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089：實踐見真章（二更）

大宇朝的服大多都是自己做的，常曦上這套七品服也不例外，這是威武侯府的綉娘趕工出來的，上好的面料穿在上自然服帖不已，不過這一新服倒是襯得工部侍郎東大人的服老陳舊，生生把東大人給襯了綠葉。

林玉奇穿著新做的八品服爬上爬下指揮人安裝新機，沒兩下就把這裳糟蹋得不樣子，不過他本人不在意，別人自然也不會在意。

解語心同樣著簇新的九品服站在常曦的邊，時不時地與耳語幾句，半點局促之都沒有，之前試穿這新服的時候，還滿臉紅不已，如今已經適應了。

旁邊礦場的負責人看到倆子穿著服，側目看過來的目都像利箭一樣，不過常曦與解語心都視而不見，態度坦然。

「東大人，這玩意兒真的能排毒氣？」礦場負責人一臉的不相信，覺得這是天方夜潭，再者還弄來倆穿服的子，簡直是敗壞了風氣。

對於礦場負責人問的這個問題，一旁的礦工們卻是豎起耳朵傾聽，若這玩意兒有效，他們是直接益人，畢竟能多活命誰不想啊？

「自然，」東大人不喜歡有人質疑，直接拿出上的威儀來，「要是沒用，陛下也不會下令購買安裝，這都是陛下仁慈為所有礦工著想，你這問題是在質疑陛下嗎？」

礦場負責人一聽，當即嚇得跪了下來，「東大人，下絕無此意，下對陛下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啊……」

一旁的礦工們則是立即跪下來叩謝帝恩，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此刻的他們不是在歌功頌德，而是真心實意地謝有個關心他們生命安全的君父。

這讓跟來監工的司禮監的太監頓時紅滿面，立即把這一幕給記下來，回去后要稟報給老皇帝知道，老皇帝一高興，搞不好他也能平步青雲。

這些人這麼一搞，常曦等人也得暫時停下手上的作，跟著直呼萬歲，好一會兒，場面方才又了起來，這萬惡的封建時代，常曦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東大人歌功頌德完，就立即提溜這礦場負責的領，耳提面命地跟他代注意事項，怕他不上心，於是又嚴肅道，「若你這事辦不好，陛下那邊追責起來，本到時候可保不住你。」

言下之意，不能抹黑老皇帝的面子工程，要不然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礦場負責人一，這下不敢再輕視這個勞什子蒸汽排氣機，當場就點名了幾個細心的礦工，然後與他一道上前跟林玉奇流，這機的使用和保養問題，總之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二十度的轉變。

林玉奇自是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聽得礦場負責人一愣一愣的，隨後不敢出小差趕用心記下。

常曦這才上前，拿著虎妞遞過來的冊子直接塞給愣然的礦場負責人，「這是我們研究所為了這機做的使用說明書和保養書，大人可以拿去仔細研究，按上面作幾乎不會出問題。」頓了頓，又道，「當然機這東西會存在一定的故障，我們有售後保障服務，到時候會派人前來維修。」

礦場負責人第一次聽說這些，雖然很多名詞都聽不太懂，但上下結合猜一下，還是能猜出話里的意思，他了下乾涸的，「常娘子，不，韓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到時候有故障，你們免費幫忙修，是這意思吧？」

常曦點了下頭，不過有一點還是要強調的，省得他們不珍惜胡作浪費他們的人力資源，「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頭，我們維修時會檢測，若是機本的故障在我們免費維修之列，若是因為你們的人員作不當造的故障，抱歉，這並不在我們免費維修之列，到時候會按人力損害的程度收取一定的費用，大人，這點要切記。」

東大人聽后直點頭，「韓大人說的在理，你們作時一定要按這上面的指引去做，不然造收費維修，工部會扣取一定的費用之餘，還會追究你的責任。」

礦場負責人被這話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下越發不敢輕視了，把那使用說明書和保養書趕收好，隨後就是保證一定會小心使用。

安裝這機就花了一天時間，等調試后時天已經不早了，試機只能等到明天，忙活了一天的一群人暫時到礦場安排好住休息。

出門在外，子多有不便，雖然解語心也帶了侍，但還是到常曦房間跟睡一塊兒，這樣才到心裏踏實。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自然說起了兒家的悄悄話。

解語心對於常曦搖一變了公侯千金一事頗為好奇，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追問，這回無論如何都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畢竟這樣的事也就只出現在話本小說里，現實中只見過常曦這一例。

常曦哭笑不得道，「這沒什麼好說的……」

「說說嘛。」解語心有地撒了起來，一直搖著常曦的肩膀非要說。

常曦拗不過的好奇心，這才把認親前後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雖然述說的四平八穩，奈不住這事離奇，解語心聽得津津有味，跟平常清冷的樣子相去甚遠。

等常曦說完，嘆了一句，「壞事還做不得，只要做了，總有火不包住紙的那一天，到時候就會萬劫不復，那個陶嬤嬤和辛姨娘就是例子。」

對於這樣的評論，常曦並不反駁，但也不贊，在這事上同樣並不彩的魏氏，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所以因果報應這樣的說辭只是安一下自己罷了。

兩人又聊了聊別的話題，只是說著說著，解語心睡著了，常曦自己也困意上涌，沒多時跟著也進了夢鄉。

外面守夜的虎妞和解語心帶來的侍見狀，這才放心地流打起盹來，畢竟出門在外，沒敢真睡著。

翌日試驗機的運行況，一切頗為順利。

當礦工們覺到礦裏的有毒氣的濃度真在降低時，不歡呼了起來，當即對這臺機護不已，有了它，就能減礦難的發生，幹活也更為起勁，畢竟這機耗能不。

一邊試驗了三天都沒有出問題，這就宣告了這機的能比想像中要優越。

這次研究所付的蒸汽排氣機有三臺，所以常曦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礦場，爭取儘早都安裝上。

常曦一直有鍛煉，所以能適應這高強度的工作。

林玉奇雖然有自閉癥，但他到底也是個青年男子，這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惟有解語心子弱了一些，很快就吃不消了，在到達了最後一個目的地時，病倒了，當即就來勢洶洶。

常曦趕讓虎妞去把當地最好的大夫請來看診，然後又親自煎藥，忙前忙后地讓昏迷中的解語心吃下藥，看睡得安穩后，這才暫鬆一口氣，吩咐的侍小心看護之餘，把虎妞也留下看顧一二。

自己帶著解晉給的周南前往礦場安裝機，看到守在門外一臉不安心的林玉奇，這才道，「三妹妹沒事，只是累得狠了，大夫已經開了葯，喝過葯后睡安穩了，很快就會沒事。」

林玉奇還是張地不聽勸在屋子外徘徊，顯然沒有聽進去常曦說的話，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常曦不想要額，林玉奇一旦把自己封閉起來，外人是很難將他拉出自己的小天地的，而此時他的小天地里只有解語心一人。

看到林玉奇固執地守在這裏，跟著他的下人也攤手一臉的無奈，頓時心知不能強求，這病倒了一個，連帶另一個也跟著倒了下來。

罷了，這會兒，還是靠自己吧。

工部侍郎東大人看到常曦一人前來，不好奇地張了起來，那倆人呢？畢竟這三人最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常曦攤手道，「病倒一個，另一個守著，東大人，這回就我倆挑大樑了。」

東大人立即會意常曦言下之意，林玉奇的缺陷，相這麼久，他焉能沒有發現？只是沒想到這人說撂挑子就真的撂挑子，殺的人措手不及。

「沒有林大人，安裝方面會不會有麻煩？」

「東大人，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啊。」

常曦挑眉看向這工部侍郎，東大人聞言，當即哈哈大笑，立即保證他對誰沒信心，都不會對常曦沒有信心。

話說到了這份上，那就只有實踐見真章了。

好在常曦這人一向從不放大話，說行那就是真行，沒有林玉奇的爬上爬下，指揮著人幹活照樣沒有拖後，畢竟這蒸汽排氣機在設計時有參與的一份，對這個無比的了解，自然順利安裝完畢。

這讓小看的礦場負責人頓時刮目相看，對於以子份當了七品也沒有那麼芥了。

接下來就是試運行，自然沒有出大問題。

一連忙活了好幾天，直到塵埃落定的那天，方才出時間在解語心清醒時來探病，而不是在夜裏對方睡著時前來探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