可李文景無論怎麼掙扎,都完全無法讓孩的纖足晃分毫。
下一刻,伴隨著如雷鳴般的炸聲,一道幽藍的影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