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家現在如何,只想順順利利舉辦完春日宴,連初八去接了老太太,都是自己親自去的,順路去接了寧婉瑩,順便給一個任務——哄老太太開心。
二人一來,秦畫都沒啥時間陪著,只能夜里帶著們去吃食和泡溫泉。
秦老太太別提多歡喜了,一口一個乖孫心肝地喊著,就怕秦畫記恨的過往。
秦畫完全不當一回事,也是現在沒有力,因為渣爹是真的出事了。
“姑娘打算如何理?”
叔用了特殊的方法傳信給秋劍落,告知葉相將秦盛鄴困在了葉相南城的別苑里,意思很簡單,要秦盛鄴扶正葉氏,若秦盛鄴不答應,就將秦畫送給他長孫做妾。
秦畫抬手了太,有些心累,雖然料到葉老狐貍的心思,可沒想到竟敢直接攤牌,這不是明擺著想要著想出手嗎?
可若先出手,必定站不住腳。
看來,只能委屈渣爹了。
“叔能保證父親的安全,只要父親沒有命危險,不答應葉相的要求,我自會安排好。”
秦畫輕描淡寫地說著,提筆寫了幾個字,遞給秋叔,“傳給叔,讓父親好好配合!”
“是,姑娘!”
秋劍落應著,轉出了暖閣。
一旁伺候的如霜抿了抿,囁喏著開口,“姑娘,老爺不能來了,明日男賓誰去接待啊?”
“自然是我!”
秦畫笑著回了一句,側頭看向窗外的月,“把我的服送去食齋廂房,讓靈瓏明日扮上‘秦三姑娘’,讓淼淼和婉寧配合,好好招待賓。”
“是,姑娘!”
如霜應著,取了秦畫準備好的裝,先去出了院子。
秦畫正要去休息,青雀就進來了,地上一張小紙卷,“姑娘,裕王傳來消息。”
嘖,可真是不消停啊!
秦畫心下嘀咕一句,接過紙卷打開一看,上寫著:來不了,見諒!
他這是打臉?還是出事了?
秦畫狐疑地看著青雀,“城里有什麼消息嗎?”
“并無!”
秦畫有些不解了,“這消息何時傳到如意坊。”
“日落前!”
那就是一個半時辰前了。
據秦畫對趙崢的了解,除非出了大事,不然他絕對不會爽約。
還真是諸事不順啊!
不過不來也沒啥關系,只要懷玉公主來了就行了。
秦畫將紙條扔到炭盆里,一團紅火映的眼眸,搖曳著眼中的冷冽。
*
春日正盛,朝溫暖,西山人涌,車馬擁,雖然每年如此,但唯獨今年最鬧。
西山仆從,一溜著藏青布,穿戴面,整齊劃一地立在各自的位置上,恭敬迎合,卻又不失尊嚴。
“嘖,不愧是西山花海迎接隊,瞧瞧這著裝,再看看這禮數,真是羨煞旁人。”
“聽說大多都是出自妙仁閣。”
“這西南首富就是有錢,上百兩的仆人,都買了幾大百,難怪每年的春日宴那麼多貴婦搶著定了。”
“……”
從西山的山腳下,來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早早就跟著來的容鈺和蘇澈聽著這些議論,對視一眼,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老大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容鈺想不通,詢問了一句。
蘇澈輕笑一聲,“今兒他能不能來還是一個問題了,怎麼跟我一起?”
“呃?”容鈺一臉懵,蹙著濃黑的劍眉,“他不來,老子來個屁啊?”
“他來不來無所謂,我們來就行了。”蘇澈一臉云淡風輕,眼里還溢出一抹狐笑,“你我都二十二了,該娶妻生子了,今兒群芳匯聚,一會兒去偶遇。”
容鈺角了,嫌棄地打量了他一眼,“怎麼,不等五年前奪了你子的姑娘了?”
蘇澈皮笑不笑,只是淡淡地說道:“展鵬,今兒如意不在,你最好別惹我,說話也客氣點,不然今兒我就找姑娘奪了你子。”
容鈺打了一個寒戰,“別,我還想玩兩年,咱們好商量。”
“那就閉……”
“喲,這不是容世子嗎?”
一聽這怪氣的尖銳聲音,蘇澈眼底溢出一抹寒意,一句話都不想了,干脆驅馬快進幾步。
臭狐貍,竟敢甩下了他,回頭找他算賬。
容鈺心下暗罵,卻也只能回頭,對著跟上來,坐在肩輦上的人抱拳一禮,“桂公公,今兒怎麼不在太子妃伺候?”
“嗐,這不是太子殿下吩咐灑家前來觀一二,灑家也是沒有那個功夫的。”桂公公笑瞇瞇地說著,看了一眼前面的蘇澈,“那是蘇太醫?”
“正是!”容鈺陪著笑臉,“桂公公諒一下吧,這小子被關東宮的勁頭還沒過了,回頭等過了,本世子協同他前去賠不是。”
直娘賊的,這個閹狗好男風,仗著太子的勢,欺負重樓好兩次了,若不是重樓讓他和老大忍著,他們早就將這閹狗大卸八塊了。
“容世子這話說過了,灑家哪擔得起啊!”
桂公公笑瞇瞇地說著,眼睛卻盯著蘇澈的背影,角還流出一抹清水……
容鈺渾皮疙瘩都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這個閹狗。
三人一行,到了花海的山門,齊齊下馬下輦。
“蘇公子,容世子,稀客!”
清爽的聲音,帶著幾許熱,穿白繡紅梅的年,帶著半張金的面,披著紅的披風,抱拳相迎。
“喲,白公子!”
桂公公不等容鈺和蘇澈回話,立刻搶先招呼,自報家門后,“白公子,灑家對白公子敬仰已久,不知白公子何時有空與灑家喝上兩杯?”
太子的人?
秦畫笑了,連忙見禮,笑得十分諂,“桂公公太客氣了,小的一介白丁,又是低賤的商戶,哪敢攀上太子邊的紅人啊!若是公公瞧得上小的,回頭公公傳個話,招呼一聲就是小的榮幸了。”
懂事啊!
桂公公心下稱贊,笑了笑,客氣道:“白公子乃西南商賈的新起之秀,不必妄自菲薄,灑家仰慕已久,也想結公子,這不,今兒灑家不請自來,瞧著公子也不錯,回頭灑家回了太子,白公子就是太子府的座上賓了。”
秦畫寵若驚,“太子乃是儲君,國之本,小的不過是在皇城討生活的,哪敢高攀座上賓,公公有什麼指示,只管派個小家伙傳話就行了,不要驚嚇了小的。”
“你這小子……”
“白圣,你小子沒看到爺嗎?”
一聲醇厚的怒吼,驚得秦畫連忙回頭,就見明宸穿戴金魚躍云海的錦袍,騎著黑駿馬,慢悠悠地走近。
“哎喲,明侯爺!”
桂公公屁顛顛地來到明宸面前,“小的桂云,給明侯請安了。”
明宸睥睨著桂公公,眸半瞇,裝瞎道:“你是個什麼玩意,也敢朝本侯面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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