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深夜火拚,到底是誰?(求月票!求訂閱)
鄭永繁的作很快,掛斷電話后一個小時就搞定了一家大型印刷廠。
可見其現在對南韓晨報信心倍增。
林妙熙立刻撰稿,加班加點印明天早上要出的報紙,機都快冒煙了。
夜已深,街上行人漸,大量店鋪已經關門歇業,但對有些人來說一天的狂歡才剛剛開始,並將直到天明。
碧海藍天是仁川最大的娛樂會所。
匯聚吃喝玩樂於一。
其中還藏著一個大型地下賭場。
整個會所都隸屬於忠義會控制。
是忠義會最重要的錢袋子之一。
來這裏玩的客人沒錢不要,他們還提供現場借貸和抵押服務,還不起錢也不要,的賣,男的賣腎。
黃賭毒,高利貸,買賣,人口易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影子,整個夜總會宛如一頭惡鬼,能將每一個上鈎的正常人生吞活剝,吃得乾乾淨淨。
在每年給保護傘繳納大量保護費的況下,使得這裏多年來屹立不倒。
一樓是夜總會,大量男男跟隨著勁的音樂肆意扭揮灑著荷爾蒙,裏還發出各種怪聲。
卡座里男男們嬉戲打鬧,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完全是墮落之地。
「大哥。」
「大哥。」
隨著一個大腹便便,留著頭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小弟走進來,裏面西裝革履的看場保鏢都是紛紛彎腰鞠躬。
頭中年韓國棟,是韓國忠的親弟弟,同時也是碧海藍天的總經理。
「今晚沒人惹事吧?」韓國棟一邊向最大的一個卡座走去,一邊弔兒郎當隨手拉過一個跳舞的人了一把。
那人委屈卻也敢怒不敢言。
看場的領頭小弟答道:「沒有,再說誰敢在我們這裏鬧事啊,無非是些客人喝醉了,上前打個圓場就行。」
「去給我找幾個妞來。」韓國棟一屁在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說道。
領頭的小弟立刻領命而去。
「轟隆!」
就在此時伴隨著一聲巨響,一輛黑轎車撞破大門玻璃沖了進來,後面跟著好幾輛車,一時碎玻璃橫飛。
當車停穩后一個個臂纏紅帶,手持刀的男子如狼似虎一般衝下了車開始打砸,專門盯著會所的保安手。
「啊!快跑啊!」
「殺人了!快跑啊!」
大廳里的客人嚇得驚慌失措,尖著四抱頭逃竄,又或是蹲在地上。
「快!快給我擋住他們!」
看著還在源源不斷湧進來的人,韓國棟臉煞白的大聲吼道,自己帶著幾個親信毫不猶豫的就往樓上跑去。
「有人襲擊,全部下來支援!」
看場的頭目拿起對講機喊道,隨後提起一把凳子就帶頭沖了上去對敵。
「阿西吧!給我乾死這些混蛋!」
「砍死他們!」
雙方的惡鬥一即發,刀的撞聲和慘聲不絕於耳,猩紅的鮮四飛濺,不斷有人嘶聲慘著倒下。
忠義會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人手不如仁合會多,很快就損失慘重,節節敗退,直到其他樓層的人下來增援才勉強扛住了第一波進攻。
但仁合會今晚是有備而來,兵員方面準備充足,還有人在不斷往裏填。
韓國棟跑上樓后將自己關進了辦公室里,慌的給自己親大哥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韓國忠本來都已經睡了,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隨手接通:「喂。」
「哥!碧海藍天被人襲擊,我遭堵在裏面了,你快來救我啊!他們來了好多人!」韓國棟呼吸急促的說道。
韓國忠的瞌睡瞬間就醒了,刷的一下便坐了起來:「知道對面是誰嗎?」
黑會打打殺殺本來是常事,但偏偏在他準備跟仁合會開戰的前夕出現這種突發事故,頓時讓他又驚又怒。
「不知道,哥,你快點啊!這邊可能撐不住了!」韓國棟焦急的喊道。
「我現在就來!」韓國忠掛斷電話一邊穿服,一邊打給其他手下:「碧海藍天被襲擊,立刻帶人去增援!」
連續打出幾個電話,調兵遣將結束后他也已經穿戴完畢了,迅速出門。
「會長!」
別墅客廳里守夜的保鏢看見他下來后紛紛丟了手裏的撲克起打招呼。
「上所有人去碧海藍天。」
韓國忠比較謹慎,所以家裏家外隨時都有三十多個保鏢進行保護。
幾分鐘后,七臺轎車駛出別墅大門直奔市區的碧海藍天娛樂會所而去。
「速度快點,再快點。」
坐在最中間的一輛賓利里,韓國棟閉上眼睛假寐,了眉心催促道。
他自父母雙亡,和親弟弟相依為命才有了今天,要是因為自己去晚了使得韓國棟喪命,肯定會疚一生。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韓國棟被慣帶著往前沖了一下撞在座椅上,沒好氣喝道:「怎麼回事?怎麼在開車?」
「抱歉會長,是前面的車突然都停了下來。」司機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對講機里傳出道聲音:「會長,前面有輛卡車壞在中間擋住了去路。」
一輛紅的卡車斜停在路中間,有兩個看著像司機的人正在檢查引擎。
「不好,快!倒車掉頭!」韓國忠霎時臉大變,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大晚上怎麼會剛好有車壞在他出門的必經之路?很可能是專門堵他的。
但是已經晚了。
後方突然來好幾束車燈,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數輛汽車疾馳而來。
打頭的一輛現代並不降速,直接哐當一聲撞在了韓國忠車隊的尾上。
「殺啊!」
那些后堵上來的車停穩后,數十名臂纏紅帶的男子手持械衝下了車。
同一時間攔在前面路上的大卡車車廂打開,一個個持刀男子跳了下來。
洶湧的人群宛如水,瞬間淹沒了韓國忠的車隊,忠義會的人下車企圖逃跑或還擊,但也不過是螃臂擋車。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
一旦倒地就會迎來無數的刀。
鮮淅淅瀝瀝的染紅了馬路表面。
「啊!我的!」
「我投降!我投降!」
車裏,聽著外面的打砸聲慘聲和投降求饒的聲音,韓國忠臉蒼白。
他明白自己今天晚上兇多吉。
從一開始自己就中計了。
對方先把他弟弟堵在碧海藍天引他去救,然後再半路埋伏將他堵死,如果不出意外他兄弟要雙雙共赴黃泉。
本以為大業將興,幹掉仁合會就能稱霸仁川,然後殺首爾,一統南韓黑道,但萬萬沒想到事急轉直下。
一切霸業和幻想,都了一場空。
「會長,我帶你衝出去!」開車的司機拿出一把手槍上膛,咬著牙說道。
「沒用的。」韓國忠搖了搖頭,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伱下車投降吧。」
「會長!」司機聲音抖的喊道。
韓國忠閉上眼睛:「去吧,他們的目的是我,死幾個兄弟是幾個,把槍給我留下,被人砍死太難看了。」
司機頓時是紅了眼眶,咬牙關盯著韓國忠看了幾秒,最後把上膛的槍拍在他上,打開車門狼狽的跑了。
聽著外面的砍殺聲漸小,韓國棟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支煙含在裏點燃。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在車迴響。
「喂,國棟。」韓國棟拿起接通。
韓國棟聲嘶力竭的吼道:「哥你到哪兒了!我這邊真的要扛不住了!」
外面走廊上已經有了喊殺聲。
「我被堵了,我們兄弟今晚是要一起上路了。」韓國忠語氣平靜的道。
韓國棟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抖著說道:「哥,哥,哥……我不想死。」
賺了那麼多錢,他還沒夠呢。
「哥也不想,人人都不想,但人人都得死,怕疼就自己解決吧。」韓國忠說完就掛了電話,默默的著煙。
自從走上這條路時。
他就已經做好了會有今天的準備。
「韓國忠!你已經逃不掉了,自己乖乖滾下來,別讓我親自來請你!」
「草尼瑪!」聽著這悉的聲音,韓國忠罵了一句,打開車窗喊道:「劉胖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遲遲不開槍自己了斷。
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對他的手。
但做夢也沒想到是劉胖子。
劉胖子小人不立危牆,本就不靠近韓國忠的車,站在一群小弟當中大聲答道:「那這就要問問你的靠山姜植卿姜大了,他為了給你鋪路去找了鍾學,那個蠢貨,居然不知道鍾學和我都是給許部長辦事的嗎?」
他覺韓國忠輸得冤枉的,攤上姜植卿這麼個本不了解黑白兩道關係網的坑貨隊友,直接把他給賣了。
韓國忠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本來以為以姜植卿的份和那天展現出的自信,肯定有能力把面上的關係打點得明明白白,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尼瑪居然連這點都沒搞清楚。
打點關係打點到對方保護傘頭上!
「阿西吧!」
韓國忠目赤裂的破口大罵,他和他弟弟都能算是被姜植卿給坑死的。
同時也為自己的想法到可笑。
劉胖子背後是許敬賢,而自己居然想吞併仁合會,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那可是許敬賢啊!
想從他裏搶食,自己死得不冤。
「劉胖子!我們這行就註定沒有善終的!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
韓國棟拿起槍對著頭扣了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他側倒了下去。
「倒也算個人,可惜……」
劉胖子搖了搖沒有說完。
可惜遇到個豬隊友。
…………………
「今天的報紙送來了嗎?」
早上,姜植卿穿著睡下樓。
「爺,放桌子上了。」保姆答道。
姜植卿走到客廳,隨手拿起一份仁川日報,看見標題后頓時臉大變。
黑幫火拚,流河,忠義會韓家兄弟慘死街頭,警方深夜出擊……
「阿西吧!韓國忠這個廢!」姜植卿破口大罵,自己錢準備好了,關係也打點好了,就等著磨刀霍霍向仁合會下手了,但忠義會卻一夜覆滅了。
他繼續往下看,臉逐漸古怪。
跟忠義會火拚的居然是仁合會?
媽的!肯定有!
這就是姜植卿的第一反應。
忠義會肯定有出賣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仁合會才先下手為強了。
「下不嚴,取死有道。」
姜植卿搖了搖頭如此評價韓國忠。
只是有些可惜自己做的那些準備。
至於劉胖子會不會知道是他在背後謀劃這點他倒是不關心,因為劉胖子就算是知道了,又敢把他怎麼樣呢?
而且他也不會坐以待斃,昨晚上搞出那麼大靜,既然明知道其中一方是仁合會,那檢方總不能不做事吧。
必須抓捕劉胖子並起訴他!
「看什麼呢?」穿著警服的姜靜恩從樓上下來,每下一步樓梯沉甸甸的良心就跟著蹦一下,帶著領帶一起。
下半不是子,而是子,上套著黑,修長而,今天要出席個活,所以換上了禮服。
姜植卿問道:「姐,你辦案經常跟檢察打道,有沒有悉的啊。」
他沒這方面的人脈,他爸倒肯定是有很多,但他之前沉迷樂,他爸這個階段肯定不會給他介紹這些人脈。
所以又只能靠自己親的姐姐。
「又讓我介紹署長,又讓我介紹檢察,你到底在幹什麼?」姜靜恩皺起秀眉,懷疑他又在搞七八糟的。
姜植卿說道:「姐,我這不是改過自新想干點正事嗎?以後再也不花天酒地沉迷了,想拿零花錢自己做點生意,所以需要這方面的人脈。」
他這回是真想干點事,但自己創業太慢了,所以才想從仁合會手裏搶。
「什麼生意。」姜靜恩問道。
姜植卿答道:「夜總會,魚龍混雜的肯定需要司法口的人罩著我啊。」
「我試試吧。」姜靜恩準備把許敬賢介紹給他,畢竟許敬賢是個一正氣的好人,總不會允許弟弟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