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男子看起來古怪的很,好像還非常喜歡小夏,一直都在不停誇讚。但是奇怪的是,他分明已經將小夏抱走了,卻是在聽說我並不同意的時候,又是沒有說什麼就直接將小夏還給了我。我當時也是嚇傻了,生怕遇到什麼歹人,趕抱著小夏跑回了家。」
馮嬤嬤繼續說著,甚至連臉上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
「抱回了家……」斐苒初反覆推敲著這幾個字,一瞬間,大腦中又突然出現了另外四個字——天資聰穎!
剛剛斐苒初還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但是現在一想,便是知道究竟是哪裏覺得奇怪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又怎能看出天資聰穎四個字呢?即使是不比剛剛出生的嬰孩,那熙兒也得有一歲左右了。又是從何看出的天資聰穎四個字的呢?
或者說,這僅僅只是個借口而已?
難道,他們真的是沖著熙兒來的?
斐苒初趕忙打斷了自己可怕的想法,作為一個母親,忍不住想要自私一次。開始忍不住希,這一切全都只是湊巧。的熙兒,只是一不小心被針對的而已……
「那你之後可曾在這村中再見到那男子嗎?」斐苒初回過頭來,繼續發問,試圖找出更多的線索。
「自從那次之後,好像過了很久,我也記不清楚了,只大概記得差不多在兩個月左右吧,我再一次見到那男子,還是在村外集市上,只是他一看到我,就躲起來了。」
「躲去了哪裏?」
「依稀記得,像是躲進了萬花樓。」
斐苒初細細回想著,在他們進村莊之前的街道上,似乎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建築,建造明顯氣派許多,再加上這樣的名字,斐苒初心中已經有些瞭然,應當是什麼花紅柳綠鶯歌燕舞之地。
不過這樣本應當民風樸實的村莊,出現了這樣一座很是華麗的酒樓,斐苒初還是怎麼想都只覺得奇怪得很。現在所有線索中斷,或許這萬花樓,便是下一個重要的線索。
「那嬤嬤可否帶路,我們就去那萬花樓一探究竟?」斐苒初直接做了決定,打算去那萬花樓打探一番。
馮嬤嬤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站在萬花樓的匾額之下,斐苒初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決定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篤篤——」
連著敲了許久,都是遲遲沒有任何人回應。斐苒初心中有些失,但還是不願放棄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尋得線索的機會。
斐苒初出手輕輕推了那扇門,沒想到只聽「吱呀」一聲,那門竟是自己打開了。
與馮嬤嬤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門,斐苒初就已經發覺出了有什麼不對勁。
明明連大門都還是一副落滿了灰的樣子,很顯然已經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可是進屋之後卻發現裏面的一些東西,竟然像是有人在定時打掃一般。像水缸之類的一些平常需要使用的東西,看起來並沒有落上什麼灰塵。
所以這就說明……
有人在這裏居住!
斐苒初不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看樣子,這調查也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
而斐苒初只是剛剛欣喜了一瞬間,便聽到頭上傳來一聲重重地悶響,同時隨著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斐苒初只覺得瞬間天旋地轉,頭一黑,便是仰頭向後栽過去。
馮嬤嬤大驚,剛要張口呼救,便也是被人用木棒狠狠一砸,便同樣失去了知覺。
「怎麼回事?」
「大哥,有兩個的闖進來了,怎麼辦?要不要把……」男子把手放在脖子前面,做了一個抹掉脖子的作。
與他相對站里那男子雖然在這樣一副破財的場景之中,可是上穿著的卻是與這環境是格格不的華麗。錦緞銹的藏青袍一塵不染,與那人一樣,深邃得使人恐懼。
那人皺著眉頭,視線直接忽略了馮嬤嬤,將斐苒初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個來回,神中看不出任何波。
「把們綁起來,扔到地下去。順便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還有……你應該清楚!」
男子神一凜,狠狠給了那旁邊的人一個眼神。
旁邊這人竟然是瞬間慌忙得跪了下來,整個人的都在微微抖著:「對不起,都是屬下的錯。最近因為計劃需要的孩子都已經到手了,所以大家都沒有出去巡視,一時放鬆了警惕,都怪屬下不好,請教主責罰!」
「你我什麼?」站立那男子眼神一橫,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狠戾的氣質,由而外出一濃濃的殺氣。
「怪我,怪我不好!屬下錯了,還請教……還請大哥責罰,留我一條狗命吧!」
跪著的那名男子神上已經出了掩蓋不住的慌張與不安,趕忙伏在地上連連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上已經是出現了一片青紫。
那站立男子冷哼一聲,出手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袖一揮,那閃著寒的刀刃上已經沾上了溫熱鮮紅的。
跪著的男子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右手手指竟然是被那順勢的一劃直接齊齊斬斷,只剩下一段茬,連在手上。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傳來,可那男子竟是生生咬著牙,額頭上一片麻麻的細汗,就是這樣都沒有哀嚎出聲來。
「謝大哥。」男子咬著牙,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那站立男子眼神中依然還是沒有任何波,彷彿剛剛只是用刀砍掉了幾草一般正常且隨意,如同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作,本不足為奇一般。
「記著,不要再有下次。否則的話,下場就不是掉幾手指頭這麼簡單的事了。如果再有下次,掉的是你的胳膊,還是,還是腦袋……那我可說不準!」
「或者,你的下場也有可能如那群孩子一樣。」
男子的語氣突然變得狠辣,留下幾個字回在空氣中,便是直接一揮袖,離開了。
本來,跪在地上的男子只是微微抖著,還是能夠勉強保持著鎮定。但站著的那人這句話一出,男子反倒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連帶著瞳孔都已經放大。
想到那些男孩的慘狀,男子只覺得滿腦袋都是孩子的哭聲與哀嚎。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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