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雨聲問道:“你要殺掉那個……鬼嗎?”
我點頭,“當然,我是個風水師,這也算是我的使命吧。怎麼,你不會對一個煞都心泛濫吧?”
任詩雨皺了皺眉頭,“不是,我總有種……不太好的覺。多余,要不就算了吧,你只要保護好業主的安全就行了,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鬼怪了。”
我滿腔的除煞熱被任詩雨一盆冷水澆了個心涼,我有點不高興。
“行了,你就別啰嗦了,一勞永逸是最好的,我也不敢保證其他三天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可是……”
任詩雨還想說什麼,突然地下停車場口的方向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噓,別說話,可能是那個業主來了。”
我拉著任詩雨伏低了子,悄悄囑咐了一句。
“別害怕,你上戴著太乙護符,只要你別去主攻擊煞,它不敢靠近你。”
任詩雨點了點頭,趴在座椅里面,臉蒼白。
汽車引擎的聲音越來越近,隨后在我們邊停了下來,“滴滴”的倒車雷達聲在空曠的停車場里響起。
“他要進車位了,你藏好了,千萬別頭。”
我小聲對任詩雨說了一句,慢慢從車窗玻璃上出眼睛向外看去。
一輛白的轎車正在我們邊,往14號車位里倒進去,我扭頭看了看艮位位置……
果然,一濃郁的黑氣正在迅速朝14號車位靠近過來。
“哼,果然來了。”我冷笑一聲,輕輕打開車門。
“你就在車里等我,別跑。”
我囑咐了任詩雨一句,貓著腰悄悄下了車,無聲無息的朝煞靠近了過去。
白轎車已經調正了車頭,隨后傳來熄火的聲音。
黑氣迅速朝轎車駕駛室的方向飄去,我心里一喜,看起來煞毫無防備,已經進了我設好的困煞陣法里。
趁它全神貫注在那個倒霉的業主上,對我毫沒有防備,就是現在!
我從兜里出一把小刀,忍著疼扎破了左手食指,對著汽車底下一彈,一滴珠“嗖”的鉆到了陣法當中。
幾乎是與此同時,黑氣迅速穿了汽車的擋風玻璃,直直的朝業主撲了過去。
“嗯?”
我愣了一下,我分明已經把彈到了陣法里,本來應該馬上發我在陣法里的雷霆破煞符,此時地下停車場里應該雷聲四起,那黑氣會在天雷的怒擊之下魂飛魄散才對。
可陣法卻毫無反應,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那黑氣飛進轎車駕駛室里,一下子鉆進了業主的眉心。
“糟了!”
我大吼一聲,趕沖向轎車,等我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我呆住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癱坐在座椅里,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朝男人大吼,他呆呆的看著駕駛室前方,沒有反應。
我出手放在他面前搖了搖,男人的瞳孔沒有毫轉。
我哆嗦著把手指按在男人的脖頸上,晚了。
男人塌塌的歪倒在座椅里,已經沒有了脈搏。
“草!!!”
我怒吼一聲,指著男人的尸。
“你踏馬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團濃黑的煞氣從男人印堂里飄散出來,聚在我面前。
黑氣比剛才濃郁了很多,煞已經殺掉了第六個目標,它的道行比剛才高了很多。
我看著男人的尸,心里一陣愧疚。
我明明就在他邊,但是卻沒能阻止煞殺死他。
一怒氣沖上了我的腦袋,我聲嘶力竭的朝黑氣吼道:“我滅了你!”
我咬著牙,用小刀在食指上劃出一道十字。
這是風水法里非常狠的一種手段,自打我學風水以來,我還從來沒用過一次。
師父曾經告訴過我,除非遇到十惡不赦的煞,否則不許我使用這麼毒辣的法。
十字斷指,出魂滅。
只要我把劃了十字的食指點到煞上,它就會魂飛魄散,永遠也沒有機會回超生。
我眼前的這個煞已經奪走了六條人命,尤其是這第六個人,竟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殺死的,我沒有任何理由放過它。
“去死吧!”
我咬牙切齒的嘶吼了一聲,食指狠狠的朝那團黑氣點了過去。
“噗!”
我的食指帶著一勁風穿了黑氣,我一愣,好像這一指頭點了個空。
可是……
我明明看到我的食指上帶著鮮,結結實實點在了黑氣里面。
我一愣神的功夫,黑氣猛然朝我劈頭蓋臉飛了過來。
“草!”
我趕就地打了個滾,躲開了黑氣的襲,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我出手看著自己的食指,淋漓的鮮一滴一滴淌在地上,我擰著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我修習風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我的法力突然失效,催不了區區一張黃階中品符箓,這也就算了,但煞沾上了我的,竟然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我的法突然失效了,還是這個煞太厲害了?
黑氣在空中轉了半天,終于又找到了我,它調轉方向,迅速朝我飛了過來。
我趕閃躲開,黑氣又失去了目標,在半空里來回轉。
我搖了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怪事。
這個煞顯然就是一團沒有靈智的氣,在七煞局完之前,它還沒有聚神形的本事,別說是開口說話,就連智商都不可能比個拖鞋高多。
它怎麼可能會抵擋的住一個風水師的十字斷指。
我躲在轎車后面著氣,黑氣還在天上轉悠著,到尋找我的位置。
突然,我聞到了一淡淡的酒味,我了鼻子,四找了半天。
我抬起手指放在鼻尖下面,那酒味竟然是從我食指上傳出來的,看來是中午喝的太多了,里都帶著一酒味。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呆呆的愣了半天,“我草,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m.166xs.cc
我哭喪著臉,一屁坐在了地上。
酒,都是酒惹的禍!
師父再三囑咐過我,在施法前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時之不能近,不能喝酒,也不能吃太油膩的類,更不可以殺生沾腥,不然法很有可能會失效。
這些話師父不止一次叮囑過我,結果我今天賺了點錢,就飄飄然的喝酒誤事,把師父的話全都忘到了腦后。
我記起了師父的一句話,“多余啊,你記住,外俗最容易人心,面對世俗的,要是你把持不住,輕則吃點小虧,重則能丟了命。”
我懊惱的敲著自己的腦袋,“師父,我知道錯了……”
我正在自怨自艾,突然,后傳來了任詩雨的驚聲。
“多余,小心!”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