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地點位於靜安區,所以負責的警局也是靜安區分局,作為長清市首善之區,靜安區的分局盡管在級別上和長清其他分局一樣,可實際上靜安分局的警察在待遇上往往要高一些。
那一對男看起來確實地位非同一般,出警的警察對兩人可以說的上是畢恭畢敬,一路上完全在聽著那男子的訓話。
到了靜安分局後,那對男下了警車,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警局,而秦安逸和婦則被警察引領著去了辦公室。
最近進警局的頻率有些高啊……
秦安逸慨著,看來真正擁有了力量以後脾氣也是隨之見長,要是以前的話,無論哪種況,自己絕對就忍下來了……忍無可忍就重新再忍,一向是他過往的人生信條。
“就是你?妨礙通,穿馬路造通事故?還對事主進行毆打並且當眾猥婦?”
辦公室一名警察斜眼看了下秦安逸,語氣頗為輕蔑的問道。
“警察同誌,我跟你說,況不是這樣的,那兩個人完全是在汙蔑,真實的況是這樣……”婦再次開口道。
隻是剛說了一半,就被那問話的警察暴的打斷:“閉,我沒問你。讓你說話你再說,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以為,這裏是公正執法、為民做主的地方。”秦安逸平靜的說道。
“你TM傻了吧?還是腦子壞掉了?為民做主?告訴你,是為我做主!知道我是誰嗎?馬雲平市長是我舅舅!在長清市,惹到了我,我就讓你活不下去!”
那男子帶著朋友在幾名警察的陪同下不知道何時走進了辦公室。
正好聽到秦安逸那句話後頓時很是囂張的說道。
周圍一些警察臉上流出了憤慨的神,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顯然也是不敢招惹這男子。
囂張總會有些囂張的本錢。
“馬雲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隻是副市長吧,雖然是常務副,不過終究上麵還有市長和書記。你這話,說的有些大了。”秦安逸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婦倒是一臉擔憂,對方的背景讓一下子沒了信心。可不想讓自己的恩人這個冤屈……但是隻憑自己,顯然沒有任何對抗的能力……
“哼!你懂個屁,周市長太老了,馬上就要退了,到時候我舅舅就是真正的市長!就算上麵還有衛青海這個書記又如何?衛青海才來長清多久,強龍可不住地頭蛇。”
男子一臉傲慢的說道:“趕把他判了吧,這些罪名加一起給他判個幾年,還有我的車,也需要他負責補償。”
“也就是說,他個人的意見可以代替司法公正以及正常案件的審理程序?”秦安逸轉頭看向了男子邊的一名警察問道。
那警察氣度不凡,一副領導的派頭,估計是靜安分局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懶得跟你廢話,白癡,在這裏,我就是法律!”那男子一臉鄙夷。
“這話……我似乎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有人對我說了。”秦安逸臉平靜的出小手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長清的司法係統已經腐敗到了這樣的程度,確實應該重拳出擊,好好整頓整頓了……這是從上到下一條鏈子的腐敗。上有所好,下必從焉,繼續放任,早晚就釀大禍。”
“哼,腐敗?可惜啊,這話你說了沒用。”男子嗤笑道:“我走了,晚上還有重要的聚會,就不留在這了,但是這個人必須好好理,事後我要看到結果的。”
“這話你說了也沒用。”男子話音剛落,辦公室外卻突然飄來一句。
男子頓時扭頭怒目而視,卻發現是個沒見過的中年人,不由得罵道:“你又是哪蔥?警局裏怎麽突然這麽多閑雜人了,這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地方嗎?”
男子邊氣度不凡的警察也是同時轉過了,隻是在看到中年人的長相後頓時愣住,隨後整個人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沈……沈……您……您怎麽來了?”
“來看看長清的公安係統究竟了誰私人豢養的走狗,來看看政法委韓書記開會的時候,表態立場最鮮明、看起來公正無私堪比包青天的王局長到底是如何公開公正執法的。”
來人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後整個人已經進了辦公室,環視了下四周,一眼就瞄上了秦安逸,鐵青的臉出了一很勉強的笑容走到了秦安逸的邊:“衛書記在辦公室等您,這裏的事給我來做吧。”
“什麽什麽?你在說些什麽!你到底是什麽人!”那男子兀自不在狀況的大聲嚷嚷著。
“這是沈洪兵,市委書長,市委常委!”臉蒼白的王局長趕忙一把拉住了那年輕男子,低聲急促的說道,隨後臉上盡量堆滿了笑容道:“沈……沈,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些誤會。”
“是否有誤會我不清楚,不過我很清楚,就算是誤會,也是你們故意造的誤會。”秦安逸站起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那這裏的事就麻煩沈長了。”
“應該的,對於政府職能部門因為自問題而給群眾帶來的不便,我深抱歉。”沈洪兵微笑點頭。
那一開始無比囂張的年輕男子已經徹底呆在了原地,市委書長、市委常委這幾個字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雖然他的舅舅是常務副市長,也是市委常委,排名遠比有舉手常委之稱的市委書長高。
可問題是……市委書長自然是市委書記的心腹啊……別看這年輕男子方才說到衛青海的時候一臉不屑,可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話不會傳到衛青海耳朵裏……如今……
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安逸和那婦徑自離開了警局,年輕男子整個人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市委書長……來警局幹什麽?
“沈……沈……您看這事……”王局長在心裏已經把那囂張男子罵了一百八十遍,臉上卻依舊隻能堆著笑,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王局長,你在公安係統幹了二十年了吧?”秦安逸走後沈洪兵的臉再次鐵青了起來。
“是……沈……確實二十年了,這次真的是個誤會……您看,能不能有什麽補救的辦法?”王局長心裏一個咯噔,卻也隻能繼續著頭皮說道。
“韓書記這段時間到底在強調什麽,你很清楚。衛書記在做什麽,是什麽態度,你也很明白。但是你依舊沒放在心上,不怕你犯錯誤,但是怕你在關鍵時刻提不起心來。這件事衛書記很生氣,你好自為之吧。”
沈洪兵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卻被王局長戰戰兢兢的攔住:“沈……哪位到底是誰……我就算死也總要死個明白啊。”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不過衛書記今天擺家宴單獨請他吃飯,能說的就這些了,剩下的你自己考慮吧。”
王局長兩隻眼睛發直的看著沈洪兵離去的背影,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
衛青海!堂堂副部級市委書記,而且年紀之輕,極為罕見。隻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衛青海早晚是要更上一層樓的,甚至正部級這個級別都不大可能是衛青海仕途的終點。
這樣一個國政壇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本也已經掌握了極大政治資源的真正權力者主設家宴宴請的人……到底會是什麽來頭?
王局長眼前有些發黑,他隻想狠狠的給自己幾個掌,怎麽就這麽倒黴的一下子惹了不能惹的人呢……想想自己步場二十年來小心謹慎的步步鑽營,費盡了心力才終於爬到了現在這樣正的級別,而且他還年輕,他一直認為自己的仕途還可以走的更遠!
可是今天這樣一件事一下子讓王局長失去了所有的希……
“王局……那人……到底是誰啊?”囂張男子也終於明白了究竟哪裏不對勁,看著臉發黑的王局長,有些忐忑的問道。
“是誰?我TM要知道是誰還會和你一起找死嗎!”
知道自己已經完了的王局長破罐子破摔,也懶得再給這囂張男子什麽好臉,罵了一句後甩手就走,留下了一群警察麵麵相覷。
那囂張男子臉一沉,頓時就想發作,可是看王局長點都不點他,扭就走的樣子,頓時心裏也慌了……
如果真的惹到了衛書記,天知道他的舅舅馬雲平能否承擔的起……想到這,囂張男子隻得拿出手機,趕忙給自己的舅舅去了電話……這事眼瞅著已經鬧大了,再想瞞著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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