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革不愧是當領導的人,理事的水平是真高,他不說孫梓焰不能參與“雅鎮”項目,他更不講我和孫梓焰之間要團結協同一類的廢話。
他就來兩個要求,第一個要求讓我去孫梓焰公司學習,然后寫學習心得,同樣的要求孫梓焰去縱橫集團調研學習,同樣也寫學習心得。
他這兩個要求可以說是一碗水端平,但實際上真是這樣的嗎?
孫梓焰去縱橫集團,我可以憑這個機會借縱橫集團之力和孫梓焰上談判桌,而孫梓焰的公司本來就是自己主導的,我去的公司調研學習也不能給助力什麼。
所以陳繼革的這個安排看似公平,其實明顯是倒向我,但是人家領導堂堂正正,用的是謀,容不得你孫梓焰不認同,不配合。
最后陳繼革講:
“雅鎮的開發迫在眉睫,目前各方面的準備工作都搞踏實了,就等你們雅鎮文旅總公司立,然后資金到位,人員到位,立刻就可以大搞推介!
我們a市宣傳部門,文旅部門已經在籌備搞大型推廣活,我希你們能夠把握好機會!你們都是企業家,都是英,現在的時代是合作的時代,江浙商人最讓人稱道的地方就是抱團合作,你們有沒有這種神?”
余太強書記直腰桿,道:
“書記您放心,我保證雅鎮文旅總公司在一個月之立!我立軍令狀!”
余太強這話聲音洪亮,態度堅決,聽得我和孫梓焰同時側目。
老余這個人老辣厲害啊,他這麼講既是在領導面前表態立軍令狀,從另外一方面說,這何嘗不是一種敲打?
我和孫梓焰的時間只有一個月,如果搞不定,要麼孫梓焰出局,要麼我出局,反正雅鎮文旅總公司肯定要立。
當然,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孫梓焰出局的可能大很多,的力比我大。
果然,散場之后,余太強就約我去上海,他牽頭率領眾多企業家一起奔赴孫梓焰的投資公司搞調研學習。
孫梓焰的投資公司名字很怪異,ay資本,走的是英路線,個人財富高達數百億,掌控的資本至幾千億,但是他ay資本一共只有區區兩百多人。
參觀的公司,讓我們大開眼界的就是里面的奢靡和豪華,一般的金融民工都是獨立辦公室,稍微有點頭面的投資總監都是百平米的豪華大辦公房。
孫梓焰自己更是搞了一個空中樓閣,到了的辦公區,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這里就是奢華。
這里可是上海,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能鋪開這麼寬的攤子?
到了上海之后,孫梓焰請我吃米其林,杯喝酒的時候,就跟我講:
“陳彬,文旅總公司的事要解決,關鍵就是我們兩人,我們談一談嘛!我相信我們應該能談攏!”
孫梓焰說要談,我就笑,道:
“孫總,你怎麼這麼有信心,覺得我們一定能談攏?”
孫梓焰一笑,道:“我們有條件要談攏,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談攏!也不可能談不攏,道理很簡單,我們都很重視雅鎮項目……”
我又笑了笑,這一次不正面回答了。
孫梓焰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我不可能這個時候和孫梓焰談合作,要談合作也必須在深圳。
陳繼革已經安排了孫梓焰,讓去深圳縱橫集團學習考察,我這個時候和孫梓焰談合作那不是辜負陳繼革的一番好意?
再說了,這年頭做生意都是一個心理的博弈,你孫梓焰要談,我就偏晾一晾你,你說談就談,那這個項目誰主導?
所以我態度非常堅決,不談!
但是我的脾氣很溫和,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堅決的話,這就是我的策略。
孫梓焰氣得哇哇,直接發飆道:
“陳彬,你不談合作這件事我會迅速反饋給余書記和陳書記,你這不是負責任的態度嘛!”
我淡淡的道:
“孫總,您誤會了!我是最希雅鎮項目落地的,但是繼革書記臨走的時候代過我,說一定要你我都完學習報告!
我來您公司考察學習了,今天晚上就準備寫心得報告,明早就繼革書記!
然后明早我和太強書記商量了,準備直飛深圳,太強書記率領江浙滬的企業家和投資家團隊赴深圳縱橫考察,這個日程不能改……”
我笑語盈盈,對付孫梓焰我已經有了心得了,這個人很厲害,很倔,很有個。
所以在態度上我絕對讓占優勢,彰顯孫盟主的權威,但是在手底下我必須最強,對別人我一百分的強,對就要一百二十分的強。
我用最溫的語氣,最友好的態度跟孫梓焰較勁,就惡心,讓難,讓不順心!
我相信我的方法是正確的,因為我覺得孫梓焰沒有之前那麼難對付了,現在我雖然還是對付不了,但是我可以扯了虎皮當大旗啊。
繼革書記的要求,太強書記又親自帶隊,能不參與?
所以盡管很痛苦,一臉便的樣子,卻也不敢拒絕,去縱橫集團考察既是工作,也是任務,而且是政治任務,不能打折扣。
我這邊當然要把握好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首先給曹磊通氣了,讓曹磊給董事長匯報。
曹磊反饋說到時候董事長不一定有時間會見相關人員,畢竟縱橫集團這麼大,每一天都有各種考察團,學習團到集團參觀學習,董事長日理萬機,哪里能人人都見?
我一聽曹磊這個反饋,就知道曹磊在匯報的時候遇到阻力了,馮慧一直在丁德芳的邊,丁德芳的日程安排都是馮慧作的,我讓曹磊去匯報,怎麼能得到支持嘛!
我想直接給丁德芳去個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先還是聯系覃建波!
目前在縱橫集團部,覃建波肯定是我最大的靠山,這一座山不能輕視,更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