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說呀。你到底是這麼想的,你害死我們了。”段和嗚嗚地哭泣著,最后你抱著棺槨開始嚎啕大哭。
“我該怎麼辦呀,父皇,你知道外面段逸已經打進來了嗎?他沒有用刀劍,沒有用兵,就用了百姓,整個大理城的百姓啊,為什麼十年過去了,還記得他呢?”
“這十年,父皇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治理了整個大理,南詔人為什麼還記得他們的太子……父皇,你好不值得啊。”
“也許從明天開始,這個大理就要恢復南詔了吧。我們幾個皇子皇何去何從啊。”
段和喃喃自語,他似乎在哭訴著自己的不容易,也許在訴苦自己的未來。
但是,唯獨沒有的,就是反思。
段和站起來,他想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父親。
他用了全部的力氣推開棺槨,看到了父親青白的臉,他被放置了很多香料,是不會腐壞的,但是他猛然看到死去的父親的時候,還是一愣。
“父皇……”
也許段和之前還在糾結,父親是怎麼死的。想要將大理國主的死亡真相揭出來,可是如今的局勢,就算是揭真相又有什麼用呢?
百姓們會相信嗎?
大臣們會相信嗎?
沒用的。
段和深深地看著大理國主的容:“父皇,我不相信你就這麼死了,可是你就是這麼沒了……丟給我們這麼一堆爛攤子。”
回答段和的只有沉默。
“快來人!救火救火!”
外面嘈雜的聲音,段和已經分不清楚宮人們到底是在救火,還是趁這個機會撈點東西了。
罷了,他也不想再管了。
他現在想的就是,他該怎麼辦呢?
段和盯著大理國主的容,莫名地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如果大理國主還活著,這群宮人還敢地拿東西嗎,他們還敢這麼大膽?
答案是否定的。
段和知道,父皇的威嚴對于很多人都是管用的。
段和做了一個決定。
雀橫抱著奄奄一息的云姬,走到了宮中的時候,后還是跟著很多的百姓,他們舉起了火把,隊伍了一條長長長長的火龍。
這一條火龍點燃了整個皇宮,宮人們對上了這些人的時候,下意識地也躲避開了。
但是,他們凝視著走在最前的雀橫和云姬。
“那不是云姬娘娘嗎,怎麼了現在的樣子,天啊,竟然還中箭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看到玉皇子,我趕去找他。”
“對對對,趕去。”
……
人群竊竊私語,沒有人敢靠前,但是也沒有人敢離開。
秦九卿和段玉現在還在宮里各放火,不過他們放火的作已經小了很多,等到整個皇宮里做一團的時候,兩人也累得不行了。
段玉看著各的火焰,開心的哈哈大笑:“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
“這里可是你家,你燒自己的家,竟然還這麼開心,你到底是不是人?”秦九卿沒好氣抱怨道。
段玉認真地看著秦九卿:“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詔,是回也回不去的過去。”
秦九卿這下倒是驚訝了。
上下打量著段玉:“不是吧,你可是長在大理皇宮的……你的份……”
“我是南詔國主的孩子,其實想想也知道啦,我的這個年紀,本和大理國主繼位的時間不符合嘛。”段玉坐在了一個臺階上,看著遠的天空,打開了話匣子。
這倒是秦九卿不知道的。
秦九卿沉默了,從未真正了解過一個人,尤其是段玉。
剛認識段玉的時候,是剛來到大理的時候,那時候的和他完全是陌生人,可是他卻愿意帶領進宮去給大理國主治病。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恐怕這件事,除了你母親和大理國主,沒有人知道吧。”秦九卿委婉地說道。
一個前朝的皇子,在新朝里生活,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過的很好。
像是段玉這樣被云姬保護的好好的,雖然是神經有點大條,其實心里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了。
“我從小就知道,國主沒有瞞著我,我娘也沒有瞞著我。”段玉神中有些憂傷。
“哦?”
“其實,我娘是大理國主指腹為婚的妻子,只是家道中落,后來兩家就沒有了聯系。后來我娘嫁給了南詔國主,然后才發現,的未婚夫竟然就是南詔國主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那時候已經一切都來不及了。”段玉也從未和人說過這一切,這就是藏在他心里的。
可是,這一刻和秦九卿說出來的時候,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反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和暢快。
“他們倆私下里見過幾面,甚至被人發現了,很多人說了閑話。后來,大理國主就開始謀劃奪皇位了,可是天知道這真的和母親沒有關系。不曉得為什麼有人把紅禍水的名聲栽贓到了母親的上……”段玉有些為難。
小時候,因為這個事他也遭了不的冷眼。
尤其是云姬,恐怕也沒有被人說紅禍水吧,這麼多年,是怎麼忍耐下來的呢?
“確實,大理國主如果想要謀反,本不需要一個人,你母親恐怕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秦九卿深有會。
大理國主怎麼想的,恐怕他已經無法回答了。
至于段玉,他見地看秦九卿順眼了幾分:“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明事理的,在大理皇宮里,你雖然利用過我,但是起碼你對我沒有歧視,也沒有看不起。”
“我為什麼要看不起你?除非你太笨了。”秦九卿沒好氣地道。
段玉:“……”
不說真話會死嗎?
“你說,段逸真的能當大理國主嗎?”段玉忽然問道。
秦九卿回頭問道:“你怎麼這麼說?”
“我想,我親生的父皇也死了,大理國主……我喊了他十年的父皇,他也死了。段逸,就是南詔太子,他算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吧,可是這麼多年,我們也沒什麼,他如果上位的話,也容不下我吧。”
“他真的當了國主,我也有點不習慣,畢竟嘛,我的份也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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