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用你的荷包在這些蟲子跟前晃一晃。”凌若翾淡淡道。
“是,王妃。”旋即,冰雨摘下腰間的荷包,拿著在這些蟲子上方晃,果然奏效了,蟲子是害怕荷包里的東西。
“王妃,看來這些蟲子是害怕我們荷包里的草藥,那麼我們將同樣的草藥分發給百姓,這些蟲子不就自己散去了?”慕兒欣喜道。
“慕兒,你的法子不錯,可是咱們哪里有那麼多的草藥啊,別忘記了,有的草藥可是王妃培植的,別說京城離這里太遠,草藥沒那麼容易找全啊,就是王妃培植的那些草藥,也沒有這麼大的需求量啊。”夢春淡淡道。
“夢春,你就不要潑冷水了,或許……或許那些蟲子不怕那些珍貴的草藥呢,只是懼怕普通的呢?”慕兒毫無底氣道。
“慕兒,你瞧你也說的這麼沒有底氣,我們不能拿著百姓跟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夢春拍拍慕兒的肩膀道。
凌若翾思忖片刻,決定將與冰雨上的荷包加水煮沸,這樣的話,藥味彌漫,或許會驅退那些蟲子。旋即扯下自己腰間的荷包,走到鍋灶前,恰巧一個小鍋之中,有量的沸水,凌若翾將藥材倒進水中,不一會兒的功夫,藥材煮沸,藥味彌漫開來,周圍的蟲子開始退卻。
“夢春,這個法子有用,去告訴王爺,再煮一包草藥,放在醫帳中,蟲子最喜歡病氣重的地方了,保護那些傷的將士最重要。”凌若翾淡淡道。
“是,王妃,就用奴婢的荷包吧。”
“不,你跟慕兒的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目前我跟冰雨的荷包可以克制這些蟲子,但是卻沒有辦法將其殺死,我們還得想辦法殺掉這些蟲子才行。”
“王妃,不好了王爺跟蔣飛將軍在城中巡查,被一群蟲子給圍住了。”殘風踩在樹枝上急急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王爺上也有王妃親制的荷包,應該也是可以去除蟲子的呀。”慕兒驚呼道。
“本來王爺是不被那些蟲子侵擾的,后來在街上看到一個孩被蟲子圍攻,王爺救那孩的時候,發現那些蟲子都懼怕荷包,王爺就把荷包掛在了孩子的上,屬下將上的荷包給了王爺,可王爺還是被蟲子圍住了。”殘風焦急道。
聞言,凌若翾也不敢耽擱,“冰雨,你們幾個注意這些湯藥,別讓熬干了,我去看看城里的況。”說罷,凌若翾就要邁步離開,可不會輕功啊,剛邁步走了兩步,蟲子便圍了上來。
好在殘風輕功靈巧,一把拉住了凌若翾,攔腰抱住,“王妃,得罪了。”殘風抱拳道。
“事急從權,我們先去找王爺他們要。”凌若翾淡淡道。
本來也就沒什麼啊,不就是摟下腰麼,又不是紅杏出墻了,難不還要將沉江或者游街不嗎?
當凌若翾等人來到街上,祺王等人已經被蟲子圍住了,須臾,便看到幾個百姓舉著火把,朝著那些蟲子丟了過去。
火把及之,蟲子也齊齊倒退,這到是讓凌若翾看到了希,只要這些蟲子有害怕的東西就好,不怕它們不怕,就怕它們不怕。
可是這些蟲子也不是傻子,群結隊的往上沖,就算前一波死掉了,后面的蟲子還會義無反顧的往上沖。還真有一點視死如歸的神呢。
“鄉親們,大家回家守門戶,并在房子周圍撒上硫磺跟石灰,這樣的話,那些蟲子就不敢靠近了,請大家在家中待上一日,給我們時間去消滅那些蟲子。”凌若翾由殘風保護著站在屋頂上朗聲道。
“王爺,王妃,你們要小心啊,這些蟲子可是兇悍的很呢,被它咬了的人,沒多久就死了。”一婦人抱著自己的兒子道。
這位婦人的兒子正是被祺王所救的,否則,還不早就為了那些蟲子的午餐嗎?可是這些蟲子怎麼才能消滅呢?難道就靠那些硫磺跟石灰嗎?真的行得通嗎?
“娘,小寶相信王爺跟王妃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寶上的荷包就是王爺的呢,小寶也是因為這個荷包才沒有被蟲子咬到。”
“民婦多謝王爺王妃相救。”婦人恭敬行禮道。
“不必客氣,一切都是應該的。”祺王淡淡道。隨即對婦人擺擺手,示意可以離開了。畢竟現在是蟲子圍攻的時候,他們在就還要多顧慮兩個人,反而會束手束腳的。
婦人帶著孩子離開,百姓們留下了幾個火把,也都紛紛回了家,他們要按照凌若翾說的,保護自己的家園啊。人家祺王妃可是神醫,救過那麼多的人,知道的也多,這樣的事,反正他們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別礙事了。
“夫君,我送給你的荷包中,應該有克制這些蟲子的藥,只是我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藥,目前,我們只能用火把跟硫磺還有石灰來抵抗那些蟲子,你們堅持一下,我這里有一包硫磺跟石灰,我會撒向那些蟲子,你們把眼睛遮住,否則會瞎了的。”凌若翾淡淡道。
“好,我們知道了。”祺王淡淡道。
旋即,殘風拿著凌若翾給他的硫磺與石灰,灑在了那些蟲子上,瞬間,蟲子腐爛,流出青綠的,惡臭讓人實在是無法正常呼吸。
“王妃,這實在是太惡心了。”殘風一邊作嘔一邊道。
“好了好了,這里的氣味實在難聞,等咱們回了軍營在說吧。”凌若翾用手帕掩住口鼻道。
這些東西雖然在電視上也看到過,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如今出現在眼前的,沒有惡心到吐,已經是很優雅的了。
待一行人回到軍營,發現那些蟲子只是圍繞在軍營周邊,不敢攻進去。慕兒十分眼尖的看到了幾個人的影,“王妃,快看,那些蟲子真的很怕您的荷包啊。剛才我跟冰雨突發奇想,將那些熬的很濃的湯藥一圈一圈的撒咋了營地周圍,沒想到那些蟲子都退卻了,現在鍋里還煮著呢。”
聞言,凌若翾心中一喜,自己配的這幾味藥,本來就是驅蟲防疫的,但是這些蟲子不斷的涌出來,并非偶然,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一樣。或者說,是有人針對自己來的。
倏然,凌若翾想到了什麼,宓妃既然是一個蠱師,那麼就一定會有一個護的本命蠱,若這些蟲子都是宓妃所為,那麼就要找到的本命蠱所在,也只有本命蠱死了,這些蟲子才能自消失。
思及此,凌若翾趕忙傳了消息給在京中的睿王。告知他趁夜進長樂宮,若是發現什麼壇子罐子之類的,千萬不要打開,一定要用朱砂封住,然后找荔枝樹枝燒,這樣一定會燒死那本命蠱蟲的。
凌若翾代睿王去查本命蠱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祺王給知道了,別看祺王平時嘻嘻哈哈的,可是在這個問題上,自然是不樂意的。
“翾兒,我聽說你派睿王潛宮中找宓妃的本命蠱了?”祺王挑挑眉道。
“是啊。”凌若翾淡淡道。
“為什麼要找那個家伙,找其他人不行嗎?”祺王滿臉的不悅道。
“除了睿王,還有誰更合適嗎?”凌若翾挑挑眉道。
“可以讓云飛去啊,云飛的武功也不差啊。”祺王淡淡道。旋即又長長的哦了一聲,“還是娘子聰慧,我明白了,去找本命蠱是件很危險的事,不能讓云飛去的,云飛可是我的親小舅子,就算他武功好,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睿王可不同,那個家伙一直都對你念念不忘的,最好他被蠱蟲咬了,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
凌若翾沒好氣的白了祺王一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醋啊。“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啊,要知道,若是被本命蠱咬了,會當場斃命的,我請睿王幫忙,是因為他比云飛細心,而且更加能忍耐,再說了,云飛的武功還真是比不上睿王的。”
“哼,他有那麼好嗎?”祺王撇撇嘀咕道。雖然上這麼說,可他心里很明白的,睿王的武功的確比凌云飛更高一籌,尋找本命蠱的事,的確也沒用比睿王更適合的人選了。那麼,睿王什麼時候開始跟翾兒有來往的?這是要挖墻腳的節奏啊。
凌若翾哪里想的到,祺王腦子里會想那麼多的七八糟的事呢。但是眼下重要的事是祛除蟲子的攻擊,雖然硫磺跟石灰,蟲子會懼怕,但是一直圍繞著百姓的房子也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呆在房間里不出來吧,總是要買菜做飯吃的呀。
適夜,睿王一席夜行飛進皇宮,長樂宮在皇宮的南邊,要去長樂宮,就要穿過九曲回廊,還有碧玉湖。
此時已經深秋,湖面上只有一些枯萎的蓮花與荷葉,清風吹過,睿王聽到了一陣子短笛的聲音,那聲音正是來自于長樂宮。
莫非那宓妃還沒有睡嗎?那他可怎麼尋找那蠱蟲啊。若是找不到蠱蟲,就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宓妃,翾兒在傲城也會有危險,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找到宓妃的蠱蟲。
睿王躡手躡腳的來到長樂宮的屋頂上,揭開一片瓦,里面的況一覽無余。此時,聽到了主仆二人的對話聲。
“公主,差不多了吧,這本命蠱不能再消耗下去了。”孟籟憂心道。
“還不行,蠱蟲給我的回復是,傲城的百姓用了硫磺跟石灰灑在家里跟房子周圍,它們無法靠近,而且凌若翾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反正蟲子是十分懼怕上的東西。”宓妃淡淡道。
“公主,那麼祺王妃上會有什麼東西呢?雖然對蠱有些了解,但是并不會下蠱啊?又怎麼會知道防止蠱蟲的法子呢?奴婢才不相信說的,什麼蠱師給喝了什麼茶,可以防止被下蠱呢。”
“這也沒用什麼不可能的,只是十五歲前一直都在云裳國,連家門都沒出過,后來和親去了璃夏國,也是呆在皇宮之中,再回到云裳就是祺王妃了,本不可能有機會遇到什麼高深的蠱師,高深的蠱師都生活在的山中,而且都在我們蠻邦地區,所以我斷定,這個祺王妃一定是從其他的地方得知的蠱。”
“那麼公主,我們要怎麼辦呢?這個凌若翾本就給下不了蠱,祺王跟祺王府的所有人也都下不了蠱。莫非那祺王妃真的有扭轉乾坤的法子嗎?”
“我想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我已經命蠱蟲不惜一切代價去殺凌若翾了,先把蠱王收好,明日我再繼續做法。”說罷,宓妃蓋上罐子,放在妝臺上,熄燈回了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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