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登陸死亡海岸！

「看來最近廢土上還真是發生了不事兒……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鋼鐵之心號，艦長室。

聽完了方長送來的錄音，楚的臉上浮起了老父親般的笑容，雖然那張英俊帥氣的臉是一點兒也不顯老。

「是的呢……」

坐在楚的右肩，小柒輕輕地晃悠著小，雙手托著腮幫子，一臉悠閑地繼續說道。

「……覺用不了多久主人就能退休專心陪小柒了。」

「哈哈哈。」

楚愉快地笑了笑，隨手關掉了眼前的全息界面，朝著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傢伙調侃了句。

「等我退休，那恐怕還早著呢……不過提前過上退休生活到時恐怕用不了太久。」

說實話，最初把那幫傢伙招進來的時候，他真沒想過他們居然這麼能幹，有時候甚至還能預判他的預判。

雖然論壇上總不乏一些腦補怪在那兒瞎猜，說什麼「只有人中龍、兵王轉世、龍神贅婿」才能拿到頭盔，但事實上只要別太魔怔都是有機會到的。

相比起現實中已經功名就的大佬，他反而更傾向於給普通人一個開啟第二人生的機會。

畢竟什麼恩能比得上「再造之恩」？

哪怕僅僅從「品牌忠誠度」的角度來考慮，這套選拔機制選出來的玩家也更傾向於為《廢土OL》虛擬社群的「秩序的維護者」，而不是衝擊現有的秩序。

這其實也就足夠了。

廢土上並不缺天才，只是比較缺「正常人」。

他從沒指過能用一群天才的大腦憑空創造一個完無缺的理想國，只要他的小玩家們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把手上的事做好就行了。

不過，雖然他對玩家們的要求並不高，但這幫玩家卻總能一次又一次地出乎他的意料。

楚心中不慨，也許用不了多久他這個陣營BOSS怕是連出鏡都可以省了。

聰明的小玩家不但學會了自己更新遊戲容，甚至已經開始給NPC設計「遊戲規則」了。

就在這時，全息屏幕的右上角彈出來一行來自聯盟參謀部的通訊請求。

見到有電話來了，小柒「嘿咻」了一聲，很自覺的從楚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坐回到了桌腳的筆筒上。

沒有停頓，楚出食指選中了接通通訊的按鈕，淡藍的全息束很快在空中織繪製出了老白的半像。

只見他仍然穿著那「龍騎兵」力裝甲，XB-1「咆哮者」彈槍正扛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後正是登陸艦的船艙。

神肅穆地注視著楚，一戎裝的老白將彈槍立在側，右拳敲在甲上行了個軍禮。

「……尊敬的管理者先生，南線的部隊已經集結完畢！只待您一聲令下，我們隨時可以為您拿下海涯行省的海岸線！」

登陸作戰的計劃和行代號很早之前就決定好了，楚一個月前便過目了一遍，並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而在今天之前，駐紮在北島上的玩家們更是為這場即將打響的戰役演練了無數遍。

估計是想到可能上遊戲的宣傳PV，老白這傢伙搞得還怪像那麼回事兒的，臨開始之前還專程打了個電話過來。

並沒有敷衍他的這份認真，楚擺正了臉上的神，嚴肅地回應了那眼神中的期待。

「很好！我從你的眼神里已經看到了勝利。聯盟的人民正等著你的凱旋，務必不要辜負他們的期！」

「行！」

目炯炯地盯著那威嚴的雙眼，老白立正站直，乾淨利落地關上了頭盔的面罩和目鏡。

那正是力裝甲進戰鬥狀態的標誌——

「是！」

……

另一邊，聖照耀的會堂，環形的會議室里擺著十三把造型非凡的椅子。

不過坐在會議桌前的卻只有十人。

缺席的三人分別是羅乾、「王」以及正在海涯行省北部前線指揮作戰的「人皇」。

而在那會議桌的正中央，此刻正站著一道虛影，那暗灰的袍子與周圍一眾白袍相襯顯得格格不。

面對著那一雙雙審視的視線，阿爾祖覺頭皮微微發麻。

如今的況和他一年前站在這裏的時候完全不同。

當時羅乾新敗，錦河市教區淪陷，這幫先行者們自己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於是他才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裏提出「第二聖堂」的構想。

不只是坐在這兒的先行者們沒有底氣反駁他，聖子也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和支持，將南部海域的教區完全給了他去打理。

在此期間他和查拉斯互相配合也弄出來不好東西，比如利用南部海域倖存者們持有的技武裝變種人等等。

這些都是他的功勞，即便南部海域教區後來的表現一團糟，也沒有人能否定他對火炬教會的貢獻。

然而問題也正在於此。

南部海域教區的表現過於糟糕，以至於覆蓋了他所有的功勞。

隨著查拉斯兵敗以及北島被聯盟佔領，火炬教會徹底喪失了向南打開戰略空間的機會。

現在他們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蛐蛐，四面八方都是想要把他們送上絞架的人……

面對著那一雙雙質疑的視線，阿爾祖咽了口唾沫，著頭皮說道。

「南部海域已經指不上了……我們的洗腦對當地人不管用。」

試著為自己的失敗辯解，他語速飛快地繼續說道。

「他們和海涯行省乃至錦川行省的倖存者完全不同，那兒的廢土已經結束了太久。當地人已經不是經典意義上的廢土客，他們都是70號避難所的居民……這和我們最初的判斷不同。」

何止是不管用。

他甚至被某位驅逐艦的艦長反過來利用並擺了一道，向查拉斯傳遞了錯誤的報。

那些漁民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狡猾，把他當海里的拉肯戲耍。

「……不過，我們還沒有輸，只是研究納果菌向海洋擴張的計劃得稍稍擱置。」

深深吸了口氣，阿爾祖看著周圍的先行者們，神嚴肅地繼續說道。

「去西邊如何？既然短期拿下珊瑚城已經不再現實……我提議我們不妨向西邊戰略轉移。」

說著，他輕輕揮食指，在自己的面前攤開了一張地圖，指在了婆羅行省的位置上。

「這片土地鄰著銀月灣，過一片海就是大荒漠的東部，沿著赤道線筆直穿過去就是舊世界的中心，太空電梯的跡……據說有一群自稱是啟蒙會的人在當地活，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曾經探索過火炬計劃的相關線索，他們應該能理解我們的境。」

「雖然我們在本問題上存在分歧，但如果能夠和他們取得聯繫，至我們不必獨自面對黏共的力。」

「另外，婆羅行省有著數量龐大的倖存者，那些人雖然愚笨了些，沒法在技層面幫上我們的研究，但作為培育變種人的溫床還是沒什麼問題。所以……」

阿爾祖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眼坐在桌前的諸位先行者。

「我認為那裏會是個不錯的去……」

會議室安靜了一會兒，沒有一丁點聲音。

如果不是很清楚這幫先行者們是不需要睡覺的，他差點以為這幫老傢伙是睡著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坐在會議桌首位的聖子。

只見那人嘆了一聲，輕輕搖頭道。

「……沒用的。」

阿爾祖愣住了。

他的結了，神焦急地說道。

「怎麼會沒有用——」

「因為你說的這套方案，我們很早之前就討論過了。」

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聖子出食指在空中輕點了一下，一道道淡藍的束向前出，數息之間便將婆羅行省的地形地貌全部勾勒了出來，而且還是廢土紀元時期的地形地貌。

這張圖遠比懸浮在阿爾祖面前的那張略圖詳細的多，甚至能看到大地上的山川河流。

顯然，火炬的使徒曾經去過那裏，並且經過一番細緻的調查之後才得出了結論。

看著愣在原地的使徒，聖子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大概十幾年前，我們就考慮過選擇戰後重建委員會未乾涉的婆羅行省作為起點。」

「那兒有著比海涯行省更廣闊的面積，以及更多生活在混沌中的廢土客……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裏遠離企業、學院和大裂谷的視野。雖然有被軍團盯上的風險，但軍團不太可能對我們出手。而且就算他們想手也隔著大荒漠，真上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那為什麼？」阿爾祖看著聖子，急切地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去那裏？」

如果是那裏的話，學院遠不至於這麼快就盯上他們！搞不好得等他們擴張到落霞行省才會被發現！

當然，這也許會產生其他的變數，但和眼下的況相比本不值一提。

面對著阿爾祖的困，聖子的聲音帶上了一罕見的無奈。

「因為……紅土。」

紅土？

阿爾祖愣住了。

這和紅土有什麼關係？！

可他剛這麼想著，便猛然間回過神來。

難道——

彷彿印證了他的猜測，聖子將右手輕輕握了拳頭。

那懸浮在他面前的婆羅行省地圖就像被碎的紙一樣，化作了一團紅的土塊。

「婆羅行省有著一種特殊的土壤，或者說依附於土壤的真菌，它對一般的生幾乎沒有影響，但卻會干土壤的養分，並阻礙其他一切微生在土壤中生長……比如破傷風桿菌，毒桿菌等等。它們和埋進紅土中的殘骸一樣，會被紅土消化。」

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有害病菌或者病毒，其實也是紅土可以被直接食用的原因之一。

畢竟正常來講，人不能吃土並不僅僅只是因為消化不了，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土壤中含有的有害質可能導致人中毒甚至是死亡。

而紅土的神奇正在於，這玩意兒在積累量營養質的同時，將大部分的有害質都殺死了。

換而言之，如果納果對上了這玩意兒，大概率也會被紅土吞噬並變新的紅土。

阿爾祖錯愕地看著聖子，結上下了，艱難地從裏出來了一句話。

「這……怎麼可能，就那種垃圾一樣的玩意兒，竟然能剋制我們耗費十數年時間鑽研出的果。」

「然而這是事實。」

看著那雙震驚的瞳孔，聖子輕嘆了一聲說道。

「而且，你也別小看了那東西，它是由繁榮紀元時代的學者在廢土紀元早期完的果。那些學者的實力有多強你是了解的，奇點級的技事實上就是他們曾經差一點兒但最終未能及的東西。」

被聯盟俘虜並關押在河谷行省某的那個尤爾的使徒，就是繁榮紀元時代的學者。

那傢伙在廢土紀元早期完的抗輻劑和消輻劑，直到兩百年後的現在依舊是廢土上清除放傷害的「經濟最優解」。

「……據我們實驗得到的結果，納果菌會像那些被埋紅土的和糞便一樣被紅土吞噬。如果我們不能從技層面找到讓納果菌吞噬紅土的辦法，最終快速擴張的納果菌只會反過來為加速紅土繁的溫床，讓後者像野草一樣在婆羅行省的大草原上迅速擴張。」

頓了頓，聖子繼續說道。

「這與我們的理念是背道而馳的，同時也是無意義的。」

火炬教會的理念是為了讓人類這一種向更高等的存在飛升，而不是為了變一坨能吃的「答辯」。

因此他們最終廢棄了進婆羅行省的計劃，而是選擇相對摺中的海涯行省作為天國降臨的第一站。

雖然很明顯，羅威爾將軍不可能知道兩百年後會發生什麼，但他確實差錯地又救了婆羅行省的倖存者們一次。

阿爾祖吞咽了一口唾沫，語氣艱難地說道。

「……如果先用人工的辦法去除紅土呢？」

只要先將紅土去除再種植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