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昏睡過去以后,秦九卿和雀橫一起去了另一個地方——晉王府。
兩人回到晉王府以后,發現這真不是一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沒有多個下人也就算了,甚至連很多屋子都沒有人氣,整個晉王府就好像是一個空宅一樣。
秦九卿看著空空如也的晉王府,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來。
“他一直就住在這里嗎?”秦九卿輕聲問道。
雀橫看一眼秦九卿,苦一笑:“住的,往年他住在師門,住在國師殿,住在鳴寺山頂,但是很住在晉王府。整個晉王府,大概只有晉院有一點人氣吧。”
“晉院?”
“對,晉院有書齋,還有他的書房,還有一些侍衛守著,不過肯定也很荒就是了。”雀橫走過一回廊,手一抹就是一手的灰。
秦九卿跟著雀橫,徑直走到了晉院里,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來。
“我們要找什麼?”秦九卿問道。
“功法籍,還有你要的答案。”雀橫推開晉院的大門,然后徑直走了進去。
秦九卿心中一,跟著雀橫走了進去。
晉院中有一座螺旋高樓,每一層都是藏書,足足有九層之高。雀橫帶著秦九卿一層層地走上螺旋高樓,直到第九層才停了下來。
雀橫環顧周圍,嘆息一聲:“小師弟從小就煉一種特殊的功法,無人知道出,那功法大約是他的母妃留給他的,讓他每年最多突破一層,一直到第八層,就不能再練了。”
“到第八層就不能練了?為什麼?”秦九卿有些費解。
“不清楚。”雀橫搖頭道。
雀橫從一個藏的暗格里找到一本書,吹一吹上面的浮土,然后翻開。
秦九卿只一看這書就愣住了:“這就是晉王練功的籍嗎?”
“對。”雀橫翻來翻去,但是他憾地看著這個籍,發現自己無法看懂,更無法修煉。
秦九卿接過這籍,復雜地看著雀橫,半晌才道:“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雀橫:“……”
果然是厲害的秦丹師,所以才能一眼就看懂嗎?
秦九卿看著手中的籍,記憶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時候,記得曾經得到過一個消息,有世門派為了一門功法爭的頭破流,足足有兩年的時間,門派和門派之間的斗爭沒有停止過。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世門派自顧不暇,楚王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招攬了一些門派高手,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斬獲帝位。
說起來,這些世門派也算是楚王的恩人。
“這功法很奇怪,需要兩人來練,一人為,一人為,一個都不行。關鍵就在于第九層。”秦九卿喃喃地道。
“我不太懂什麼意思。”雀橫皺眉。
“就是說,這一本功法需要一個子練,同樣練到第九層的時候,才能有辦法打通晉王堵塞的經脈。”秦九卿翻翻這本籍,輕聲道。
雀橫眼底出一抹喜來:“原來是這樣啊,那不正好,誰可以練,趕練來救人啊。”
沒想到秦九卿卻搖頭了,反問道:“晉王練這功法練了多久?”
雀橫算算時間,他不確定道:“從我知道這門功法,他就在練了,到現在至十年了。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秦九卿皺眉:“問題大了。晉王是如何的天賦,他從一層練到九層,都用了超過十年的時間,那麼換一個人來練,同樣練到九層,你覺得需要多久?”
“十年……”雀橫估算道。
“十年都算快了,可是我懷疑晉王卻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他的不能等那麼久。”秦九卿憂心忡忡,“一年,最多一年他的就要徹底廢了。”
雀橫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瞪大了眼睛道:“怎麼會這樣?”
秦九卿將籍收好,嘆一口氣:“就是這樣,東西找到了,方法也知道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晉王的造化了。”
雀橫和秦九卿走出晉院的時候,步履沉重。
找到方法,跟找不到差不多,都讓他們覺得無。
“小師妹,晉王的難道真的站不起來了嗎?”雀橫唏噓,他是神醫,可是小師弟的他卻無能為力。
秦九卿是丹師,醫也不差,可是同樣面對晉王的疾,也是束手無策。
唯一僅有的一個辦法,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差別呢?
秦九卿沉默半晌,才道:“不會。”
“嗯?”
“就算是病,也有治好的時候,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兩月,如果我們本朝不行,就去其他國家找找辦法,再不濟還有那些世門派。”秦九卿深吸一口氣,回頭看雀橫。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放棄。”雀橫握雙手,認真地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秦九卿喃喃道。
兩人回到珍寶閣的時候,意外地到了另一個不速之客。雀橫幾乎都是發抖地道:“小師姑……”
秦九卿看著一位道姑模樣的人淚流滿面,只看著晉王不說話。
鸞。
“鸞師姑?”秦九卿輕聲喊道。
鸞回頭看著雀橫和秦九卿,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兩人:“你們怎麼照顧他的,他怎麼好端端地了這個樣子?”
秦九卿一陣愕然。
雀橫張的不行,他手足無措,為難地看著鸞道:“小師姑,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晉王平靜地抬眸,看向了鸞:“不管他們的事,鸞師姑,你不要怪他們。”
鸞看著晉王的模樣,含淚道:“好好,我不怪我不怪……可是你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一年之找不到解決辦法的話,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呀。”
鸞也是通醫的,偏偏知道了晉王的況,所以才會這樣的絕。
秦九卿和雀橫不說話了。
晉王聽到一年的時候,挑眉,他喃喃道:“一年啊……竟然還有一年。”
“是啊,只有一年。”鸞重復道。
“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還有一年呢,是不是?”晉王輕笑一聲,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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