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和秦九卿聽的驚心魄的,可想而知道當日謝敦如經歷的時候,是何等的刻苦銘心。
謝敦如垂頭下去,淚水無聲中落了下來,似乎是傷心太過了。
春綠給謝敦如續了一杯茶水,默默地站在了秦九卿的后。
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不是當日的事太過震驚,恐怕謝敦如也不會流淚吧。
“離別宴上,發生了什麼事呢?”秦九卿看謝敦如半晌,嘆一口氣道,“你郁結于心,無法疏解,其實對你反而沒有好,如果能夠說出來,不管是心也好,對你的也好,都有好。”
謝敦如一把眼淚,他點頭:“我明白的。事是這樣的。”
離別宴的時候,謝亭親自備了一桌酒菜,給謝敦如送行。謝敦如心很復雜,一方面憾結拜大哥沒有辦法和自己一起去趕考了,一方面又覺得愧疚。
“大哥,你實在是太客氣了。倒是我無地自容了……”謝敦如覺得,自己一人去趕考,大哥心里肯定不是個滋味。
他本來是打算,第二天離開寺廟,獨自一人上路的。
沒想到謝亭一點都沒有介懷,他撐著笑道:“科舉考試是大事,你這麼一走,我們兄弟至幾個月都見不了面了。”
謝敦如一想這件事,倒也有道理。
謝亭繼續道:“若是此番科舉,你榜上有名,你我就徹底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是,而我卻是白。”
謝亭的話惹得謝敦如心中狠不是個滋味:“大哥……你永遠是我的大哥。”
“不說了,我們吃菜,喝酒。”謝亭抹掉眼淚,出了臉上的笑容來。
謝敦如不疑有他,他和謝亭在屋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至于酒他一直勸著謝亭不要喝,畢竟他的還沒有完全康復呢。
可是謝亭卻固執道:“怎麼可以沒有酒呢,送別小弟,哪怕要病加重,也是要喝酒的。這踐行酒。”
謝敦如勸不了謝亭,不過也陪著謝亭一起喝了一杯。
只是這酒喝下去,卻壞事了。
謝敦如渾綿綿的,就好像是沒了骨頭一樣,他親眼看到結拜大哥變了一個表,他猙獰地沖著自己笑著,說著過分的話,他看著對方的一張一合的,就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結拜大哥一般。
謝敦如搖搖頭,可是的弱讓他無法彈,他就算反應再吃頓,也知道這位結拜大哥在他的酒里下了藥:“大哥……為什麼?”
“為什麼?就因為你運氣比我好!為什麼不能考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謝亭臉猙獰地看著謝敦如。
謝敦如心中苦,他的運氣好嗎?
一路上遇到了山賊,下人傷了,小廝卷了他余下的錢財跑了,他也風寒差點喪命,好容易被兩個僧人救了,認了一個結拜大哥,卻偏偏被人嫉妒了,還下了藥。
謝敦如覺得,自己要喪命在這里了。
“大哥,你何至于……明年再考不就好了嗎?”謝敦如看著這位臉已經變形了的謝亭,輕聲道。
謝亭墩下來,他著謝敦如:“憑什麼,憑什麼你今日可以考試,我就要等。寫敦如,你真是有一個好家族啊,還可以做你的后盾……可是為兄我,什麼都沒有。”
“我是孤兒,父母早早就沒了,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無姐妹……我就是孤一人,你偏偏什麼都有。”
“我在想,我何必要努力呢。如果我了你,不是什麼都有了嗎?”
謝敦如聽到了謝亭的最后一句話,臉更白了幾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謝亭:“你……你想要做什麼?”
謝亭當著謝敦如的面,翻開了他的行囊,從中間找到了份資料,也找到了科舉考試的憑證,甚至將他家族信也搜刮了一個干干凈凈的。
謝敦如徹底地崩潰了。
如果沒有了這些東西,誰還會相信自己是謝亭,是滁州謝敦如?
晉王和秦九卿聽到了這里,也有些容了,他們對視一眼:“你是說,你現在沒有任何份資料證明自己的份?”
謝敦如苦笑一聲:“是啊,我那位好結拜大哥把一切都想的清清楚楚的,拿走了我所有的份證明,他從此就是我了。而我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他其實是對你起了殺意。”秦九卿復雜地看一眼謝敦如,“不過你運氣真是不錯啊,那個謝亭應該是打定主意要殺了你的,可是你逃了。”
謝敦如點點頭:“是的,他是想要殺了我的。不過被人攔住了。”
就在謝敦如將要被殺的時候,有人出現了。
這個一看到謝敦如的樣子,連忙道:“公子!”
謝敦如看到來人,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謝八!”
謝八是謝家的下人,此番謝敦如進京趕考,他就跟著人了。可是半路生病沒辦法只能留下了,讓謝敦如先行一步。
“公子,屬下運氣好,遇到了一位神醫,給我開了幾服藥,不過三日就痊愈了。小人一路找來,方才找到公子。”謝八有點手,直接將謝亭捆縛了起來,然后扶起了自家公子。
謝敦如渾癱,他看著謝亭不可思議的表,心中很復雜:“大哥,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謝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通過謝敦如簡單的講述以后,他也瞪眼了:“公子,你怎麼會遇到這樣黑心的人!太過分了,這種人必須要報抓他!”
謝亭一聽到報,急了:“小弟,你千萬不要報,你一報我,我就完蛋了,此生我再也沒有幾乎參加科舉了……”
“你都想要殺人奪命了,還想著報,如果場多一個你這樣的人,普通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謝八踹了謝亭一腳,憤憤地道。
謝敦如心中也和謝八是一個想法。
他看著謝亭道:“大哥,你的確不適合做。”
謝亭就要絕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小弟,這不是我本意,真的不是……你我是結拜兄弟,我怎麼忍心殺你呢……都是有人我這麼做的……我是被的呀。”
謝敦如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