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研究容都記載在實驗日誌上，字裏行間都是目驚心的。

火炬似乎也意識到這些東西不方便公開，於是打算在備份的數據的同時將原件銷毀。

所幸他的小玩家們趕到的及時，將正打算撤走的使徒給截了下來。

將整篇報告看到了最後，楚輕輕嘆了一聲說道。

「……是看這一份調查報告中的容，這幫傢伙的罪行就已經罄竹難書了。」

站在他的後，沉默了許久的赫婭臉上出無地自容的愧疚，低下了頭。

「抱歉……」

「你沒必要為自己沒有犯過的錯道歉，」楚出食指在空中輕輕的一劃，將淡藍的速收攏在指尖散去，隨後回頭看向說道，「更何況你的研究果為我們乃至人類的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你應該到驕傲，把頭抬起來。」

赫婭抬起了頭，然而寫滿複雜的眼神依舊有些躲閃。

犯下這些罪行的人是曾經的鄰居，他們甚至可能曾坐在同一個食堂的同一張桌子上用餐……甚至於裏面可能還有的老師。

「可他們畢竟是117號避難所的居民……」

「只是一部分，哪怕只有一個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那也是不同的選擇。」

楚打斷了的話，注視著那雙躲閃的眼睛繼續說道。

「更何況聯盟的生研究所不乏117號的居民，他們都是很好的人，這點你應該是清楚的。」

那些藍外套是聯盟從401號避難所中救出來的。

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他們對聯盟生技進步的貢獻卻不小，聯盟的繁榮同樣有他們一份功勞。

赫婭的眼眶微微發紅，小聲地說了一句。

「謝謝……」

「不用謝我，類似的話我應該說過，」楚莞爾一笑說道，「這麼想著的人並不只有我，包括將你從那個休眠艙里拉出來的，也包括其他幫你收集研究素材的居民們……我們都是如此認為的。」

聯盟不搞份政治，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況且本來也不是每一個117號避難所居民都加了火炬，而且也有加了又反悔的。

不過話說回來，有一件事他一直很好奇。

種種報顯示，火炬的先行者總共只有十三人，並且這其中還算上了那位王奕的聖子。

然而據近衛兵團調查走訪搜集到的報，當年從117號避難所出走的居民遠遠不止這麼點。

其他人呢？

包括赫婭的師父卡蓮……曾經加過火炬的那些藍外套都去了哪兒？

困的其實不只是他自己，就連前70號避難所管理者孫岳池也產生過類似的困。

70號避難所與117號避難所在過去的一個多世紀里一直有定期的進行聯絡，包括流對變種黏菌的研究等等……畢竟前者就在一坨巨大的母巢邊上，而偏偏他們又不是生學的行。

在孫岳池的印象中，117號避難所的居民不太像是能幹出那種魔怔事的瘋子，也沒那個能力干出來。

大多數藍外套在廢土上其實都過的很慘，善良一點兒的廢土客不搭理他們，狠一點兒的乾脆把他們當。

當然，這倒也不是為117號避難所的錯誤開，只是他總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縱著……就好像聯盟通過百越公司這枚棋子間接縱著婆羅行省的局勢一樣。

楚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傢伙怪氣的比喻，因為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也有過類似的覺。

這火炬教會在離開錦川前往海涯之後的十年，發展的軌跡多都有點兒離譜了些。

鐵塔組織好歹算是個丐版的聯盟，當地倖存者自發地組織起來建立了自救的同盟，那可不比巨石城牢不可破的多了。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連巨石城都奈何不了的他們居然在很短的時間裏瓦解了鐵塔，並奴役了一整個行省的倖存者。

他們擁有的黑箱遠遠超出了117號避難所理論上的儲備，他們用不可思議的裝備武裝了一支又一支連聯盟最銳的戰士都到棘手的特戰化部隊。

楚不只是好奇「十三人會議」之外的其他117號避難所居民去了哪裏，更好奇在火炬抵達他腳下這片土地之後的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近衛兵團的呂北穿過活門走進了艦橋，乾淨利落地行了個軍禮。

「尊敬的管理者大……先生，我們在前線活的調查人員接收到了一條來自天國領域之的信號……」

最近這小子總算是把「大人」這個稱呼給糾正了過來，楚對他的進步還是相當滿意的。

唯一還不太滿意的就是，這傢伙雖然經常復讀自己說過的話，但很把自己說的話真正聽進去。

見呂北突然止住了話頭，赫婭見狀很識趣地準備離開艦橋迴避，不過卻被楚住了。

「留在這兒一起聽吧。」

說著，楚看向了呂北，繼續說道。

「聯盟還沒有到需要向『醫生』瞞病的時候。我記得自己應該說過，近衛兵團搜集到的一切關於火炬教會的報都對聯盟生研究所明，不必事先過問我。」

呂北低下頭。

「是，先生……」

知道這小夥子也是好心，楚並沒有過多苛責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呂北頓了頓，將報完整地陳述了一遍。

簡單來說，不只是聯軍覺得火炬到頭了，火炬部的自己人也覺得火炬要完犢子了。

火炬教會雖然是名義上掛著教會倆字，但那些教義其實只是忽悠一般人的，火炬的高層自己互相之間其實並不講那玩意兒，而是講科學和手段更多一點兒。

這其中雖然不乏堅定的理想主義者，但肯定也不缺一些投機主義者和關我屁事兒主義者。

比如現在給聯盟幹活兒的尤爾就是最典型的後者，那傢伙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想幹啥，戰前就是個醫藥公司的社畜，突然打仗了就換了個地方搞科研，稀里糊塗被同事哄去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廢土紀元，火炬招了招手他沒多想就跟著走了。

還有一些研究人員則是看中了火炬的資源，希藉助火炬的資源來繼續自己戰前未完的研究。

總之，火炬的高層裏面就有這麼一名研究員，眼看著火炬這顆瘋狂作死的大樹九是要倒了，於是希帶著報和研究資料向黏共聯軍投降，換一個寬大理的機會。

而有意思的是，據那個高級研究員的解釋，火炬教會的高層似乎打算通過他所在設施中的一件裝置逃走。

顯然他不在那份「戰略轉移」的名單上，於是他趁機將消息泄了出來。

「那個研究員什麼名字？！」不等呂北將話說完，赫婭焦急地開口問道。

呂北猶豫地看了楚一眼，卻見管理者先生只是無於衷地看著自己，最終放棄地嘆了口氣，不再瞞。

「那個人留給我們用於識別的名字卡蓮……我當時也驚訝了一下，但我覺那個人並不像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傢伙。」

——

（謝「會摔跤的熊貓」的盟主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