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并沒有想著要阻攔，也沒有阻攔。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招招手吩咐人了人來。不多時，一個白子快步走了進來，朝著趙歡行禮，聲音清脆叮咚：“見過公主。”

趙歡笑了，拉過白子說了幾句話。

在司馬白冰來的路上，婢們已經將事告訴了，心中已經有了準備，此刻眸落在了秦九卿的上，朝著禮貌地點頭。

“這位是司馬小姐，近日略有不適，秦小姐莫若你幫看看。”長公主趙歡端起茶杯來輕啜一口，繼續道，“府里的太醫馬上就到，由他做你們的評判。”

秦九卿無所畏懼，笑笑：“好。謹遵公主安排。”

秦九卿和莊緋的賭注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主府，此刻參加其他才藝比試的貴和公子們，紛紛沒有了比試的興致，都相約趕來了公主的私苑里，不多時這里就圍了很多人，而這個時候，太醫也到了。

太醫院姜太醫，一直是公主府里的常駐太醫。他聽說有人要現場給司馬白冰看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司馬白冰的病癥，連太醫們都無法判定，這個子憑什麼能治療？

“小小年紀，如此不知深淺，竟然還眾目睽睽下大言不慚。”姜太醫搖頭，一看秦九卿的年紀就失了，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們過家家而已。

莊緋聽了姜太醫的抱怨，心中更開心了，連太醫都不相信秦九卿，那更沒有贏的可能了。

薛瑩瑩也隨著眾人過來了，一眼就看到了要打賭的秦九卿，驚訝之際，和旁邊的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和薛瑩瑩很悉的樣子，瞪大了眼睛：“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著下，“那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眾位貴公子們也趕來了，不止是他們，連幾個皇子竟也相約而來。八皇子擔憂地看著秦九卿，不知道葫蘆里賣了什麼藥，但是莫名的他覺得一定會贏。

楚王皺著眉頭，看著場的秦九卿，孤獨地站在那里，像極了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這暴風雨一樣的人群掀翻。

“本王覺得，今日這賭約有些不太公平。”楚王輕輕搖搖頭，看向了主座的趙歡，“姑姑，要不賣本王一個面子，賭約還是罷了吧。”

趙歡玩笑地看著楚王：“哎呦，楚王殿下是想憐香惜玉了吧？今日這賭約已經開始，恐怕不能結束，讓你失了呦。”

秦九卿很清楚地看到，因為楚王的一句話，在場的眾位貴們看的眼神也不太對了，那分明是嫉妒的眼神。

“楚王殿下還真是多管閑事，臣記得與您可沒什麼。”秦九卿看楚王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毫不客氣地道，“自己的賭注自己來赴，不勞您費心。”

楚王有些愣怔，秦九卿再一次拒絕了他，讓他覺得納悶，也覺得不可思議。按照他的謀士給自己出的主意，這個秦九卿孤立無援，不應該對他的幫助恩戴德嗎？這里面有哪里不對勁嗎？

秦九卿的話，激起了在場眾位貴的不滿，尤其是那些暗楚王的。

“秦九卿，你憑什麼對楚王殿下這麼兇？”

“對呀，楚王只是好心想要幫你，你不領就算了，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我看呀，本就不懂得什麼醫，現在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

在場的聲音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是支持秦九卿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相信的。

“比醫又不是比嗓門，”秦九卿毫不在意眾人的眼，也不在意們的話，看著姜太醫、再看看司馬白冰，點頭致意，“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司馬白冰坐在了一扇屏風的后面，練地出手腕來，遞到了秦九卿的面前。

秦九卿輕輕地搭上了司馬白冰的脈搏，仔細地觀察著的況，只是越看就越心驚。怪不得上一世的司馬白冰一直沒有嫁人，恐怕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況。

不過盞茶的功夫，秦九卿心中已經有數了，收回手來，笑笑：“可以了。”

司馬白冰本來做好了長時間看診的準備，但沒一會就結束了，也詫異了：“這麼快？”

“是的，足夠了。”秦九卿自信極了，低聲在司馬白冰耳畔說了幾句話。

司馬白冰愣愣地站在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姜太醫正在走神，一看到秦九卿站起來，也是一愣：“這麼快？莫不是什麼都沒診斷出來吧？”

趙歡都有點不敢相信，看看秦九卿，看看司馬白冰：“可有結果？”

秦九卿點頭，輕輕道：“是，司馬小姐的病癥是子特有的病癥，寒。”

寒？

這……就是診斷的結果？

“我看這秦小姐，就不懂得醫，這才多大一會就確診了？”

“連姜太醫都沒說對，那肯定是不對的。”

“這下，秦小姐要給莊緋下跪磕頭了。”

姜太醫冷笑一聲，他也多次替司馬白冰診脈，心知肚明的病癥：“這等病癥，也是你診斷出來的？”

“是寒，但是的況比其他人要嚴重的多，所以已經不是簡單的寒了，而是積寒毒。所以司馬小姐現在的況不容樂觀，哪怕是春日暖暖，夏日炎炎，也會覺得寒冷無比，冬日燒了地暖，也照樣覺得寒冷，溫泉可冰。”秦九卿述說著的病癥。

這一番話出來的時候，不但是趙歡、姜太醫，甚至是司馬白冰都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

這些……真的是把脈出來的？

在場的眾位觀眾也瞪眼了，這位司馬白冰的況竟然如此嚴重……這還能治嗎？

“知道有什麼用，能治療才是有本事。”姜太醫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司馬白冰的況他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確診了病因，但是開了很多方子，一直效果甚微。

姜太醫的意思是，秦九卿說對了？

“既然是病，自然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