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氏很想派人進去將云嫵直接了結了,免得夜長夢多。
可是順天府不知哪里聽了什麼消息,昨晚半夜又派了幾個侍衛過來把明月苑全給圍了起來。
林氏雖然覺得奇怪,但又沒有辦法,心里想著可能是云嫵真的跟反賊有什麼勾結,要不然順天府怎麼這麼重視,生怕跑了一般。
云嫵這次回來確實是與以前完全不同,變了個人似的。
仿佛一點也不怕死,后有人能保似的。
難不是把那群反賊當做了倚仗?
可現在看見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那群差似乎也沒有對進行什麼限制,又覺得不對。
不對勁……
林氏雙拳握,難不……云嫵是在假裝病重?
本沒生病!
可是也不對啊,順天府不就是因為病了才不讓坐牢嗎。
如果的病是假裝的,順天府憑什麼給說謊,還有宮里的王院判更加不會幫說謊了。
云嫵大方地朝各位長輩行了禮:“王院判不愧是有著妙手回春的頂級太醫啊,生生把我從死亡邊沿救了回來。
各位長輩們不用為我擔心了,我已經全好了,馬上就回順天府。”
這一句話,碎了無數人的夢。
袁氏當場沒好氣地道:“這是鬧著玩呢,都做好給你準備后事了,你倒是一聲不吭好了,你怕是在裝病吧。”
“世事難料,大概是老天知道我還有些事沒做,不忍心收了我吧。”云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差等了會不耐煩地催了起來:“云大小姐,有什麼事后面再說,我等要將你送回順天府差。”
云嫵朝眾人揮了揮手:“謝謝各位長輩對我的關懷,我先走了。”
各房臉各異地看著云嫵走掉的影,那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那是病重剛恢復的人嗎?
袁氏大聲喝了句:“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要死了嗎!”
孫氏白了一眼:“沒聽大姑娘說嘛,王院判妙手回春。”
“本沒死,還騙我給準備了那麼多的東西,不對,沒死!林嬤嬤……趕去把東西搬出來。”
袁氏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云嫵房間里有一部分的東西可是的。
林氏皺眉,心里恨極了,明明都快病死了怎麼就沒死掉。
這小賤人就這麼命大。
正想著,袁氏已經帶著林嬤嬤和幾個使婆子往明月苑沖了。
林氏想起自己從庫房拿了很多值錢的去給云嫵做面子,趕道:“快……快去搬東西!很多東西是公中的!”
連三房四房六房幾個聽了都開始往里沖,這個時候誰先抓到手里就是誰的,還管你公中的不公中的。
然而們都被攔了下來,阿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拿著鞭子站在院門口:“沒小姐的命令誰也別想進來一步。”
“放肆,這是忠勤伯府豈是你這個丫鬟可以放肆的,馬上給本夫人讓開,否則將你抓了發賣了!”
阿蒙瞥了袁氏一眼:“我是小姐買的,你們沒權利發賣,再說你們也沒本事抓住我。”
林氏聽了喝道:“立刻給我滾出伯府,我們府里不允許有你這種不知尊卑的下人。”
阿蒙抱著皮鞭一不:“我只聽我小姐的。”
“反了天了,一個下人還敢如此囂張。”肖氏想著明月苑昨天搬進去的那些值錢的玩意。
不管不顧就往里面沖:“你給老娘讓開!”
剛沖到阿蒙前,阿蒙便一皮鞭在了的上:“沒小姐命令誰敢往里闖都毫不留。”
肖氏痛得哇哇大:“大嫂,這個賤婢打我,你還不把趕走!”
阿蒙任由著,站在那淡定地面對著一群人的大聲咒罵。
他們很想沖進去,可是也知道阿蒙的厲害。
府里之前還有不護衛和家丁,可是大部分都被那天晚上一起關進了順天府……
云嫵早就猜到走了之后這群人會第一時間搶東西,怎麼可能讓他們搶回去呢,好不容易拿回來的。
很放心阿蒙,那群弱一起上都打不過阿蒙。
云嫵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護衛和家丁,瞇瞇眼笑了,忠勤伯有點戰斗力的都在這大堂上跪著呢。
忠勤伯出來的時候云嫵差點沒認出他來,他原本那跟懷孕了似的大肚子沒了,人也小了一圈。
臉枯黃,一點神也沒有,仿佛是被干了水的苦瓜似的。
上倒是沒見著有什麼傷,但云嫵能覺得到他應該是了不痛苦,不然人不會如此喪氣。
忠勤伯也就讀書時吃了點苦,也不算吃苦吧,只是家里錢不多不能讓他跟其他人比。
但家里人省吃儉用的從沒短過他的吃喝,然后他又順風順水的中了探花,做也是一路青云直上。
死了原配又娶了個世家千金,從沒過挫折。
這回牢里蹲幾天已經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大的災難了,上一回和同窗吵架被抓還有周金桂照顧呢。
這次不但沒有人照顧,還一天到晚被獄卒折磨,倒也沒打他沒罵他,只是從意志上折磨他,不給水喝,不讓睡覺,將他綁在那里用一滴水一直滴在他的額頭上。
他剛瞇上眼,那水啪地一下又滴了下來,本無法睡,偏又口得很,雖有水滴下來卻流不到他里。
“伯爺,也不是本要關你這麼多天,實在是有大案子在前,說來也是伯爺不按規矩辦事,宵了還帶著一群家丁護衛在大街上吵鬧,伯爺不妨說說為何這麼做!”
魏大人說著“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忠勤伯這才打起神來:“實在是沒想著吵鬧,我帶著人是想把小帶回府而已,絕對沒有別的事。”
“伯爺讓兒回府為何要帶這麼多的家丁和護衛?”魏大人問道。
忠勤伯一臉抱歉地道:“小頑劣不聽話。”
魏大人看了眼站在旁邊的云嫵:“云伯爺所說是否是真的。”
“回大人,肯定假的啊,我不可能頑劣不聽話,您派人去打聽打聽,我從小膽小如鼠,最是乖巧聽話了。”
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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