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著實開始有些詫異這樣的林醉璐了,不過不論如何,也確實不會相信像林醉璐這樣對廖鑾執念很深,跟又帶有夙怨,同時還被定遠侯夫人那樣小肚腸的人養大的姑娘會有什麼博大懷。
只不過的段數比原來更好了而已。
林醉柳思忖著,看著跟發獃似的,坐在一旁的昭元公主忙扯了扯,擔憂似的開口道:「小柳柳,你怎麼了?沒事吧。」
林醉柳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說話,遠突然傳來一聲喊聲,那嗓音極尖利嘶啞,林醉柳不皺了下眉。
「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這句話結束,邊的姑娘們三三兩兩一個接著一個的站了起來,林醉柳也跟著眾人一起站起,遠遠看見了一威儀走過來的太后和皇后。
林醉柳第一次見皇后,走在太後娘娘側後面半步,看著十分婉約溫和的樣子,林醉柳看著,一下就覺得這人看著確實有一種皇后那種儀天下的氣質。
兩個人一路走著從外面直接走到上方座位上坐好,這才聽見太後娘娘語氣威嚴的開口道:「姑娘們都坐下吧,今日我們只是聚一聚,讓京中的貴們也有機會多流流。」
「是。」孩子們的聲音確實清脆,三三兩兩的應了的時候聽著聲音尤為好聽。
待眾人坐下,太後娘娘這才招了招手,喊著林醉柳和昭元公主坐到前頭去。
「燕歸媳婦兒,昭元,快過來。」態度和方才大不相同,林醉柳聽了連忙應下,跟著昭元二人一起坐到了太後娘娘旁邊。
這才近距離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皇后。
「這個就是鎮南王妃吧,本宮子不爽利,一直聽母后提到,也沒見到過,如今看了果然是個妙人兒。」
看著溫和,說出口的話倒是極爽利,林醉柳聽了忙點點頭,笑瞇瞇的開口道:「是,今天有幸能見到皇後娘娘,也是臣妾的福氣。」
林醉柳這話說的極客氣,然而畢竟第一次見面,關係也實在談不上好,眾人聽了倒也覺得進退有度,這就可以了。
林醉柳方才隨著昭元公主一起去上首時,低下的貴們就在窸窸窣窣的嚼舌頭,然而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畢竟在,也不敢過分說的太久。
只不過眼神兒都說不上溫和友好罷了。
太後娘娘組織這場宴會並不是為了真的讓大家開心,此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小皇帝選妃子,因而眾貴們的才貌品德,家世才是選擇的重要項。
很快就有人自薦為大家吹拉彈唱,各顯手,琴棋書畫,彰顯自己,一時間這皇宮的後花園弄得跟個選秀場地似的。
林醉柳一直在暗的盯著眾人的表神態,甚至服裝,但是一路看過來,也沒覺得哪個姑娘的聲音同方才在假山山裏聽到的那個聲音相同。
心裏其實是非常苦惱的,然而又不是能同眾人瞎說的事,也實在是怕人家只是普通人,這麼一搞憑添尷尬。
因而慢慢的也放下心來,不在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暗的才藝比試還在繼續,林醉柳坐在一旁興緻缺缺的看著眾人千篇一律的表演方式,差點兒就睡著了。
昨天睡的太晚醒的太早,如今困勁兒一上來擋也擋不住,頭一點一點的,像個不倒翁似的。
一旁的昭元公主窺見從神到想睡覺全程,在下一次頭差點撞到地上時直接扶了一下,然後揶揄的湊到林醉柳邊開口道:「喂,母後邊你也敢睡覺,小柳柳你昨天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聽昭元公主這麼一說,林醉柳立刻變得不好意思了,直接一手捂了臉不看,開口道:「別說,我才沒跟廖鑾做什麼。」
這話說完,才看見昭元公主的眼神兒更加奇怪了,簡直想直接一頭撞死昭元公主省的的腦袋瓜兒里天天琢磨沒有用的。
「真是蓋彌彰,我可沒說你跟鎮南王有什麼事兒,自己忽然那麼激幹嘛。」
蒼了天了,此時已經不想理昭元公主了,轉往別看,忽然神一變,整個人愣頭愣腦的看著不遠那個安安靜靜獨自坐著的姑娘。
「……你說啊,林醉柳,你在發什麼呆呢?」昭元公主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念叨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這才察覺到林醉柳的不對勁兒來,出手直接在眼前晃了晃。
林醉柳被這一晃晃回神兒,皺著眉,指著自己方才看到的那個人對昭元公主道:「這個人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昭元,你不覺得同宸貴妃很像嗎?」
聽林醉柳說和宸貴妃像,昭元公主也急忙震驚的側頭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哪裏單單隻是像,簡直就是雙胞胎吧。
「天啊,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像。」
聲音說的有些大,一旁正在同皇後娘娘商量的太后也聽到了,回過頭來問昭元公主道:「什麼像?」
問題忽然出現在耳邊,昭元公主嚇了一跳,忙回過頭去,看著太後娘娘連連擺手開口道:「沒,沒什麼,母后。」
實在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一眼就被太後娘娘看穿了,也沒再開口問昭元公主而是扭頭看著林醉柳,眼神里滿是詢問。
林醉柳自然不能像昭元公主一樣敷衍太後娘娘,畢竟人家是親母,太后再喜自己,自己也不能這點兒事兒都不懂。
因而思忖了半晌還是看著太后開口道:「回稟太後娘娘,方才我們看到一個姑娘,同……同宸貴妃長的很想像。」
這話一說完,四個人俱都安靜下來,太后同皇后兩個人更是面不豫,兩個人倒也不是討厭宸貴妃,然而自古皆言紅禍水,很有人真的去指責過那些個昏庸皇帝的行徑。
小皇帝雖然遠遠稱不上昏庸,對於和婚姻方面的忠貞也讓林醉柳非常欣賞,然而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在他是皇上的份映襯之下,這件事就顯得尤其敏。
古籍上說,前朝滅國皇帝圍獵時曾抓到一隻小狐貍,此狐貍機靈聰敏,皇帝不釋手,遂帶回宮中。
然而自此以後,皇帝每天同狐貍玩耍嬉戲,完全不在意國事,最後眾大臣上書求諫,請求皇帝燒死小狐貍。
以致滅國。
因而本朝歷來對這種魅君主之事頗為忌諱,如果天下太平自然好說,可如今本來就事頗多,這樣一來,事態就更加嚴重起來。
林醉柳看著太后招呼了邊的大宮,過一會兒那大宮回來,聖母就帶了一個看起來頗小意的姑娘。
這姑娘看著格小家碧玉,較之宸貴妃來看本沒什麼氣質,完全撐不起來這皮囊。
不過臉長得還是好看的,眼睛較宸貴妃稍小,可鼻子也更加立。
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站著,空留一個烏黑的發頂對著上首的幾個人。
太后心下有些看不上這樣的小家子氣的做派,於是開口的語氣就變得十分嚴厲。
「低著頭做什麼?地上有什麼好看的,給本宮抬起頭來。」
那不知名的小姑娘嚇了一跳,肩膀明顯的瑟了一下,繼而才緩緩抬起了頭。
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這姑娘從臉型到材,簡直同宸貴妃無一不相像。
太後娘娘慢慢出手指,指著的手指尖都在發抖,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有些不真切。
「你……你是誰家的兒?」
那姑娘好像並不明白太後娘娘為何會如此失態,不過也沒有開口問,直接伏了伏子行了個禮,這才害的開口道:「回太後娘娘,民是禮部尚書流落在外的小兒,名環諳。」
諳……
倒是個文雅名字。
太後娘娘倒是一直不知道禮部尚書竟然還有流落在外的兒,不過他這人一向風流,如若真的在外面生了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畢竟是自己家並不彩的事,生的又是個兒,不願意說也實屬正常。
點了點頭,面晦暗難明的接著開口道:「琴棋書畫可會一樣?」
那姑娘微微點了點頭,聲音細如蚊訥,「回太後娘娘,民會彈琵琶。」
話音一落,太后就命人抬了把琵琶上來,又有人拿來了凳子,直接遞給這姑娘就讓開始彈。
一拿到琵琶,彷彿就陷自己的世界裏了,整個人一瞬間從容淡定了不,拿著琵琶,手到弦上,裊裊婷婷的開始彈奏起來。
都說琵琶是最彰顯人味的一項樂,林醉柳如今看了,覺得所言果然不虛。
纖細白皙的手一直在琵琶弦上波著,口中吳儂語雖然聽的不真切,卻另有一番別樣的氣質。
一曲奏完,所有人都對誇讚有加,連連鼓掌,太後娘娘也出保養得益的手拍了拍,臉上既不顯得熱絡,也不顯得冷淡,讓人完全不的想法。
「彈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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