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大理國主最希看到的狀態了。
段逸未死,可是也跟活死人差不多。暫時他死不了,自己的力也沒有那麼大,甚至有時間去恢復。
“寡人還是希,你們拼盡全力救治太子殿下。只要他能好起來,寡人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不管你們用多昂貴的藥材,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只要能讓太子好起來,怎麼樣都可以!”
“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否則被寡人知道你們不盡心,斬立決!”
醫們虎軀一震,連忙表態,一定會努力讓太子好起來。
可是醫不傻,國主的意思就是說,這位太子能拖延拖久拖多久吧,他也沒有指能治好這個人。
段逸死了,對他才是最好的安。
消息傳遍了整個后宮,三個皇子知道了消息以后,湊在一起,他們震撼不已。
“事真的如同秦神醫所說的,南詔太子活不久了。就這樣活死人的過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段玉冷笑一聲:“他現在可不能死,死了豈不是說明父皇不仁義?我猜啊,他一定會在床上躺幾個月再死的。”
“也無所謂了,咱們偌大的大理皇宮,又不是沒有藥材,他想吃多就吃多。咱們猜猜,最后這個太子之位會落在誰的手中?”另一個皇子猜測道。
段玉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此時此刻他還真的想到了一個人:段和。
大皇子段和去了哪里?
怎麼自從他去了神都,就再也沒有大皇子的消息了呢?
會不會,太子之位最后還是落在了大皇子手里呢?
段玉心中有些擔心。
楚王跟著這幾個皇子走了過來,他笑瞇瞇地看著三人道:“外面都忙一片了,你們竟然還有心在這里躲著,難道不考慮去幫忙嗎?”
段玉一笑:“楚王殿下,您這話就是考驗我們了不是,現在外面多啊,父皇一定不想看到我們,而且不得我們走的遠遠的呢。”
“我們現在湊過去就是找罵的。”
“可不是嘛,現在整個大理都知道,南詔太子段逸,現在是大理太子,父皇把原本屬于他的皇位還給他了。”另一個皇子怪氣的,“我們這些大理皇子跑去做什麼,討要東西?自討沒趣?”
楚王搖搖頭:“你們啊,這是你們的一廂愿。本王倒是覺得,你們應該去安你們父皇,彰顯你們的孝心。”
三位皇子:“……”
你不是在逗我們嗎?
楚王是不是說謊,三位皇子不知道,但是段玉晚上給大理國主捧了一碗烏湯過去的時候,這位國主難得了。
段玉也懵了,楚王說的竟然是真的。
父皇,在這個時候竟然這樣需要他?!
于是,段玉得寵了。
整個后宮和前朝都知道,陛下開始對二皇子段玉格外溫和,早膳還要帶他一起吃,午膳的時候也要提前準備好段玉喜歡的吃的。
一時間,二皇子風頭無二。
再說秦九卿安靜地帶著雀橫回到了大理皇宮以后,一直在‘靜山’的房間中待著,沒有出去過。
甚至連大理國主想要見神醫雀橫一面,都沒有得到許可。
房間里,醫們留下了足夠的藥材,已經離開了。
畢竟,這位‘段逸’太子一直昏睡未曾醒過來,他們就算一直在這里能做什麼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去多研究幾個藥方,再給‘段逸’太子試一試。
秦九卿曾經給靜山用了藥,如今藥效差不多要過去了。
天已經黯了下去。
雀橫盯著床榻上的靜山,抿,半晌都不說話。
床榻上的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竟然是雀橫。
靜山看到雀橫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驚訝,接著是愧:“殿下……屬下……”
雀橫看到靜山臉慘白的模樣,還有替了他去給大理國主換,哪里還能責備于他?
“你好好養傷,一定要好起來。”雀橫把過脈以后,連話都是干的了。
他知道,靜山想要好起來,真的是不可能了。
一種奇怪的錮的力量,已經奪走了他大部分的生命力,他的生命已經進了倒計時。
這種力量他并不陌生,十年前,他的父皇死的時候,用這種力量錮了背叛者。
背叛者,死。
靜山微笑著看著雀橫,他艱難地搖搖頭:“殿下,我很喜歡這種覺……對背叛者的懲罰,這是我應該得的。您千萬別為了我傷心。”
“靜山……”雀橫聲音哽咽了。
“殿下,這十年以來,我們這些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再見到您。現在我們非但心愿達,而且……國主還說要把江山還給您,這是多麼大的喜訊啊。”
“您千萬不要怪罪秦神醫,大人不記小人過,分明是我擔心害您,要殺了,我冤枉了。要是沒有,咱們不可能達到目的。”
“咳咳。殿下,告訴您一個。大理國主……他活不了多久了。也許,屬下看不到那一天了。到時候,您一定要派人告訴我。”
靜山絮絮叨叨著,他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或者他有的該說,有的不該說的,可是最后都說了。
雀橫的心很沉重。
最后靜山又昏迷了過去,他站在床榻面前,流淚了。
心愿達。
皆大歡喜。
可是,為什麼他就沒有覺到欣喜呢?
雀橫主和秦九卿一起去見了大理國主,這個背叛者。
這個背叛者換以后,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整個人更加有神了。連說話都溫和了幾分,顯然是心極好的。
大理國主看到雀橫的一瞬間,竟有了一恍惚。他點頭:“你就是神醫雀橫吧,這麼多年,寡人多次聽到你的名字,很了不起啊。”
雀橫深深地看著大理國主,半晌后才道:“見過國主大人,一點小名聲而已,不足掛齒。”
秦九卿客氣地看著大理國主道:“國主大人,師兄剛剛已經見過‘段逸’太子了,不過他的況不是很好,只能讓他醒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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