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公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經緯先生含笑著,他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一樣贊許地點點頭:“如此,甚好。”
楚王府的事,秦九卿和晉王暫時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也并不關心這件事,他們關心的是刺殺高天賜的兇手。
秦九卿和晉王兩個人正在分析百花樓里得到的口供,還有京兆尹府送來的資料。
“百花樓姑娘們的口供,從各個角度描述了當日現場發生的事,本王相信,線索就在這些口供里。”晉王拍著厚厚的一沓資料道。
秦九卿重重地點點頭:“一個人的話不可相信,這麼多人的話,總能找到蛛馬跡。來吧,我們一起!”
晉王看著秦九卿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輕笑一聲:“好,一起。”
秦九卿和晉王一人分了一沓口供,一張張地看著。
“昨天晚上,我和玉兒姑娘吵了兩句,就看到高太子進來了。因為是生客,所以我們這些姑娘呢,都能去搶人……”
“高太子出手很大方,雖然是生客,可一點都不像是沒經驗的,進來就要點我們樓里最漂亮的姑娘,而且一點就是二十個哦。”
“高太子似乎是和誰賭氣了,剛進來的時候反正是心不好,直到我們二十個姑娘都齊了,他才出了一個笑臉來。”
秦九卿將最后一句話重復了一次,抬眸看向了晉王:“高天賜進百花樓的時候心不太好,為什麼呢,是在來的路上到了誰,還是……壞心影響了他一整天?”
晉王拿過那一張紙,仔細看了一遍,然后用朱筆重點畫了一個圈,接著將這張紙單獨放在一邊。
晉王很快就看到另一張紙。
“高太子抱怨啥說路上晦氣,看到了一個不該看的人,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話。”
……
“高太子被刺殺以后,奴家大著膽子從窗口上往外瞧,大人您猜看到什麼了。看到對面有人,哎呀奴家可是要嚇死了呀,趕就把腦袋回去了,生怕被兇手牽連。”
晉王停了停,指著這份口供的主人,輕笑道:“原來還真有啊。”
秦九卿拿起口供,看到末尾寫著一個小小的茉莉口述,仔細看了一次,也笑了:“看來兇手的狐貍尾出來了呀。”
“的敘述太完,完的好像是提前知道我們會要口供,然后背下來的一樣。”晉王仔細打量著這份口供半晌。
秦九卿回憶著角樓和案發當日房間的距離,那麼遠的距離,能看到對面有人,得需要多麼厲害的眼?
秦九卿覺得,憑著一個百花樓子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麼你覺得,最有可能讓這個茉莉念口供的人,是誰呢?”晉王翻過了剩下的幾份口供,然后抬眸看向了秦九卿。
秦九卿一時間沉默了。
晉王也不催促,反而是笑盈盈地等著的回答。
秦九卿不是在沉默,而是在思考。
這一瞬間,想到了前世的時候,這些鄰國太子們來朝,是否有類似的事發生?
那時候,秦家已經出事了,焦頭爛額,好些事印象和楚王不開干系!
對了,楚王!
楚王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一個什麼角呢?
秦九卿豁地起,眼睛一亮,差一點要把楚王給忘記了。
“你想到了什麼?”晉王好奇道。
“沒有,我就是好奇雀橫師兄怎麼沒見到人,這兩日他去了哪里你?”秦九卿胡想到了一件事,問道。
沒想到,晉王反而更好奇了,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秦九卿更納悶了。
雀橫師兄最近可沒找啊,最后一次和聊天還是兩人一起去晉院,找那一份籍的事,順便的,知道關于大理國的事。
“雀橫和大理國有一些淵源,這兩日他回鳴山上去住了,并沒有在神都。”晉王耐心地解釋道。
秦九卿了然。
關于雀橫的來歷,的確是不清楚,不管是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好,都是空白的一片記憶。
但是,雀橫為了避開大理國太子,竟然跑到了鳴山上,這就讓秦九卿有些好奇了。
“什麼淵源啊,他為什麼要避開?”秦九卿很好奇。
晉王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一口氣:“哪天他愿意告訴你,就會告訴你的。”
秦九卿想到了楚王以后,腦子不由得就開始浮想聯翩,想到了很多人,忽地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人。
“高天宇。”秦九卿一字一句道。
“嗯?”
“高天賜來神都的路上,高句麗國主還吩咐了另一個皇子裝扮做侍衛跟著,那麼高天賜遇刺,這個高天宇在哪里,他為什麼沒有出現過?”秦九卿問道。
這個問題把晉王也給問著了。
晉王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高天賜被刺案,就是他們自己的部問題,只是發生在了百花樓?”
“不排除這可能。”秦九卿一笑,“我很好奇的是,這位高天宇現在在哪里?”
“找找不就知道了嗎?”
“其實,我見過高天宇,我覺得這位高天宇的氣度反而更是適合當高句麗太子。”秦九卿道。
高天宇在哪里?
高天宇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自己就被人盯上了。
此刻他抬眼看向了京兆尹府的大門,出了一抹笑容來:“本王是高句麗皇子高天宇,請轉告京兆尹大人,本王有重要的證據向大人提。”
京兆尹府的衙役們聽到來人的話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進去稟告了。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那衙役匆匆趕了過來,面怪異地看著高天宇:“大人請您進去。”
高天宇抬起,自信地踏了京兆尹府。
與此同時,一個衙役飛奔著跑向了鎮國公府,將高天宇的行蹤快馬加鞭地告訴了秦九卿。
等到秦九卿得到消息的時候,和晉王對視一眼,連忙起去了京兆尹府。
兩人到了京兆尹府的時候,高天宇還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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